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做梦去吧。”
风无恨一跃七八丈,几个起落,堵住彝王的去路。讥嘲道:“当年你爹被我父王在中寨岭打得跪地求饶,今日本侯爷也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求饶。尚可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彝王李云冷声道:“小子,做事不要太绝,你已经杀了我两个儿子。别把本王逼上绝路,万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俗话说狗急还会跳墙呢。”
风无恨道:“哟呵,听你的口气,似乎有杀手锏啊。”
彝王眼珠子转动,道:“小子,本王好心提醒你,当今天下,已没有你容身之地了。”
风无恨闭关一年半,对外界的消息闭塞,此刻,饶有兴致的盯着彝王李云,道:“哦?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为何说没有本侯爷容身之地?”
彝王道:“整个西荒北域的福地、洞天势力,一年半来都在倾力搜寻你的下落,据说教主级人物都出马了。还有,你灭杀了好几个圣地的大人物,这几个圣地都派出了门中杰出弟子,要拿你问罪。你若想活命,还是继续躲起来吧。或者离开北域,这样方有一线生机。”
风无恨眼中闪过寒芒,厉声道:“福地、洞天都在寻我,拿我问罪,还有教主级人物出马,圣地还派出了杰出弟子。哼,无非都是觊觎本侯爷的青鼎,觊觎本侯爷得到的神藏。”
风无恨冷笑:“问罪!打的旗号倒是好听,冠冕堂皇啊。本侯爷尚有血海深仇未报,父兄尸骨都找不到,只立了衣冠冢。我父兄为了守卫疆土,征战无数,镇守边疆。可当世禹王如何待我风家,为了一个青鼎,派出幽灵卫来暗杀。灭我镇西王几千生命,这笔血仇若是换做你,你能忍气吞声吗?你能视若不见吗?”
“咳,咳,这个……或许是镇西王功高震主了。不过,这些事与本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彝王干咳两声。
“当世禹王无道,暗中残杀忠良,我必伐之!”风无恨中气十足,声音滚滚如雷,一股杀气勃然破体而出。
彝王全身打了个寒颤,道:“本王打算回中寨岭老家,这个王爷不当了。”
风无恨盯着彝王李云,道:“李云,别急着撇清关系,今日,我必杀你。原因有二,第一,你我两家乃是夙仇,这是私仇。第二,你到紫金城两年,治理无道,与当世禹王有何两样。纵容军士搜刮民脂民膏,贵为王爷,更是当街强枪民妇,百姓怨声载道,你罪行累累,恶贯满盈。今日若不除了,何以对得起我父王在天之灵,这是为公。所以,无论是私,还是为公,你今日都休想离开了。”
风无恨五岁随父兄镇守紫金关,从王都来到紫金城,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父兄的心血。
镇西王爱民如子,备受拥戴。今日风无恨归来,所见所闻,着实心寒。这是他风家的故土,不容他人践踏。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以紫金城为根基,逆伐当世禹王,以报父兄的血海深仇,告慰枉死的英灵。
彝王瞅准风无恨一时走神的机会,手中匕首勃然闪现寒芒,锋刃无数,笼罩而下。
风无恨猝不及防,无数锋刃劈在身上,衣衫瞬间破碎。
彝王仰头大笑,心中大喜,以为能将风无恨斩得血肉分离了。
“铮铮……”
当锋刃划在皮肤上时,如击在金石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
“啊,他的肉身淬炼如金石了吗!”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风无恨眼中寒芒一现,厉喝道:“逆伐的开始,你这个彝王就给本侯祭枪吧!”
一声龙吟,一道紫光如蛟龙出海。
嗤!
一杆长枪穿透彝王的身体,从背上直透前胸。
尖锐的枪头透心而过,厉芒吞吐,鲜红凄艳的鲜血从枪头顺着血槽滑落,
彝王李云双目瞪得滚圆,缓缓垂下头,看着胸前滴血的枪头。
枪杆握在风无恨手中,猛的摇动,往上一抖。
彝王的身体登时一分两半,神魂被厉芒绞碎,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