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拧起眉头。
“做梦梦到?”宗像礼司重复了一遍。他贴近了周防尊的脸,眯着眼睛观察着周防尊的神情,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您的这种答案也太敷衍了吧!”
不过正是因为答案太过敷衍所以才像是真的,但是周防尊的话,也有可能是懒得想借口。
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近在眼前的面孔,白皙的脸庞上因为醉酒敷上了一层薄红,长时间被挡在镜片后的紫罗兰色双眸波光潋滟,淡淡的呼吸中传来跟他一样的酒香。
周防尊直视着宗像礼司的双眸,“太近了,宗像。”
宗像礼司有些茫然地往后退了退,“啊,嘴里的酒气让您不舒服了吗?”
“不是那么一回事。”周防尊从桌面上拿起酒杯,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他有些烦躁地说:“宗像,你也该有些距离感吧!”
他记得之前他们一起去买眼镜的时候,宗像礼司这家伙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贴过来。
“什么?”宗像礼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满地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我们之中,您才是跟人更没有距离感的那个吧。被氏族成员直接用名字称呼的可不是我!”
“哈?”周防尊无语地说,“大部分人都是用尊称的好不好?不想某人那么不平易近人,组织聚会都没有人参加!”
宗像礼司信誓旦旦地说:“我已经在修正了,下次……”
“下次也不用抱太多希望吧,宗像。”周防尊说。
宗像礼司不甘心地说:“下次我会换一种聚会方式的。”
周防尊:……这大概不是聚会方式的问题。
“祝你成功。”周防尊说,“所以你要回答我的哪个问题?”
为什么周防尊还没有忘记问题的事?
宗像礼司又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疼了。要不然干脆装作醉倒的样子吧?
周防尊适时地挑衅道:“宗像,你喝不下了?”
“怎么可能?!”宗像礼司眼中锐光一闪,“我不会输给您的!”
周防尊点了点头,伸手招来侍者,“再来两份一样的。”
宗像礼司沉默了片刻,挣扎着说:“我明天还要工作。”
周防尊出言激道:“你要认输了吗,宗像?”
尚存的理智告诉宗像礼司该适可而止了,但是,看着周防尊挑衅的脸,感情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想认输。
宗像礼司继续挣扎,“我跟您这种每天都在休假的无业游民可不一样啊!上班的时候必须要保持清醒状态。”
“你现在不是很清醒吗?”周防尊说,“而且,宗像,我们就算喝醉了只要睡一觉就会清醒了吧。”这就是王权者的身体便利。
宗像礼司犀利地问:“您是准备把我灌醉套话吗?”
周防尊戏谑地反问:“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