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一个向他告白的人,望月凜自然也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人。
但人类的大脑不可能永远是理性的,望月凜坦然做好失败的准备,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
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如此“仓促”的准备,但望月凜还是希望他收下花束。
后悔?是有的。
他不希望萩原研二感到为难,但显然他已经做了,并且萩原研二也不可能突然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
或许该躲着他,但望月凜又觉得不该这么刻意。
或许该表现的正常些,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就这么维持到毕业是最好的。
望月凜收到公安的邀请时甚至没有犹豫,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或许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但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他没见到萩原研二最后一面,但他能为萩原研二报仇。
跟同期卧底在同一个组织是一种什么体验?
事实上,没什么感觉,对于望月凜来说,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热爱这个职业,也愿意为此付出性命,但他同样希望能为所爱之人复仇。
借着任务滥杀“无辜”?
作为垫脚石,他们甚至是不合格的。
望月凜不明白为什么同期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唯独在诸伏景光暴露时,试着保下对方。
很显然,失败了。
那又怎样,他做的恶事早就足以证明他的立场,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留个人罢了。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苏格兰的。”
看着同期的尸体,望月凜留下这么一句。
至于对方的尸体会送往何处,或许是实验室吧。
望月凜有时也会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永远都洗不干净的鲜血,还是曾经的拆弹教学?
他没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在死前被送往实验室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没想到他最后一面见到的人会是波本。
不对,应该是降谷零。
幸好是降谷零。
作为病患,他失去了大部分价值,但组织实际会选择善待他们。
真的很可笑,一个犯罪组织,却比很多集团都要好许多。
望月凜自愿作为试验体,公安需要这些证据,总有人要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