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看了看我身边的三个魔神,又看了看香喷喷的鱼饼,权衡之后选择了鱼饼。
“我是瓦沙克(vassago)。”
“我是李俊秀。”好吧,瓦沙克,又是一个和嘉波几个有相近能力的魔神。
“马尔巴士(玛尔巴斯,marbas)。”再一个。
“阿蒙(amon)。”再再一个。
“拜蒙(paimon)。”
“艾利欧格(eligos)。”
“巴钦(bathin)。”
“布松(purson)。”
来了几十个,我都不想数了。
看着柳(克罗塞尔)几个促狭的神情,我已经明白,来的即便不全是关系好的,也不至于吃我,它们就想看我笑话。
“不是还有酒吗?”哈加提(haagenti)塞给我一块黄金。
我收下了,从储物格子里往外一瓶一瓶搬酒,多贵的都没敢留。
在这群无所不知,精通艺术和科学,还能予人智慧和扭转人思想的魔神面前,我就跟白纸一样。
进入地狱的第一天,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说说最近发生的趣事,就像围炉夜话一样轻松地度过了。嗯,围炉夜话,是指大家都在三千里火海(火湖)这个炉子里。
至于睡觉,和柳说的一样,想睡哪里睡哪里,以天为盖地为庐。
困意袭来之前,我问嘉波:“地狱里的时间流逝和我之前在的那个世界是一致的吗?”
“是。要不是的话,那召唤我们的人可惨了,不得从青壮等到牙晃齿摇?虽然回不回应依旧需要看我们心情。”
“哦……呼呼呼呼……”
意识模糊之前,我听见它们说:“这就睡了?心真大。”
“他既然来了这里,以后也不会死了,有什么好怕。”
“言之有理。”
比起魔神们没有宫殿,出行也不是前呼后拥,更让我意外的是它们的无所事事。
来这里几天了,我看见它们不是在火海(火湖)上空飞舞,就是在石床上骑行,有的和我一样躺坑里睡觉。
没人召唤我,朴重吉没有,别人也没有。我睡得脑子发懵,只能起来动动,去找嘉波,2000多吨的体重使得每走一步都带动热风,“呼呼”作响。由于有了地狱火海(火湖)无底的认知,脚下自然就没有留印。
找到之后,我问它:“你们不是搞艺术、搞科学的吗?不需要新发现和新发明吗?怎么和我一样懒?”火海(火湖)里没灵感?没材料?
它仰头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所以,一个对艺术和科学充满向往的人是多么难得啊。这么难得的人,我还要和一堆魔神抢。妈的!”它突然爆了粗口,一指天上,“又有一个暴力的家伙在渴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