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很好玩,所以西宫月昳没忍住笑了一下,马上被太宰治捕捉到了。
这只不太高兴的大猫猫挑起眉:“不满意吗?”
“不会啊。”西宫月昳弯着眉眼回答,声音柔柔的,夹着点慵懒,“我的晚饭在哪?”
“不要得寸进尺——”
西宫月昳歪头看向太宰治——他好像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得可怕了,然而一向很擅长恐吓部下的魔鬼前干部,此刻怎么看都像是色厉内荏。
“你的晚饭。”太宰治屈服了,把一直保持温热的关东煮端过来,“海带结、粉丝、虾丸,福袋有鱼籽和年糕两种,萝卜你不喜欢,我帮你吃掉了。下次不可以拿零食当正餐。”
“在食物上面,挑食又不健康的某人似乎没有资格批评我。”西宫月昳不轻不重地呛了一句,把福袋塞进嘴。
年糕馅的,他喜欢。
他觉得自己说了很正常的话,除了有一种久睡的疲惫以外,没什么不对的。但太宰治忽得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月月?”
“什么?”西宫月昳含混不清地咬字,脸颊一边鼓鼓的,“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有猫,有床,有吃的。感到闷了也有你可以玩。”
“什么叫,闷了有我可以玩?”太宰治轻轻地抱怨,表情却是按捺不住的高兴和兴奋,“什么时候玩?”
“嗯。”西宫月昳继续吃,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特别敷衍。他表示继续说,他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结果被太宰治扑了个满怀,差点仰躺下去。
“怎么了……这么激动。”
“你终于醒了……”太宰治埋在他身上,“你之前失忆了。”
“……辛苦了。”西宫月昳揉了揉对方的脑壳,“我完全没有印象了。但我一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不算麻烦,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你。”
“真好,没有被你抛弃真是太好了。”西宫月昳单方面结束了抱抱贴贴和膝枕,继续吃饭,“总觉得有一点隐约的印象,像是把谁卖了。”
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个半饱,又熟悉地盘似的,拎着过长的链子去了趟浴室,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薄衬衫和扣着脚踝的锁链。
然后他若有所思地找到太宰治:“原来你喜欢这种。”
“什么叫原来我喜欢这种,我一直喜欢这种。”
“所以为什么把我锁起来?”
“上周的你看见我躺在你隔壁,举起台灯就想把我给砸死。”太宰治想了想,“前天的你想杀了我,又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没忍住拷问了一次,似乎你觉得杀了我才能离开这个世界,然后我就给你喂了安眠药。”
“……行。”西宫月昳揉揉眉心,“是挺混乱的,辛苦了。”
应该是他自己都忘记的记忆片段们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