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仙魔大战,两界均震惊于上古神兵的现世,除此之外,被神兵认主的那个神秘人也被疯狂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
魔宫门口的金色结界犹如劈出了两个世界,不好说到底哪边是结界内,因为它实在找不到边际。
经此一战,魔宫上下不禁猜测魔君之位是否要易主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安分守己地收起了不该有的揣测。
仇傲水感到疑惑,孟鸠明明拥有着绝对的实力,而大战之上他那一斧子也绝对劈出了气势和威望,可是他却对魔君之位完全没有兴趣。他为自己疗好伤后,甚至不急于向自己讨要好处,而是先将他推出去稳住了魔宫上下,保障自己的魔君之位坐得稳稳的。
在他的认知里,当一个人强大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对权利产生渴望,而孟鸠似乎完全不在乎。
可是再想一想,仇傲水又觉得可以理解。他在修行峰遇见孟鸠时,孟鸠不过是个扫地的杂役,那时孟鸠已经是自己不能企及的高度了。或许他足够强大,强大到根本不在乎明晃晃的实权,只要他想,随时就可以得到一切。
不过,虽然不想承认,但仇傲水却觉得,孟鸠真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想得到自己罢了。无论孟鸠到底是不是完全对他的魔宫没兴趣,仇傲水在重新坐上魔君宝座时,都没有以往的底气了。
魔君寝殿内,新换的床比以前那张要大,孟鸠抱着仇傲水坐在床沿,手托着仇傲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迫使他看向面前的镜子。
镜子是铜镜,孟鸠略施小技,不够清晰的镜面便变得锃亮无比。
仇傲水的头被托了起来,他眉眼低垂,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坐在孟鸠两腿中间,他并不瘦小,然而只着单衣的自己被孟鸠双臂环绕时竟显得如此柔弱。仇傲水不满意一般移开了视线,眉头也蹙了起来。
“我让你看。”孟鸠原本轻轻捏着仇傲水下巴的手骤然发力,捏住了仇傲水的脸颊将他的脸扭过来,他贴着仇傲水说话的语气也并不如之前常见的吊儿郎当,充满压迫感。
“……”仇傲水的眉头还是皱着,但他却也只轻抿着唇,听话地照做了。
镜中的孟鸠嘴角微勾,满意地侧头亲了口仇傲水的鬓角。
“之前只让寅?见过你被我操的样子,这次你自己也好好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有多……骚。”孟鸠慢悠悠地将手从仇傲水胸前的衣襟处伸进去抚摸,咬着仇傲水的耳朵说话,“这次可不是我霸王硬上弓,魔君大人,尽量让我开心点。”
仇傲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默。他没法再对孟鸠破口大骂,也不能再抗拒,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
孟鸠的手掌有一层茧,粗糙的触感在仇傲水细腻的皮肤上很有存在感。仇傲水从未觉得这双手有这么令人感到折磨过,孟鸠故意摸得仔细又暧昧,手指捏过他的胸脯,还要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乳头。
在揉搓仇傲水的胸的同时,孟鸠还侧着头不断亲吻仇傲水的脖颈,眼睛却总望向镜中的仇傲水。仇傲水冷硬又倔强的脸没能坚持多久就露出了破绽,他被摸得脸上泛起淡淡得粉色,胸膛微微起伏着。
孟鸠并不着急,他前所未有地耐心挑逗着仇傲水。玩够了胸后,孟鸠的一只手向下,擦过仇傲水的腹部摸到他的胯骨,来回地在他的大腿心摩擦,手似有若无地蹭过囊袋,还要在会阴处蹭蹭。
渐渐地,仇傲水的大腿不自觉地打开些许,孟鸠才把手偏了偏,揉在了他半硬起来的阴茎上。仇傲水下意识要夹腿,被孟鸠抵住了,于是又缓缓打开。孟鸠的手来回揉搓,时不时捏一捏那团软肉,不一会儿就将其逗得立了起来。
差不多了,孟鸠抱住了仇傲水的大腿,侧头亲了口仇傲水的脸颊,用诱哄的语气说道:“把腿搭上来。”
仇傲水抿着唇,忍着羞耻照做了,两条腿踩在孟鸠的大腿旁,整个门户大开的状态,上衣的下摆堪堪遮住他的腿间,被顶出一片,要露不露的。
孟鸠又哄道:“自己摸给我看。”
“你……”仇傲水想说你别欺人太甚,刚开了个头又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要插的是下面的洞,管这里做什么?”
孟鸠听出来他的不忿,愉悦地笑着,说道:“嗯?你不想自己摸,就喜欢让我伺候你?可是是你自己要讨好我的,魔君大人就听话?”
“……”仇傲水实在被他这肉麻又造作的语气弄得牙酸,他咬着牙道:“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受着,我以为这就够了。”
“哈哈。”孟鸠笑了声,他怜爱小猫儿似的弹了下仇傲水的阴茎,说道:“你当真是不懂如何叫做讨好。没关系,我教教你。”
孟鸠看向镜中的仇傲水,与他对视,眼神带着侵略,“你只管乖乖听话,知道吗?先亲我试试看。”
“……”仇傲水闭了闭眼,忽然想起他为孟鸠种下同心蛊时的情形。他心一横,心想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然后就歪着头朝孟鸠的唇上咬了下去,唇重重地贴着孟鸠的,不知是亲还是啃。
他故意的,不想轻轻地贴上去,那就真像一个吻了。
然而孟鸠将嘴唇张了开来,他一时下不了嘴了,怕自己把嘴唇不小心送进孟鸠的嘴里。孟鸠轻笑一声,说道:“仇傲水,我不是没亲过你,你就学成这样?”
仇傲水看着孟鸠眼里的笑意,莫名烦躁,他抬起手将孟鸠的眼睛蒙住了,然后再心一横,吮了几下孟鸠的唇瓣,正当他想敷衍地结束时,孟鸠忽然摸到他的后庭,手指打着圈地揉搓着。
仇傲水下意识缩了缩,嘴上刚用了点力,就听见孟鸠低声说:“不认真,不听话,仇傲水,我对你还是太纵容了。”说完,他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将仇傲水的嘴堵了个严实。
“唔——”
夺过主动权的孟鸠亲得很强势,即使被蒙住了眼睛也丝毫不影响,甚至将本就歪着头的仇傲水吻得禁不住往后倒,他则低着头追过去,完全不给仇傲水放松的机会。
手抬久了觉得又酸又麻,加上被孟鸠吻得太深,仇傲水的手越来越软,他缓缓将手臂放了下来,感到呼吸不畅时,孟鸠大发慈悲地离开了一小会儿,贴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仇傲水,今天你就好好享受吧。”
仇傲水心头一动,他抬眸与孟鸠对视,读懂了他的意思。
过了几秒,仇傲水忽然又抬起了手,不过这次不是去蒙住孟鸠的眼睛,而是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抬起头凑过去主动吻上了孟鸠的唇,同样也是气势汹汹,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不就是云雨之欢吗,他想开了,反正也不是,映射着仇傲水纠结的内心。
孟鸠继续缩短着二人间的距离,几乎与仇傲水鼻尖相抵,他继续蛊惑着仇傲水,“魔君大人,不杀了我吗?”
……脑内的播报声骤然念出更低的数字,孟鸠知道,仇傲水几乎要孤注一掷了。
在仇傲水马上要暴起前的一瞬间,孟鸠袖中的鲛人鳞片滑落在指尖,他用尖锐的鳞片抵在仇傲水脆弱的要害处,露出捉弄人后的畅快笑容,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传闻东海海底葬有鲛人遗骸,不见你的这半个月,我可是寻得很苦。”
传闻鲛人肉可助人飞升,而他们身上的鳞片,则是世间最为锋利的利器,可轻易毁灭万物。
仇傲水额上的汗水终于滑落,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惊觉喉间已干渴无比。
孟鸠听到跌落的臣服度再次飚到新高,只差临门一脚便要满百。
他将手从仇傲水的衣物下抽出,手指捏着那枚闪着绚烂荧光的鳞片,说道:“是不是很美?你是不是奇怪我何不啖其肉就此飞升,偏要取这于我而言意义不大的伤人利器?你知道吗,鲛人的尸体不会腐烂,死了跟睡着了一样,我怕吃了它们的肉犯恶心。”
看到仇傲水不安的眼神,孟鸠忽然牵起了他的手,很是温柔地说道:“看你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仇傲水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了几下才用干涩的嗓音说道:“……你要做什么?”
孟鸠听他终于出声,心情很好地将手里的鳞片塞到仇傲水的手中,然后与他十指交缠,是个极其暧昧的动作。
孟鸠握着仇傲水的手,一边说,一边手把手地带他把鳞片化成一柄尖锐的长锥,“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说完,他握着仇傲水的手往下移动,对准了自己的金丹。
此时的仇傲水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无法动弹,将要得到一切的紧张和害怕被耍的警惕将他的心和头脑塞满了,胀得他耳边发出嗡鸣声。
孟鸠拉着他的手,一寸寸往自己身体里刺去。鲛人鳞片不见血,因此他的腹部依旧干净。
仇傲水的臣服度一丁点一丁点地涨,明明是胜利的前夕,他却开始胆怯。奇怪,又很合理。
相比于仇傲水的不平静,孟鸠则是胸有成竹。他最后用尽力气,带着仇傲水的手深深往里刺去,正中金丹。同时脑内的播报声尖锐地提醒着,大反派的臣服度达到满值。
孟鸠咧开嘴,有暗色的浓稠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仇傲水张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像是经历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孟鸠欣赏着他这一刻的脆弱,竟觉得比起床上时,更有一番别的风味。
没有绝对的事物,是孟鸠想告诉仇傲水,也想告诉自己的。
鲛人鳞片破坏金丹后,不仅是让人功力尽失,孟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很快便意识模糊,预感自己将灰飞烟灭。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孟鸠听到仇傲水失神的一声,“孟鸠……?”
那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孟鸠昏沉之间认为,应当是自己幻听了,然后就坠入了黑沉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