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波问我:“我可以替你反驳他们,有理有据那种,需要吗?”
“不需要。”我说。明明知道,还要问。
嘉波又问:“我可以让他们的药厂开不成,合理合法那种,需要吗?”
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视它于无物的徐仁宇和毛泰久都将目光投向了它。
“他是谁?”
我又介绍一次:“波波。”
对这个昵称的亲密程度的敏感性比朴重吉高得多,徐仁宇、毛泰久和黄敏成三人当即脸色微变。
很正常,如果朋友的朋友亲口说要对付自己,我也会紧张。
因为不知道那个共同的朋友的偏向。
气氛一时凝结。
那边厢,相比抱着张俊宇啃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运动中的实验品十分难缠,安保的子弹没有一枪能打中他,只在场内的各种设施上留下了不少弹孔,弹尽粮绝之刻,便是他们引颈就戮之时。
“pong!”
“pong!”
“pong!”
“pong!”
“pong!”
“pong!”
为防被流弹击中,躲在各处的宾客们尽力缩成一团,然而都是徒劳,实验品有意在宾客们附近出现,引导安保们射击,即便有幸运的人没中枪,也要被实验品逮住机会咬上一口,或许是脖子,或许是胳膊,它不挑。
“被它咬中,多久会变异?”我问嘉波。
“血液流动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流遍全身的话,一个循环周期大概在20秒到30秒之间。”
从实验品开车破门而入,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
我走出这根廊柱,看向那辆车头凹陷的汽车下方,平躺着的张俊宇已经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滩不规则的血迹。
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他的异母弟弟张汉书。
“还有谁——!”实验品站在那堆它摞起来的桌椅的最高处,举着枪冲着我们的方向叫喊。它的脚下,还有好几把缴获的q支。
此时那群安保已经躺倒在地,全都失去了意识,但还有命在。由此我相信了嘉波对实验品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