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他突然停下脚步,开口。
“你们叙旧,我就不打扰了。”我说。
“我已经找到她了,所以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而今天,我要负责把你带回酒店。”他转过身来。
我震惊了:“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谢你陪我来,现在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朝那个女孩儿的背影叫道,“快跑啊!有人来抓你了!”
女孩儿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毛东廷说:“跟我回去吧,无论她是真忘了还是装失忆,她都不会管你的。”
“法布尔!法布尔你还记得吗?”我不肯放弃。
她摇了摇头,拎起脚边的牛饲料,继续干活儿。
“走啦。”毛东廷揪住我腰间的衣服。
好不容易身边就他一个异能者。我取出牛角:“放手!要不是怕不小心把你杀了,我早戳你了!”
“哼哼。”他不以为意。
“呲呲呲呲呲……”的轻微声响中,牛角怼上毛东廷的袖口,一路侵蚀,很快他的一只胳膊就成了光膀子,惊得放开了手,连退好几步。
我得意道:“只有在我的手里,它才是无坚不摧的。”
毛东廷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即便我现在放了你,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毛家的,我爸爸很执着。”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在他离开之后,我用毛泰久给的手机叫了辆出租车,叫完就扔进了河里。
乘车到了济州岛机场,刷朴重吉的信用卡付车资,然后再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现拦一辆出租,我全程低着头,坐到济州赛马公园附近下车,避着人和摄像头溜进了还没开放(每年1月中旬至12月中旬开放)的赛马公园,躲进了马厩,和一匹毛色黑白相间的矮脚马共处一室。
室友价值千万,骄傲得很,我刚进去就踹了我一脚,疼得我半天爬不起来,在地上蜷缩着口申口今。
我躺在地上,它还想踩我,被我就地一滚躲开了。
“尼尔森二世,安静。”有人在马厩门外轻轻说。
矮脚马乖顺地低下了头颅。
它往前凑,那个人就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他头戴头盔,身穿红色西装外套,面容秀气。
黄敏成。我动了动嘴,没出声。
后来他牵走了马,用马鞭抬起我的下巴:“偷马?”
我摇了摇头。
“想搞点非常规的手段让尼尔森二世输掉比赛?”
我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