“是上个月在赫特福德发现的尸体。”
一句轻飘飘的话几乎让车里炸了锅,而说话的人——名不虚传的无所不知先生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什么?”艾玛大叫了一声,“我家附近?我怎么不知道?”
雷斯垂德涨红了脸,结巴道,“如果你知道更多的话请不要说了……”
“什么时候的事?”杰西卡也倍感震惊,“报纸上根本没有报道。”
夏洛克终于有了反应,他纡尊降贵般地环视了一圈车内,“不是我自负,但有时候只要留心一点,你们在看,而我在观……”他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来自上帝的惩罚。”艾玛面无表情地说。
夏洛克本人显然也被这个小插曲打击到了,又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雷斯垂德未解的困惑、艾玛强忍的幸灾乐祸和杰西卡时不时瞥向身旁人的目光中,汽车到达了目的地。
****
在杰西卡下车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艾玛冲她说了一句“你们已经正式同居了,加油杰西”。
而当时夏洛克离艾玛更近,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进门的步伐也有些僵硬。
家里并没有人,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了。杰西卡打开走廊的灯,对着夏洛克,平时招待客人的常用语也难以出口,只能默默地往楼上走。一言不发的夏洛克乖乖地跟在后面,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走廊尽头的客房,正是夏洛克上次住过的那间。
“……”杰西卡酝酿了一下,“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话,我就在你隔壁的隔壁。”
“谢谢。”夏洛克的嗓音有些哑。
杰西卡转身,正好对上眉骨底下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也许是发烧的缘故,目光有些反常的炙热,仿佛有火光在其中闪烁。
杰西卡怔住了。
他们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非常漫长的一会儿,还是杰西卡先败下阵来。她拢了拢头发,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绕过夏洛克,埋头穿过昏暗的走廊。
脚踩在每一节台阶上都发出咚咚的响声,又快又急,和心脏的跳动混杂在一起,像没有节奏感的新手打爵士鼓一样杂乱无章。
她走得更快了。
杰西卡无意识地走到了厨房。当她反应过来以后,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是可丽饼,一杯茶,还有冰袋。
这是当保姆当习惯了吗?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却又忍不住找出了一瓶退烧药,鼓起勇气再次来到了客房门口。
门没有关,夏洛克外套都没脱正在房间里打转,脸上的潮红似乎已经褪下去了一点,神情似乎有些困扰。当杰西卡出现的那一刻,他立刻停下脚步,理了理凌乱的额发,用严肃的口吻说:“我非常感谢你的好心,但是我认为我住在这里有些不合适……”
他的认真只持续到目光下移看到杰西卡手里的东西之前,之后瞬间变成了羞恼,“这是什么?!”
“呃,茶和点心,”杰西卡无辜地说了一句,在对面的人恼怒的目光下渐渐失去了底气,“你病了……药……”
夏洛克脸色铁青,“你是怎么知道……不,我没病,我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