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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个叫夜蛾正道的人能撑久一点。”
唯一一个话题中的倒霉蛋陌生人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被期待了,但可能他本人并不是很需要。
............
与此同时,身处意大利的艾尔海森,正在监工。
虽然收集了白兰所带来的技术,但对盒子内部结构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研究了很久。
“......”
艾尔海森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还有那个浮动在空中的物品,站在一旁空下来的地方,仔细观察着。
却不想,他这种动作,让其他研究人员莫名有种被老板盯着工作看的压力,进一步让他们加快了速度。
“咔哒———”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盒子终于打开。
某个白毛小鬼从里面出来,带着一点点虚幻的亮光后,晃了两下,站稳在地面上。
“......”
看着对方的动作,艾尔海森却犹疑地又观察了一会儿。
五条悟低着头,握住脸,沉默地站了很久,也不说话,也不把手放下来。
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渗了出来———闯过指缝,歪歪斜斜地在手背上留下一道水痕,又缓缓落到地上。
他哭了。
积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在灵魂回归身体的时候爆发,不是以把苦闷压抑在心里为处理方法,而是在身体的主人不留神时表露出来。
眼泪,咸咸的、苦涩的。
低落在地上也只是小小一片,毫不起眼。
它承载了太多东西,喜悦、遗憾、困倦、痛苦,连这位神子出生的第一声啼哭时也曾出现,算上这,说不定是第二次出现。
一双相较于他温热的眼眶,显得有些冰凉的手贴了上来,用柔软的纸巾擦拭着泪痕。
别哭了?
该说这种话吗?
艾尔海森无声叹了口气,就算不知道五条悟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为了这家伙等会儿别恼羞成怒,他还是抓着五条悟的另外一只手臂,慢慢带着人走掉,去找个方便谈话的空间。
彭格列的实验室很多,研究员来来往往地忙碌。已经在这十几天里熟悉了地方的艾尔海森,毫不犹豫地往隔壁的无人房间走去。
五条悟沉浸在那些情绪里,下意识地跟着自己信任的人移动,直到换了个地方也还是没抬起头来。
这可真麻烦。
秉持着“事不关己,埋头跑掉”理念的艾尔海森,除了卡维以外,还是第一次要安慰一个哭得格外投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