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预见那个长得好看的逃兵的下场了——不是被徐文祖成功洗脑,成为同伙,杀人放火,就是拼死反抗,然后被杀。
在我的沉默中,马罗岛的上空坠下一颗“剂子”,精准地落在了徐文祖几人所在的渔船的甲板上。
刘基赫在给逃兵做急救,徐文祖和卞氏双胞胎抱着双臂围观。
他们在船上生活的时间不短了,双胞胎晒得黑黢黢,徐文祖和刘基赫被晒得爆皮,但死皮下还是白的,就是生了几颗大小不一的斑点。
我大概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们,心中五味陈杂。
他们之中,徐文祖是我看的时间最长的人。最近一次见面,就是我和安俊浩去绿色公寓那天,嘉波和丹塔利安将已经被我吸收的他当成我过关斩将的“礼物”,从过去送了回来。
结果才送给我,我就领着他去自首了。
而他也创下了h国历史上最快审判、入狱、逃狱的记录——这一切在徐仁宇的幕后安排下一周就完成了。
相比与他同时察觉到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与我拉开距离、面露防备的刘基赫和卞氏兄弟,徐文祖的表现就自然多了。
他说:“俊秀,别来无恙。”
他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
玩味着我的表情,他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拜你所赐,某些地方,我早跟普通人不一样了。仁宇和其他人不记得你了,我还记得。”
哦,对。如今安安分分的时间罅隙阴过我一把——以我眼部的感光细胞与视神经间的连接处为突破口、利用人体内部传播的电场将徐文祖的细胞瞬间转化为电信号进入我的脑神经,妄想以此控制我。
要不是白头山山神的丹药,系统处理起来还挺麻烦。
我一直有意无意避免想起他,哪晓得他的境况。
“这次来是为什么?”他双手插进渔夫裤的口袋,懒洋洋朝我走来,“带我自首?我说,俊秀啊,你是了解我的。”
走到我面前,他站住脚:“我啊,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说得好得意。
就在他说出这话之后,刘基赫脚边躺着的年轻逃兵呛咳几声,幽幽转醒。
刚看到我们几个,他就浑身一抖,双肘一撑、两脚一蹬还残留水迹的甲板,往后滑了两米远。
这反应能力和身体素质可以。
脸也是真的精致,男女莫辨。我看得都晃了晃神。
徐文祖热情的一声:“亲爱的,你醒了。”又把我跑偏的想法拉了回来。
亲爱的。我五官都皱了起来。什么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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