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岑又转动身体,给夏油杰看后背。
背对着夏油杰,岑没看到夏油杰的神情。
震惊,不解,愤怒...
岑背后有一条伤疤从最上方一直贯穿至下方。
夏油杰有些不敢想象,换作当时,这得有多痛。
动手的人是谁?
这个人选显而易见。
东安东堂。
岑之前说过,他之前一直在东安家生活。
不是他外公动的手就是他外公指使其他人动的手。
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
夏油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见背后夏油杰没了动静,岑转头看他。
“杰?”
见他愣神,岑转过身子,揽住他的肩膀。
“杰,回神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伤疤就在那,去不掉了。”
当时他在家不受重视,能不被打,不被关禁闭室就不错了,更别提给他上祛疤的药。
就是抹药也是因为伤口感染,怕他死了不好同狗卷家交代,所以草草给他上了药。
当时那种情况下,岑也无暇顾及伤疤,能长大已属实不易。
看到对方变幻莫测的神情,岑笑了下,第一次主动同别人提起幼时往事。
“杰你知道吗?东安家任何人的地位都比我高。哪怕我什么事都没做,只要他们心情不好,我路过他们身边,就会被踹一脚。”
“这其中不乏有许多普通人。”
对上夏油杰的目光,岑一字一顿。
“那些我一个夨火弹过去,骨灰都不复存在的普通人。”
“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多么讽刺啊,杰,普通人都敢欺负年幼的我。”
岑的话语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
夏油杰许久没说话,屏风另一边的硝子也没说话,
因为是正常聊天,岑也没刻意压低音量,不知一旁硝子听到了没。
他们汤的位置靠近门口,一会儿后,似听到脚步声,岑偏过头看了眼门口。
见夏油杰脸色不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岑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杰,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看我现在都好好的。”
岑话语落下不久,门被打开,五条悟回来了。
...
像是没注意到此时房间里古怪的气氛,五条悟手中拎着几瓶水,自顾自走进门。
“硝子,水放在屏风这里了,记得来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