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他丝毫没有变动角度的嘴唇就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今天因授圣职礼(派立礼、按立礼)而产生的躁狂般的开心正逐渐消减。
“本来这些话应该由其他人对您说的,但是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就只能越俎代庖了。”赵洪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请问毛牧师有兴趣投资、或者引荐他人投资一个已经成熟的教会宗派吗?”
不光毛泰久,我也一时无话可说。
你都把话题抬高到zj与人民独立运动的高度了,竟然只是为了试探毛泰久对jd教其他宗派的态度、好获得投资吗?!
h国境内,打着jd教名义的教派林立,建立教派的人所求不外乎金钱、权力、美色,连新真理教教主郑晋守所宣扬的“正义”,都不过是他获得权力的一种方式罢了——处罚权也是权力的一种。
“或许,毛牧师听说过目前炙手可热的it企业forest公司的会长秦终现吗?”赵洪扯出一张大旗,“他也是我们宗派的投资人之一,设计的论坛‘诅咒林’非常灵验,在年轻一代中特别受欢迎。而这一切,都得益于一位身怀伟力的降神巫。”
真的是进境啊。她来这趟,估计是看在毛泰久的授圣职礼来的都是首尔屈指可数的有钱人,想说动他们投资,结果被我横插一脚,打乱了计划。
毛泰久说:“秦终现会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我确实有投资管理公司,也愿意相信他投资的宗派是有可取之处的。”
赵洪脸上喜色一现。
然而毛泰久话音一转:“不知道赵牧师的福音派今年的财务规划、支出审批流程、监督体系是怎样的?”
赵洪措手不及:“这……”
“如果因为赵洪牧师忙于牧民,不太了解,可以让福音派负责这些事情的人联系我,”毛泰久强调,“我真的很感兴趣。”
“好好好好。”赵洪忙不迭地点头。
他告辞之后,我毫无顾忌地显现了身形。
毛泰久先是被我吓了一跳,发现是我之后,就笑了:“金光日说你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我本来是当他抽烟太多把脑子熏坏了瞎说的。”
一身洁白的长袍衬得他外在平和,微笑让人有亲近的欲望。
我克制住了想要亲近的欲望,没笑:“我来是想说,我是李玉流落在外的儿子。就是之前找过你们的那个有名集团的财务理事。”
“哦,还是想延续你从是延边偷渡来的说法。”他点点头。
烦死了!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别生气,我请你吃好吃的,多辣都行,我经过不断练习,适应了。”他说,“希望这次,你能告诉我真名,朋友。”
我不想说话。
“嘿!”从证券街方向走过来一个青年男子,离得老远就高声朝我打招呼,“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