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这个吗?狱、门、疆,好奇怪的名字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羂索身后响起,他翻找的动作蓦然僵住,毛骨悚然的恐惧感爬上他背后。
羂索当机立断的扯下缝合线,掀开脑壳,发动咒术逃跑。脑花原地消失,就在他以为要逃跑成功时,整个房间的墙壁发出亮光,将脑花狠狠弹了回去。
这怎么可能!
没等它进行第2次尝试,一把熟悉的剑瞬间穿透了他将它死死钉在柜子上。
羂索忍着剧痛,嘴里怨毒的嘶吼道:“未怜久!又是你!”
未怜久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对羂索“打招呼”的回应,他没有看被自己抓住的猎物,只是单手拿着手机打字,随口道:“虽然早就知道以转移自己的方式很特别,今天一看还真是辣眼睛啊。”
因为消息暂时没有回应,他抬头像是打发无聊似的和羂索闲聊起来:“你知道怎样抓住一个善于逃跑的老鼠吗?”他微笑着,自问自答:“只要设置一个陷阱就好了。现在看来,我这个陷阱做的还不错。”
羂索气得发抖,未怜久“好心”提示:“最好别动哦,千刃也是会生气的。”话落,魔刀千刃似乎以为猎物想要逃跑,于是扎得更深,刀身的一部分化为碎片,从四面八方扎向猎物。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未怜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继续平淡的说道:“有一种罕见病,患者无缘无故的陷入昏迷,长睡不醒。各种医学检查都做过,但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因为患者分布广泛、出现新患者的时间间隔较长、动静不大,因此并没有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但在咒术师眼中,患者的身体上都有着一种同样的咒印。以前的咒术界因为保密,压下了这些患者的消息,并且因为没有出现伤亡,他们关注的只有那个作案的诅咒师。”
“在我们这段时间进行的小小游戏中,咒术界联合警界调查了你‘使用’过的人,然后发现,他们与患者都曾有过交集呢。所以答案已经很明了了,所谓的‘诅咒师’就是你吧。”
“以前的咒术界三家分立,即使有很多传下来的咒术资料,但各家都没有关于咒印的完整资料。但现在,咒术界齐心协力之后,他们把各自的资料拼凑起来,尽管并不完善,但从数百年间零零碎碎的消息中,仍旧可以推测出它的用途——取代。”
“你想通过‘自己人’取代那些被你选中的人,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但所谓的‘自己人’并不完全听命于你,否则 ,你也不必通过如此麻烦的方式实现目标了。”
“天元曾和我说过,有一位千年前的诅咒师名为‘羂索’,它的术式和你一模一样呢。”未怜久感慨:“真是努力啊,从千年前就开始谋划,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以前的咒术界高层、总监会、御三家、普通人甚至咒灵都有你活动的痕迹。夸你一句当代劳模都可以,啊,虽然现在你的努力都被我消除了。”他轻飘飘的说着 ,完全忽视了羂索劝说、求和、威胁、诅咒的话语。毕竟现在的他也只有一张嘴能说了。“能被你选中的那些‘自己人’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绝不是什么好人。我猜,是历代著名的诅咒师或者咒灵吧?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让他们取代那些陷入昏迷的患者。你,在等一个契机。”
此时未怜久金色的眼眸透彻无比,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随着他一步步的分析,羂索的目标和理想也即将呼之欲出。
“加茂宪伦,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制作出咒胎九相图,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咒术。你对咒术无比狂热,不惜蛰伏千年也要达成目标。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比咒术的顶点、咒力的巅峰更令人痴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