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也曾经欢快地八卦西宫月昳,思考西宫月昳身边究竟有多少人,现在想来,这些东西统统变成了回旋镖:万一他当时的胡言乱语,真的撮合了月月和某些人怎么办?
一个织田作之助,一个西宫月昳。
现在一个人成为了他可以放松交谈、真心认同的朋友,一个人已经贴贴到一张床上去。
往事真是不堪回想。
时间能改变的太多了。
就像他们现在走在弥漫这雾气的小路上,在沉默中去见另一位已然改变的朋友。
西宫月昳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已经把很多的线索给了太宰治,至于太宰能发现多少,就不是他能估计的了。毕竟这种事情由他自己来说,肯定没有让对方一点点剥开来的快乐。
——这快乐是属于他的,他很确信太宰治最近非常不快乐,能量条的补充都变少了。
“太宰先生,你穿成这样似乎还挺合适的。”
“你的伪装技术也是和他学的?”
“学过一点。”西宫月昳调整了一下首领宰的体态,如果是教一个普通人,这一部分就至少得花费一个月,但首领宰的悟性显然不能和正常人比,他根据自己的回忆,加上西宫月昳的一部分调整,很快就将自己的行为举止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加上衣服、面具、假发与妆容。
一点点的身高改变。
“太宰先生,你会伪声吗?”
首领宰同样颔首:“一点点。”
他们又调整了一部分的声线问题,以及咬字和口癖。
“我还以为至少得学三天。”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眼前的人是首领宰了,就连西宫月昳也有片刻的晃神,“太宰先生,你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
首领宰沉默。
“我想,在这种事情上你会比我处理得更好,也许你已经处理过了。我要说的注意点你听起来肯定特别幼稚。”他最后替首领宰整理了一下领带,“但还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
第二日。
邮轮。
一场紧张,却也称不上紧张的谈判。
两岸都布置了双方最精密的武装人员,一旦谈判过程中任何一方违约,伤到了另一方,恐怕战争就要直接从这里开始了。但在这岌岌可危的平衡中,前来谈判的人却如同仅仅是来海上看风景的游客,闲庭信步般坐在了中央。
森鸥外,mafia的首领。他此刻将头发梳在后面,过长的头发扎起,穿着正装,满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