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老橘子和竹内三枝差不多年龄,但是长得看起来比竹内三枝老多了,竹内三枝不止一次怀疑那些老封建是不是上上世纪活下来的人,每次打交道都让她恶心坏了。
在远野善等人的身后,血肉飞溅,场面十分骇人。
不到五分钟,整个街道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男女,身体里的血液涓涓而出。
……
郊区神庙。
熊猫愤怒的盯着自拔出刀后就低头站在原地不动的富冈义勇。
愤怒充斥着他的脑海,他想要大声喊叫,可是他的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用力瞪视眼前这个身材消瘦的家伙。
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一无所知,从富冈义勇加入咒专,到突然失踪,再到突然回来又消失。
是个明眼人就知道现在的富冈义勇状态不正常,虽然之前的富冈义勇也不太爱说话,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就捅人,说被人催眠或者被控制了还差不多。
熊猫恼怒自己保护不了真希,不知道事情实情,不知道如何让富冈义勇恢复正常,更恼怒自己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连高概率的怀疑对象都没有!
富冈义勇抬起头,望着面前神色愤怒的两人。脸上神色和他的眼睛一样近乎空旷。
空旷。
熊猫不禁在内心重复了这个词。
平淡的神情,安静的姿态,一如往常。
可是就是这个模样,是富冈义勇从未有过的,就算是之前总是不怎么提出自己想法的他,也会总是表明自己的想法,就算脸上不怎么有表情,眼睛也总是雾蒙蒙让人看不清底色,身上的气息也会实诚的袒露他的心情,高兴就是高兴,疏离就是疏离,生气就是生气。
而不是像现在,一副坦然处之的接受别人指令的模样,顺从得完全不像脑子里转着什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可偏偏就是这个人,自己一身谜团,却坦诚不已,总是能让人看到最真实的内心。
可如今,富冈义勇身上的气息像是一片死海,死寂沉沉,让人心底发慌,
压得熊猫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应该让真希得到治疗,冰冷的地面对人体没有丝毫友善,可是谁知道控制富冈义的被后人还会做什么。
富冈义勇的眼睛转向禅院真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眼睛无意义地移动。
“有把握带走真希吗?我拦着他。”
熊猫微微侧脸,小声询问钉崎。
染着棕色发色的少女望着前辈毛绒绒的脸颊,抱着学姐的手上热乎乎的血液像是灼热的岩浆,她狠狠一点头,心里对熟悉之人离去的恐慌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她手指绞着学姐的校服,“无论如何……我一定可以!”
熊猫听到这话之后,眼神里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不过只是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