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我说要在外面转转, 等会儿再回基地。
我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彭格列在日本的基地位于东京并盛,而并盛神社是基地的必经之路。
我和沢田走的就是这一条路。
沢田走在其他人家的院墙上, 而我跟在路边,两个人的头顶差不多平齐。
这个时间点没有多少人在,沢田难得偷闲,我们慢慢地向基地走着。
这是我以前上学时经常的路。沢田突然和我搭话。
?我询问地看过去。
虽然相处的时间对我的人生来说并不算短,但我和沢田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交流。
我只是随心地观察沢田,偶尔自行跑出去随机挑两个人看上几天。
我和沢田的关系说起来更像是合作伙伴一点。
他提供衣食住行,而我偶尔提供一些情报。
其他互不干涉。
所以沢田的这句话,很像是要和我闲聊一样。
但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可以聊的事情?
我是没想到,但还是决定随机应变。
感兴趣就听听,不感兴趣再说。
沢田对我的态度一如往常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自顾自地接下去:并盛是个不大的小镇,所以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够走完从学校到家里的路了。
以前的时候总觉得这段路很快,因为身边聚集着朋友,一路上吵吵闹闹走过去,完全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晃过神来就到家门口。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条路要走那么久。
这边修路了?我随口接话。
根据我大脑中的常识,一般像是这种城镇并不会轻易的变更主干路线,沢田走的这条应该也属于主干道之一。
不是。沢田淡淡地说,是因为心境变了。
心境啊
这个话题我比较感兴趣,思索了一下,饶有兴致地,就是人类经常会有的那种?心情不一样的时候,哪怕看相同的事物也会产生不同的感觉。
大概是吧。沢田看了我一眼。
我坦然回望。
天上为什么会把自己和人类分开?沢田问。
因为我不是人类啊。我很直白地说,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也不符合人类的定义。
我说的是客观事实。
我的身世十分清晰:我诞生于世界意识的操纵之下,祂的目的就是为了使用我去做一些自己无法做的事情。
因为祂虽然存在意识,但并不能对现实进行干预。
非要说的话,我大概算是世界自发研制的免疫细胞一类的东西,只是我这个细胞因为意外产生了噬主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