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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艾登身边,特里安的心情又陷入了一种阴郁的沉默。就像是今天的空气,潮湿的空气让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溺水。

特里安只想回到温暖干燥的房间里去。

完成今天的功课后,特里安去了厨房。

艾登正在煮一种特里安一想到味道就会反胃的糊糊。

非常难吃,超乎意料的难吃。就算是有配菜的鱼也非常难吃。

“开瓶葡萄酒。”特里安只是闻到这个糊糊的味道就反胃。

艾登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特里安,他头也没回。

“我已经从酒窖拿出来了。”

特里安看了下瓶子上的标签。

“去年的?”看到标签上的日期,他就感觉到不妙,打开瓶盖一闻,酒的气味闻起来,难以分辨有没有变质。

特里安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稍微尝了尝味道。

还好,葡萄酒没坏。

特里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刚放下杯子,就对上了艾登的眼睛。

“特里安,不是就餐时间,不可以喝酒。”

“《圣典》上没说过这话。”

“《圣典》上说过,应随时饮食,不得暴食。”

“我渴了。《圣典》上说过,我当赠予饥渴者甘露,赠予饥饿者食物。”

骑士是说不过工作就是辩论经典的司祭的。他发现话题变成了辩经后,就开始从劝导者的身份转变为了一个学习者。

“甘露是酒吗?”

“这是一个多义词。甘露,可以视作一种饮用水的统称,酒也算是饮用水,况且葡萄酒是圣餐的用水,自然也属于这一范畴。”实际上,光是这个议题都可以作为一周的讨论内容。

不过,特里安在被发配来这里以前就是教皇最宠爱的弟子,辩经常胜冠军,自然是拥有此时最高的解释权。

艾登自然也清楚特里安的经文解读的能力。

特里安就是“神的宠儿”,得到神偏爱之人。

艾登非常确认这一点。

这种盲信,信错人就很可怕。但特里安并不会辜负艾登的这份信任。

“尝一尝?”特里安又倒了一杯葡萄酒,递到了艾登的面前。

艾登沉默了一会儿,咽了咽喉咙。“不,我不渴。”他回答。

特里安只是继续看着艾登,然后又问了一遍。

“不渴吗?”

特里安的注视让艾登有些不安。骑士不敢去回应司祭那专注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回应。

“艾登。”特里安走向了艾登。

骑士甚至可以感觉到司祭呼吸的热度。

“喝吧。”

司祭的声音操纵了骑士的动作。

艾登弯下了腰,就着司祭的手,喝完了杯中的酒。

“味道怎么样?”

“就是葡萄酒的味道。”

特里安听着艾登一本正经,毫无波澜的回答,知道骑士就是这种个性,但不足之处也过于明显。

特里安让艾登低下头。骑士照做了。

特里安双手捧着艾登的脸,给了他一个葡萄酒味道的吻。

艾登浑身僵硬,只能听从特里安的指示,司祭结束了这个细致又温和的亲吻。

“我讨厌这天气。”特里安继续说,“我不想吃这饭。”

艾登抱住了司祭的腰,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特里安继续说:“艾登,下次换你先和我接吻。”

艾登忘记了呼吸。

“骑士,下次你主动。”司祭得到了骑士脸涨得通红的肯定答复。

司祭哼着童年时父亲唱给母亲听的歌谣曲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这次他还是没能喝成。

艾登几乎是抢的拿走了酒杯,在司祭错愕的注视下,一口喝干了酒。

“我渴了。”

即便给自己找个口渴的借口,骑士也不会否定司祭的任何行为。

他知道自己《圣典》上的辩论得不到任何的胜算,也不会否定司祭的任何决定,那就只能自己来抢先去做。

“哦。”特里安说,“酒不够了。”

艾登说:“再拿一瓶。”

“再拿一瓶。”特里安点了点头,“这瓶酒,我们两个喝了吧。”

艾登觉得特里安这次真的特别幼稚。

他试探的询问:“喝醉了?”

“不。”特里安回答的速度都有些慢,又一次重复,“我没有喝醉。”

真的?

艾登试探了一下。“下午我有训练,特里安,我不能再喝酒了。”

“不要去。”特里安说,“不许去。”

绝对是喝醉了。

艾登还想说什么,司祭已经开始给他找好了绝妙的借口。

“我有很重要的事。”

司祭又一次重复。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好。”

于是,司祭吃过了简单的午餐后,下午倒在床上,头晕到了极点。

“这酒肯定有问题。”司祭叹气,喝着艾登给自己倒来的温水,“酿酒的时候肯定偷懒没过滤。”

艾登不能拿自己举例为什么他没事,也不能说特里安身体或许就不太好。

“也许是季节交替,生病了。”

听到骑士找的理由,特里安只能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话题。

艾登下午确实不用训练了,司祭酒喝多了头疼,需要人照顾。

司祭就算酒喝了头疼,身上没有力气,但还是能轻易地将受过严格训练的骑士拉上了床。

特里安身上的体温偏热……

艾登觉得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特里安高烧不退的那一周了,这不仅仅是曾经发生过的坏事,还是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特里安。”骑士呼唤着司祭的名字,司祭拍了拍骑士的背,把自己的脸埋进骑士的胸口。

特里安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司祭被骑士完美的肉体治愈了头上的病痛。

完美的肉体,特里安本来以为肌肉是如同异教徒时代的那些裸体雕像上所雕刻的那样,结实,紧绷。

但是,那只是在紧张的展示肉体的状态下。

实际上,肌肉在平时的状态是柔软的。

“如果有,我会告诉你的。”司祭做出了承诺,安抚了骑士慌乱的内心。

“特里安。”艾登看着司祭有些困倦的双眼,亲上了他的嘴唇。

司祭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份主动的吻。

“艾登,艾登。”特里安抓住了艾登的手臂,然后在他的胸口上睡去。

艾登搂住了特里安,就像是怀抱着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

特里安,哪怕是一些艾登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句子,只要是经过特里安的诵读,就会充满了吸引力。

赫克托尔有时候会来看一看两个独处的小年轻人是不是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但是每次都只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书,散步,还有艾登会教一些特里安剑术上的小技巧。

赫克托尔只是会和主教抱怨。

“特里安不喜欢艾登吗?他们太规矩了。”

主教只是安慰着自己的骑士。

“哦,也许他们被着你已经做了点什么。”

赫克托尔则立刻换了个面孔。

“什么?不,这不行!绝对不行。”

“特里安不会做错事。”主教观赏着自己的骑士生气的样子,继续安慰着赫克托尔,“他不会做任何与艾登分开的事。”

赫克托尔被这句话安抚到了。

“是啊,要不是这样……”

特里安如此珍视艾登,甚至从没提过让艾登换个愿望。

特里安没有从赫克托尔的身边带走艾登,而是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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