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说,既然能够偷到,就说明你我之间的距离已经比你想的更近
但现在不用偷。他想到刚才女生用薄荷叶的比喻,便顺口给她换了个称呼,小薄荷,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不过你以后就只能在我的庭院里生长。
想怎么长都行,要不要开花也随你喜欢。
不过,我没有让你离开的打算,所以也不用设想回到以前的地方。
就算是枯萎,也只能在我的庭院里。
他倒也没有早川纱月想的那么光风霁月。
云雀恭弥的规则也很简单,既然这只小猫当初来偷他,那现在被他抢回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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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纱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安慰了,应该是要感动的。
但为什么最后却听出了一股威胁的意味啊?
真不愧是你啊。
云雀学长。
她表情复杂地趴在他背上,擦完眼泪,在他说完、重又往前走的时候,又用指尖戳他的肩膀,很轻地一下、又一下。
又要做什么?
云雀恭弥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酒醒了?可以下去了吧?
不要嘛
早川纱月搂紧他的脖子,自己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有没有彻底清醒,大约是刚才听到了太多温暖的话,像喝了一大口蜂蜜,被甜到灵魂都轻飘飘的,所以猫胆也跟着再膨胀了一下:你刚刚才说了喜欢我的,再背一会儿嘛。
云雀恭弥没吭声。
但确实继续在往前走。
早川纱月掀开一点帽子,在他背上吹着刮过桥面的风,在这个莫名不太冷的夜晚,非常清晰地认识到一点:
他好像真的喜欢她。
不过她就是想要再仔细、谨慎地反复确认一下。
云雀学长,所以你之前说的比一百九十亿更重要的,是我吗?
嗯。
那叫我小猫,也是因为喜欢这么叫,而不是喜欢小猫时候的我胜过人类时候的我?
嗯。
虽然今晚稍稍窥见早川纱月心底那座冰山藏在水下的一角。
在听见这个确认的时候,云雀恭弥仍然有点惊诧她平常脑海里居然能有这么多不自信的、甚至不敢出口确认的弯弯绕绕。
想到还要养这只小动物很长的时间,他便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一起问完。
真的吗?那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
云雀恭弥:
他突然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