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大人又在给白衍小姐打造饰品呢,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对吧,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路过的白衍一脸黑线,拽着身旁的静流就开始吐槽:“应星那个大傻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喜欢的是临渊不是我。”
白衍想吐槽很久了,应星这个笨蛋活该单身。
“他打造的小玩意儿哪回不是第一时间巴巴的就送到了临渊那里。”
“例如上次的发带,我亲眼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帮临渊系上,那表情虔诚到不能再虔诚了,再说了我从来不用发带好吗。”
“之后,隔了好久我才收到说要送我的发带,好看是好看,但应星完全没注意我带没带过。”
“后来,临渊还问我应星送的发带好看吗,说是应星找他参考过了。”
“这操作,临渊能喜欢他就怪了。”
“还有那个临渊只是提了一嘴的双层玲珑球,他当时到处找资料,按照描述精雕细琢的刻完,然后假装非常随意的递了过去,我当时坐他旁边,鬼知道一顿饭下来,他摸口袋摸了多少次。”
“还有还有……”
“呵,蠢货,自己的心意的搞不清楚。”,静流对应星这位只是表面上的情敌也没啥好语气。
“我又很纠结,该不该戳破,临渊明显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应星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
“顺其自然吧。”
“也是。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临渊对于应星来说是不能失去的家人,漂泊无依的灵魂在此次遇见的那一刻就有了停靠的锚点。
那间宅子里的欢声笑语仿佛梦境一般虚幻,但眼前的人是真实的,那就够了。
其实静流和白衍在一起的时候,应星没有多大感觉,甚至还有一丝明悟,原来性别相同也能在一起的。
临渊知道后,怕应星想不开,那段时间特别关照着应星,谈心,散步,请吃饭,一系列操作确保应星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两人看着应星私底下半点伤心也没有,到了临渊面前就变脸,一脸难过的求安慰。
静流对应星的操作实在是有些难以评价,白衍都点到这份上了,应星还是一条道走到黑。
后来想想,应星可能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短生种和长生种间的时间差距不可逾矩。
你要问应星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是得知临渊在战场上消失的时候?也不是,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应星的脑子是懵的,手下动作没有停下来,但整个人已经恍恍惚惚的了,直到被白衍拉离战场,应星也还是愣愣的。
白衍拎着应星,静流压制着丹枫,景元拿着刀无力的站着。
云五每个人都还在,但却回不到从前了。
那天之后过去了很久,应星把自己关进了锻造室里,但这回就没有人来拉他出去休息了。
直到很多天以后,察觉到不对的景元踹开了锻造室的门,把里面不成样子的应星拉了出来,领着人回了临渊的宅子。
明明还是一样的地方,怎么那么清冷呢?
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收拾好自己后,应星就离开了,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
目之所及,每一处都是他的身影,恍惚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应星,来一口。”
“你为什么没表情,不酸吗?”
“快快快,不然就抢不到了。”
“你快看,那边的星槎装饰的好诡异。”
“说话这么狂是会被打的。”
“你看,景元都受不了。”
“我们应星最厉害了。”
“怎么,不信?”
“笑一个嘛?不要学丹枫。”
“这有我做的好吃吗?”
……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和临渊走遍了仙舟。
“哥哥,这个糖葫芦给你,不要伤心了。”
应星看着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小孩举着糖葫芦递给他,鬼使神差的接下来咬了一口,酸的,很酸。
“是不是很甜?”
“是的。”
“大哥哥,你的爱人也去世了吗?”
“爱人?”
“对呀,前段时间,我邻居家的叔叔的爱人去世的时候和你的表情一模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儿,您不要介意。”,小孩子的妈妈一脸尴尬的捂住小孩的嘴,连声道歉。
“没事。”,应星摇头,糖葫芦苦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爱人吗?
庞大的情感瞬间有了宣泄口,原来如此,我爱他,心脏开始绞痛,明悟之后,应星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了资格去思念,去痛苦。
此后的生活看似回归了平静,但心底的思念却在疯长。
星收到了未知人物的信息,署名是卡夫卡,星无法拒绝卡夫卡。
信息上说需要帮助,希望星能和临渊一起过去。
星无法拒绝卡夫卡的请求,随即找上了临渊。
临渊也很痛快的答应,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去之前,临渊问了景元他和刃是什么关系。
景元只说:“你和以前的他是朋友。”
“关系很好?”
“是的。”
“……”,狠狠地捅了对方一刀的临渊突然有点愧疚。
“不必介怀。他不会在意的。”
“这样吗。”
——
这个时候的临渊右眼已经能正常视物了,左眼还需要继续治疗,所以临渊大多数时候还是带着白绫的,带着白绫不影响临渊看东西。
临渊跟着星来到卡夫卡的所在地,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刃,呆呆的坐在屋内,状态很不好。
“「魔阴身」——这是长生种无法避免的宿命,那是一种由沉淀的情绪和记忆引发的狂病。阿刃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魔阴身却依然以某种形式困扰着他。”
“来到仙舟之后,他的魔阴身发作的非常猛烈,一度到了我的言灵也无法压制的地步。这种状态下,他是没法进行星际旅行的。”
卡夫卡给临渊和星解释了一下刃的状况,临渊却有种这是特意说给他听的感觉。
“我暂且用言灵将阿刃的魔阴身短暂的封住了,不过撑不了多久。”,卡夫卡看向临渊,“艾利欧说,你有办法的,对吗?”
“什么办法都可以吗?”,临渊意味不明的说。
“当然,请便,阿刃不会介意的。”
“对了,言灵会在三分钟后失效。”
“走吧,星。我们把空间留给他们。”
卡夫卡带着星守在了外院,清理小怪的同时,顺便和星玩起了问答游戏。
临渊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原本敞开的门窗。
来到刃的面前,刃眼神空茫乖乖的仰头望着临渊,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还没等临渊想好要不要那么做,言灵的时限就到了。
三分钟一到,言灵结束,刃原本茫然的眼神瞬间变的凶狠,死死的盯着临渊,血色的眸子杀意弥漫。
临渊本以为刃会直接暴起伤人,准备伸手压制住刃,结果人是压制住了,但是临渊自己也动不了了。
刃死死的抱住了他,临渊被拽的直接就跨坐在了刃的腿上,还好刃的后面就是墙,不然两人得一起翻地上。
“临渊,临渊,临渊……”
临渊听到刃模糊不清的反复的念着他的名字,这,刃对他有那么大的执念?
临渊叹了口气,又是情债,怪不得卡夫卡说什么方法都可以。
临渊拍了拍刃的脑袋,哄着人:“阿刃,我在。松一点,我要踹不过气了。”
刃听话的松了一点,临渊得空捧着刃的脸直接就吻了上去,双手用力,强迫刃张开嘴,灵巧的舌头探过去,开始搜刮刃的口腔,缠住刃的软舌。
啧啧的水声响起,透明拉丝的津液从两人唇角溢出。
亲吻一开始,临渊的力量就逐渐进入了刃的身体,毕竟刃的情况很差,在极短的时间内,临渊也只能这样做了。
温和的力量逐渐渗透进刃的全身,一点一点的抚慰着刃混乱不堪的灵魂,像是在修补一面到处是洞的墙,墙面斑驳破旧,满是污脏,大大小小的洞任是谁看到了都会怀疑这面墙怎么还没倒。
一吻结束,刃清醒过来,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临渊,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清醒了?”
“临渊,我找到你了。”,刃依旧抱着临渊不松手。
“是的,你找到我了。”,临渊摸抚着刃的头发,温柔的重复了一遍。
“要继续吗?”
“好。”
“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
“那先放开我?”
“好。”
“?”
刃好好地答应着,但不动。
临渊说的继续可不是真刀真枪地做到最后,毕竟外面还有人在呢,他可没这种爱好。
但是刃的情况太过严重,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只凭亲吻效果有限,短时间内临渊的力量要想有效果,一要保持深层次身体接触,这个暂且做不到,二是最好能挑起刃对他的情欲。
临渊现在是跨坐在刃的腿上的,腰上缠着刃的手,以至于他和刃紧紧地贴在一起,着实有些难受。
“阿刃,我有些难受。”
刃这才松开人。
临渊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命令道:“站起来,靠墙。”
刃乖乖的照做。
“我开始了。”
有些受不住刃直勾勾的盯视,临渊亲了一下刃的眼睛,双手从上到下解开刃胸前的扣子,褪下刃的上衣,露出刃饱满的胸肌,临渊捏了捏手感很好。
再取下刃上半身缠绕着的绷带,刃体表的伤势在临渊力量的洗礼下早已消失。
临渊娴熟的挑逗着,手指划过刃的肌肤,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通过观察刃的微表情,发现刃好像喜欢重一点的,并且敏感点在胸前。
于是临渊用双手大力揉捏着刃饱满的胸肌,差不多后开始允吸,啃咬,尤其是胸前的红豆,被咬的红肿不堪。
身上陌生的触感传来,刃有些按耐不住的发出闷哼,身下的帐篷早已支起。
揉捏挑逗在继续,临渊时不时的和刃来个深吻,舔抵一下刃的耳垂,刃的配合让洗礼顺畅的进行下去了,魔阴身被压制的差不多的时候,临渊就停了下来。
刃的上半身遍布着临渊的咬痕和吻痕,尤其是刃饱满的胸肌更是凄惨,鲜红的指印,密布的痕迹,红肿的茱萸颤颤巍巍的挺立着,泛着水光,让其看上去肿大了一圈。
临渊开始给刃穿好衣服,扣上扣子,扣到胸前的时候明显感到刃的身体颤了颤。
临渊给刃整理了一下仪表,他自己倒是不用,一番操作下来只是衣服有些褶皱而已。
察觉到临渊有离开的意思,刃有些委屈的喊道:“临渊。”
看着刃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样子,临渊有点不好意思,这幅样子出去难免让人误会,卡夫卡无所谓,但是星还小呢。
临渊一只手扣住刃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探进刃的下身,握住刃滚烫的阴茎。
握住的一瞬间刃的身体紧绷,阴茎在临渊的手心里跳了跳,又涨大了一圈。
临渊的手快速抽动,抚慰着这被冷落了许久的小东西。
“唔,唔,嗯。”
刃的呻咛逸散在唇齿交融间。
初尝情欲的刃很快就泄了出来,射精的快感让刃有些失神,那些混乱不堪的过去短暂的离他远去。
临渊一边轻抚着刃的头发等他回神,一边用水流带出刃射出的精液将其毁尸灭迹,还顺便给自己洗了个手。
等人缓过来后,临渊将列车的通行塞进了刃胸口衣服的缝隙里,像极了嫖客给嫖资的样子。
“受不住了,就来列车上找我。”
“当然,不能动手,尤其不能对丹恒动手。”
临渊重点强调,要知道丹恒都对刃有心里阴影了。
这里的忍受不住不仅仅指的是魔阴身,还有依赖后遗症,魔阴身无时无刻的消磨着临渊送过去的力量,所以刃的后遗症应该不会很重,但是掺杂了复杂的情感后就不一定了。
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卡夫卡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在刃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然后了然的笑了笑。
星看着乖乖跟在临渊后面的刃,有些惊讶,临渊干了什么让刃这么听话。
“阿刃,我们该走了。”
刃看了一眼临渊后,就走了。
魔阴身在这个世界是无解,临渊也只能通过力量洗涤灵魂的方式来缓解,而且这种缓解是有时效性的。
——
半个月后,卡夫卡看着浑身低气压越来越暴躁的刃,直接把人打包送到星穹列车上了。
并给临渊留言:
阿刃想你了。
放心,他自己能够回来。
“星核猎手刃,你,你怎么上来的?”
“你又来欺负丹恒?”
三月七颤抖着守着门,大喊:“丹恒快跑啊。”
刃冷冷地看了一眼三月七。
三月七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冷啊,临渊,星,救命啊。
“我找临渊。”
“刃,你想干什么!”,丹恒听到三月七的喊声冲出来护在三月七身前。
“呵,饮月,你前世的罪孽……”,刃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怎么了,阿刃过来了?”,临渊虚弱的声音传来。
昨晚一时兴起搓了一晚上的药丸子,血放的有点多,这会临渊的脸色白跟要死了似的。
临渊刚刚睡下就被星的疯狂拍门给拍醒了,这会随便披了个袍子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临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有这黑眼圈,你这两天干啥了。”,临渊飘忽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给三月七吓了一跳。
“还有阿刃,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三月七一脸懵。
“昨晚熬夜了,刚睡下就被叫起来了。”,临渊倚着门打了个哈欠,“至于什么时候,当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了。”
临渊一出现,丹恒就看到了刃略带疯狂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手中的剑也瞬间消失,径直望向了临渊,“你说过的,我来了。”
“嗯,我说过的,跟我来吧。”,临渊越过丹恒拉住了刃的手,顺带和丹恒保证道,“放心,我会看住他的。”
被临渊握住手的一瞬间,刃心中弥漫的惶恐才退去一点,罗浮一别,若不是魔阴身的的确确被压制住了,他都要以为那是一场幻影了。
临渊拽着刃往房间走去,他要去补觉。
丹恒看着刃的背影,握着枪的手紧了紧,还是很想捅上一枪。
进到房间内。
“你赶时间吗?”,临渊问道。
“不。”,刃摇头,看着临渊眼中他的倒影,有些晃神,些许记忆缓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一掠而过,只不过叫的不是他,而是,应星,那个曾经的他。
刃依然被临渊灿金色的眼睛所吸引,尤其是眼睛里星星点点的笑意,“你的眼睛,很好看。”
“是吗?”,临渊有些诧异,没想到刃会这么直白的夸出来,“阿刃的眼睛也很漂亮,会让我想起曾经黑暗中那唯一亮起的烛光,跃动,鲜活。”
临渊将脸凑向了刃虚浮在眼前的手,闭上眼睛在刃手心蹭了蹭,然后开口调戏。
“想摸就摸了,毕竟,阿刃全身上下都被我摸过了。作为回报,阿刃也可以呦。”
刃的耳根瞬间红透了,被蹭了蹭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都没意识到他的手什么时候凑上去了。
唉,我们阿刃也是个纯情宝宝呢,临渊将刃推到了床上,帮忙褪下外衣,然后给人塞进了被子里,然后临渊自己也躺了进去。
“既然阿刃不忙的话,那就陪我睡觉吧,当然,阿刃对我做点什么也是可以的。”
临渊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埋进了刃的怀里,开始放心的睡觉,毕竟,以刃的纯情程度,能亲他一口都算是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