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打马过来垂问了两句,听到甘漠南说无碍,嘱咐一番就掉转马头回到前方。
赶路中马车摇晃,甘漠南忍不住掀起卷帘向前望去。
那个人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与其他兵士打马奔驰,相互嬉闹,身上披风翻飞露出猩红的内里,将他点缀成这片贫瘠土地上唯一一抹亮色。
甘漠南不自觉露出些许痴态来。
中途停下休息,伙头兵埋锅造饭,封镇骑着马到了甘漠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见他望着马有些出神,出声问他,“要不要骑一圈儿?”
甘漠南有些意动。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比起骑马来要辛苦一些,他确实想骑马松散下筋骨。
可是想到自己虚软的身体,无奈地摇头。
封镇斜斜挑眉,坐在马上也不下去,只俯下身体向着甘漠南身体一捞,同时长腿轻夾马腹,骏马跑起来的同时,甘漠南就到了他身前的马背上。
这一串动作十分迅速,直到跑出去一段距离,甘漠南才回过神来。
身后是微热的胸膛,随着马背起伏一下下贴向他。
一种难言的激动自身体深处苏醒,甘漠南不自在地挺直腰板。
被封镇滚热的手掌扶住腰腹,然后他就听到这个人在自己耳边轻笑,“放松些,坐这么直不怕闪了腰?”
等到从马上下来,甘漠南脸色红彤彤,同僚问他,他赶忙回答,是日头晒的。
整理马鞍的封镇闻言,抬头冲他笑了笑。
甘漠南莫名觉得羞耻。
见封镇拿着马鞭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强悍又霸道的气息。
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微侧起身体,挡住起了反应的那处。
他想到了那些夜晚,这次不仅没有惧怕反感,反而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被打坏了。他忖道。
一路上,封镇都对甘漠南颇为照顾。
他的行为都被同僚们看在眼里,在同僚中赢得了一番好名声。
可以说,他在这群兵痞子中如鱼得水。
原本有人觉得他长得太过出众,说不准如何高傲呢,但是相处日久,就发现封镇这个人真得是极好的脾性。
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从不落虚。正经事靠得住,玩闹起来也不落群,谈荤论素都能给你接的起来。而观他对甘漠南,对一个人好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样的讲义气又玩得来的人,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同僚中一派其乐融融。
受封镇照顾,甘漠南从未感觉到如此舒心过。
他观察封镇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是观察就越觉得一腔倾心不知何处安放。
这天晚上,封镇给他从伙头兵那里要来一桶热水让他泡脚。
一路上,不少同僚打趣,“封老弟,你这是哄媳妇呢?”
“哈哈哈,谁要当了封老弟的媳妇,那可是享福了,付兄?可是心动?”
“可不是……只恨我不是个女人呦……”
几人笑成一团。
封镇也不在意,将热水倒到木桶中,在甘漠南旁边坐下,双手后放置脑后,倚在马车轱辘上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听到甘漠南说,“封镇,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封镇睁开眼睛,“哦?是什么?”
甘漠南没有看他,沉默了会儿,继续道,“那时……你为何那样对我?”
“何时?”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