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呼吸微弱,反倒是已经在旁边候着的行刑人二话不说拽着这人的脑袋在墙壁上磕了好几下,发出来令人牙酸的咚咚声。
“佐伯大人问你话呢,快回答!”
看墙壁上那已经干涸的暗褐色,恐怕在佐伯然没来之前就已经磕了不止这一次。
“是……是一年半……”已经被打软了骨头的场也兄弟会的高层仿佛下一秒就要失血而亡,抖着声音的一字一顿地回答:“不对。是,是去年三月初的时候,首领和那人在办公室谈了好久。”
做这些事的首领已经死了,这人不免心生怨恨,责怪着那已经死亡的场也首领为什么不乖乖跟着港口mafia喝汤,也不想想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不反对。
场也首领已经当面痛苦死亡,剩下的这些高层除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死忠,就都是些稍微硬气一点的骨头和有什么说什么的墙头草。
佐伯然不怀疑他们会欺骗自己,除非这些人不想死的痛快点。
“三月初啊……”佐伯然捏了捏耳侧的眼镜架,皮笑肉不笑,“我们给gss提供了接近两年的枪械装备,还有不少精良昂贵的药品。”
“是场也的财务做假账做太厉害呢,还是我手下人都是些吃白饭的木桶呢~”佐伯然冷笑着。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佐伯然签订完交易肯定不会事事都亲力亲为,当然是交给下属,然后就给战略部内部的gss派来的间谍钻了空子,也就造成了现下这个局面。
前半年,场也兄弟会行事谨慎小心,深怕被发现;然后这一年就有些得意忘形,开始直接接触gss,糊弄的也肆无忌惮了。
“也不对,这事情我们港口mafia没有一个准干部级或者以上的人背书,可瞒不过田中君。”田中信是攻击性强的异能者,其本人也以保护他为主,复杂的判断思维有,但是不多。这一点,佐伯然很清楚。想要瞒过他的副官田中信,可以!但佐伯然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是准干部以上的人才能做到!
旁听的田中信也明白问题可能出到自己身上,连忙单膝跪地,向着佐伯然俯首,自责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知错。”
唉——
佐伯然叹了口气,心烦意乱下又不小心碰到了铁栏杆上未干的血迹。
不过自己也有问题,田中信那时候空有副官的头衔而没有对应的实力,重要的文件都是由才接手的佐伯然全权处理,那时候任务堆积,还有各种合作邀请。所以只要看着没问题,佐伯然也管不了那么多。
“怪不了你,一年前我就是把稍微细致一点的假账放在你面前,你也能给弄混。”佐伯然拿出手帕一点点擦拭自己的手,“起来吧,但你今年的奖金我就扣下了,田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