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伐雀跃,离开了病房。
等他一走,我就把自己从床头挪到旁边的电动轮椅上,开着轮椅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站岗的保镖立即跟在了我身后。
我乘坐电梯一层一层地下,比卖保险的扫楼还勤勉,一边扫一边有气无力地叫:“朴重吉……朴重吉……朴,重,吉……”随便喊,反正无论黄敏成怎么查也是查无此人。
一无所获。
本想在一楼外的小广场透透气,但汉拿医院属实没什么可逛的,才在楼下转了没一会儿,我就又想回病房了,刚一掉转轮椅,便偶遇一个同样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保镖的鸡皮鹤发的老人。
还是个熟人。
我朋友郑裕美的外公吴一男。
大概是我看他看得有点久,他也眼含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何止是见过啊,我小时候你还答应了要把郑裕美嫁给我,甚至要把经营的汽车集团当成嫁妆给李家。
当然,后来老人家一见外孙女对比我更成熟有魅力的毛泰久眼冒红心,立即和郑裕美一起变心,改口要把负责造船的子公司当成嫁妆给毛家。
哼!我记你一辈子。
“好大的怨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我看了怎么这么开心呢。”老头开着轮椅靠近,“孩子,你是哪家的?”
我绕开他要走,被他的保镖拦下,于是黄敏成的保镖立即挡在了我面前,给对方递了张名片,对方一看,转而将名片交给了吴一男。
“原来是敏成的朋友啊。”吴一男笑得慈祥,“既然都在一家医院,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嗯?这就不纠缠了?还有,哪来的会经常见面?我在应急医疗中心,你在癌症中心。我刚这么想,就看到一个身穿浅蓝色西装外套、手拎黑色皮箱的英俊青年男子朝吴一男的方向走来。
“……”又是见过的。
我一周目拉条,以成年的身体和柳(克罗塞尔)在地铁里角力,就是他打断了我们,向我推销打画片的游戏,说只要我赢了就给我10万h元,输了我给他10万。
随后我就被巨力少女打横抱进了即将驶离的地铁轿厢,远离了气急败坏的柳和青年,没能看到结局。
青年很有礼貌地朝我微笑、点头示意,然后跟在吴一男轮椅后面离开了。我观察到他空着的那只手的手心泛红。
今天打了很多人的脸吧。
如果他们两个是认识的,有从属关系,那那个打画片的游戏,该不会是吴一男老爷子发起的吧?
老头儿不好好治癌——我听郑裕美提起过,汉拿医院有引进当年rapidmuiarcwithrainlab最尖端的特殊放射线癌治疗仪,而且医疗休闲健康度假村thewe也在附近——玩儿这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