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母沉浸在毒-品的虚假幻想里,讨厌家中永远都烟雾缭绕,她忍受够了每天冬日清晨天还未亮就必须起床到各家各户送牛奶只为挣一点可怜的面包前来饱腹,而那对寄生虫般的父母宁愿用光手里的最后一个子儿给贩-毒者也不愿给她买个汉堡——既然如此,他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有没有父亲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亲自替换了他们所用的毒-品溶量,看着他们将注射器推入静脉这种,活生生毒死了自己。她足够谨慎,而她的父母声名狼藉,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这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干的。
她如愿以偿地离开了这个早已颓败的家。小心谨慎地在夹缝中继续生存,即使毫无快乐可言,至少她还能安全无虞地活下去,直到遇到了那个披着执法外衣内心龌龊的变-态继父。
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玩意儿。这是塞拉·米尔特活到现在不可缺少的必备技能。
从那一刻起,她就为自己做了打算。
养母靠不住,寻求外界帮助无果,她只能自己亲手解决这个隐患。其实对于她而言这不算很困难,她初中开始,就有同班女孩因为嫉妒她的脸而屡屡排挤她,第一次让她明白了所谓的校园暴力可以给未成年人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塞拉·米尔特一直隐忍,她不动声色地扮演被欺凌者的无辜角色,用她的外表来激起围观者的同情心和施暴者的愤怒,直到这种印象根深蒂固再无扭转——
那一天,她精准地模仿了那个女孩男朋友的笔迹给她留了封信,信上写着放学后在五楼女厕所门口等着他——那里是老师不会常去的地方,他们经常在附近亲密约会。女孩没有丝毫怀疑前去赴约,刚刚走进厕所呼唤男友的名字,猝不及防,大门忽然就在身后被关上,然后一桶红色的漆料就从头顶泼了下来,将她淋了个湿透!
女孩惊慌失措地抹开眼睛上的漆料,好不容易睁开眼,就会厕所墙上写着的血字吓得当场腿一软立刻坐到了地上——
三面墙上用血红扭曲的英文写着“bi*ch”,“wh*re”,“sl*t”之类的字样,还没有完全干的血迹沿着墙面细细留下来,拉出狰狞恐怖的痕迹。
女孩立刻反身就想拉开门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她失败了——门把从外面被锁死,无论如何她都打开它。那时放学已久,清洁工也被塞拉支走,没有任何人可以回应她。直到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女孩蜷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双目无神,谁碰到她都会引发一声惨烈无比的尖叫。
女孩的同伴曾怀疑是塞拉的手笔,想要查看摄像头找到始作俑者,不巧那天正好那片校区无故停电,加上女孩向来风评很差,塞拉又是老师同学眼中乖巧听话的优秀学生……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女孩也以最快速度办理了转学手续,生活重新变得风平浪静。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塞拉长了一张几乎所有男性都会喜欢的脸,而这就是一种原罪:嫉妒。上了高中,即便她是学校闻名几乎门门满分的学霸,性格温和处事干练,很少会拒绝别人的请求,好人缘和好名声闻名校区,这依旧不能阻止原罪的诞生——她的生物老师嫉妒她,因为她年轻漂亮受欢迎,而她只是个年过四十还未结婚孤僻暴躁的老处-女。她不断在课堂上针对她,无处不在地嘲讽她,给她制造麻烦,留下额外繁重困难的课业,甚至翻出初中旧账一再重提——她成功得罪了塞拉·米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