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感谢生命(1 / 1)

“未来几天有什么安排吗,阿萨谢尔?薇薇安小公主一直期待你能来参与我们的感恩节家庭晚餐。”

段逢阿萨谢尔·d加西亚刚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穿过门廊,走进客厅。客厅的窗帘全部是拉开的,月光是此时屋内唯一的光源。

“no,不要邀请我去吃你做的火鸡大餐。”他把正在通话的手机调至免提,放在茶几上,然后点亮了燃木壁炉。火焰渐渐旺盛,靠椅,茶几,沙发,地毯都被笼罩在光亮中,火光跳动,木柴烧得毕剥作响,果木香味逸散开来。

燃木壁炉上扔着一把格洛克16,他在旁边放上从邮箱拿出的一大叠信件。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有别的安排了?我们的薇薇安小公主会很失望的。”

“我没有安排,只不过暂时不适合去你那儿。薇薇安让你喊她小公主?”段逢抽出一封信件,打开看到里面是张晚会的邀请函,就扔进了火里。

“是,她比以前活泼多了,准确地说是被你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她现在在给我扎麻花辫……嘶!我的小公主,你差点把我的头发全拔下来了。好吧,以前的感恩节你都是怎么过的?”

“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在犹他州的度假别墅陪我的小侄子钓鱼。”

段逢转过身,脱下大衣与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走向客厅另一头的吧台。

那双皮鞋从他眼前经过。最近的时候,他们大概只有不到20的距离。

此时此刻,温斯顿·卡米拉正趴在客厅长沙发底下,今晚这片地区夜间平均温度为-8c,他浑身冰冷,手脚都僵硬了,额头却因为极度紧张沁出汗水。

他腰后别着一把hkp7,错过了取出手枪的时机,现在只能趴在原地,不敢乱动。

段逢走到了吧台边,声音渐远。

他从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那时候,他连鱼线都不知道怎么扔,抓不住恰当的提竿时机,要么过早要么过晚。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将它的生命完整奉上,我们对此应当抱有崇高的敬意,耐心等待,留心观察。”

他说话一向仿佛有意节省力气,不怎么用劲儿发声,浑厚低沉的嗓音因此显得散漫慵懒,配合自信到近乎刻薄的优雅腔调,总以沉郁的呼吸声作为一句话的结尾。

“……选择最恰当的时刻进行收割。”

啪嗒一声,温斯顿被吓了一跳,差点暴露自己。

原来是段逢碰落了一卷鱼线,鱼线滚过大理石地板,在温斯顿惊恐的注视中,鱼线一路滚向沙发,还好在离沙发尚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疑问的声音。

“没什么,东西掉了。”

段逢蹲下身,捡起那卷鱼线,转身把它放回吧台。

趁目标背对着沙发,温斯顿轻轻挪动身体,靠柔软厚重的地毯吸收自己移动时产生的微小声音,他要从沙发底下出去,用手枪瞄准自己的目标。只要发出一点动静,他就有可能被发现,他因此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段逢在喝酒,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吞咽的声音。酒杯见了底,他放下杯子,用两根手指缓缓解开袖扣,将两边袖子挽到臂弯处,露出强壮的小臂,手背及小臂上鼓出的筋络线条如叶脉缠绕着。

他拿起鱼线,扯出线圈一头,往右手掌上缠绕,线卡在虎口处,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继续说:“屠尽印,他是合格的新掌权人。

回到文明整洁的世界里,发现西装革履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腰后要别一把手枪。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梅洛迪亚将伯恩家族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原来的好几倍。这代表,至少老伯恩不用再担心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了。

这种喜欢,大概类似于人类看见无害可爱的猫狗,去摸上一把的喜欢。

而梅洛迪亚无可救药地爱他的一切。

梅洛迪亚第一次尝试吻他的时候,身体颤抖得比第一次杀人还厉害,如果被拒绝,他无法想象以后自己将活在怎样的地狱里。但是,谢天谢地,段逢将他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第一次舔乳的时候,梅洛迪亚含着段逢的乳头过了一晚,次日他起床,发现段逢给那颗肿大了一圈的乳头贴了个创口贴。晚上他换了一颗含着入睡,段逢仅仅是略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第二天梅洛迪亚醒得早了,看见段逢坐在床头,用棉签蘸着药膏往乳头上涂。

梅洛迪亚的晨勃不仅没下去,还更硬了。

苦涩的干白葡萄酒。

段逢解开衬衫胸前的扣子,抓住领口向两边扯开,胸肌从里面弹出来。

梅洛迪亚捧着沉甸甸的胸肌,

多亏了这悲惨的身世:父母双亡,在儿童福利院长大,吃不饱饭,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差点没法活着离开福利院。

多亏了这身世,梅洛迪亚只要装个可怜相,和段逢说:“我从来没有喝过母乳,不知道父亲的怀抱是什么感觉。”他就得到了允许,能够靠在段逢的怀里,掀开年长者的衣服,含住那两颗可爱的乳头直到把它们咬得肿胀,满是他亮晶晶的口水。

第一次见到段逢的时候,梅洛迪亚正处在争夺权力的关键时期,对手满世界地追杀他,他受了重伤倒在路边,被段逢捡垃圾似的捡回去。

段逢收留了他,给他包扎了伤口,他们共同生活在段逢租的那间小公寓里,还养了一头阿拉斯加,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和段逢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比他从前最快乐的时刻还要幸福,段逢会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挠挠他的下巴,对待他和对待那条阿拉斯加没什么区别,梅洛迪亚甚至怀疑,在段逢眼里他和狗确实没区别。

后来段逢应该发现了他和那条阿拉斯加的不同之处,他是条只会对着段逢发情的公狗。

事情发生在圣诞节的晚上。

公寓里很黑,梅洛迪亚没有开灯。临街的那扇窗户前面,放着他昨天晚上扛回来的一棵冷杉树,孤零零的,什么装饰也没有,窗外大街上霓虹灯的光芒照进来,红色、紫色、蓝色,照在冷杉树上,仿佛这棵树也会发光。

他就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茶几,窗户形状的光芒停在身前几厘米处的木地板上,在他脚边闪烁着彩光,光芒倒映在他眼底。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望着对面公寓窗户里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一对对亲密的情侣,一个个圆满的家庭。

楼下商店的音响播放起圣诞歌曲,节奏欢快悦耳,声音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因为公寓里太安静,和黑暗、寒冷凝结在一起的安静,外界的声音再嘈杂也撼动不了分毫。

梅洛迪亚想起自己这么拼命,哪怕是死也要争到帮派首领位置的原因,就是这挤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的孤独和寒冷。

只有在面临生死危机时,在他体内血液流过的滚烫感觉,才能驱散掉这种寒冷。

他被抛弃于一个下着暴雪的夜晚,被扔在垃圾桶旁边。那场暴雪没有带走他的生命,没有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后遗症,只是让他每时每刻无法忽视从结冰的心脏散发出来的寒意,以及孤独感。

他顺从孤独,爬到更孤独的位置,孤独使寒冷加倍,希望有一天,心脏处的寒冷强到能把他整个身体都冻结,让他再也不会感到寒冷和孤独。或者,干脆就在争斗中被对手打死,让从心脏流出来的、没有温度可言的血液彻底流干。

梅洛迪亚这个名字本该是这么终结的。

在下着大雪的夜晚,在铁皮垃圾桶旁边,雪花一片片掉进他徒劳睁大的眼球,融化在滚烫的泪水里。他侧躺在雪地里,血液从腹部和大腿流出来的时候还冒出热气,离开他冰冷的躯壳以后,血液也变得温暖了。

他的生命在流失,这不是什么大事。他更关注的事情是,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什么能留恋的,他的记忆全部灰暗冰冷得如同这个夜晚,就好像他从降生开始经历的所有都是为了迎接这个结局。

他闭上眼,等待黑暗仁慈地降临。这时候,突然传来两声狗叫。

门外传来两声熟悉的狗叫,接着是开门声。

灰白相间的阿拉斯加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公寓,跑到冷杉树旁,鼻子贴近地板摇着尾巴到处嗅。

段逢提了满满一袋子东西,关上门。梅洛迪亚在听到狗叫声时就站起来了,走到门前,接过段逢手里的塑料袋,然后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盖住了脸。

不仅暖烘烘的,还有股香气,他几乎是本能地辨别出来,这是段逢身上的香气,下意识地嗅了一大口。耳边咔哒一声,是段逢摁亮了灯。

“daddy?”他一直这么称呼段逢,因为他的年龄,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年长者大概不曾从色情的角度思考这个称呼,一开始就自然地接受了。

段逢的一举一动,都只是不同形式的色情,完美地诠释了真正诱人的色情。对此,梅洛迪亚的下半身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梅洛迪亚尽量调整姿势,好让自己下身的鼓包没那么明显。

他很专注,将塑料小球挂上树枝,

他的daddy只是不在乎,不在乎脚边的蚂蚁将他看作圣人或是魔鬼。

梅洛迪亚只是段逢无聊时捡的一个乐子,有意挑选的一个易燃的炸药,给无趣的生活调调味,和那条狗本质上没有高低之分。

他连那条狗都嫉妒,希望自己是唯一的一条。

“我想肏……”

“你想肏我?”

现在不同了。他的daddy为他打开了双腿。

彻头彻尾的占有。这时候梅洛迪亚又恨不得分裂成三个,

爱上一个人,就会想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过去。梅洛迪亚舔过段逢背上的伤疤,想象着这一道是在什么情况留下的,

两边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闯入者出现在房门前的一刻就被发现,段逢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枪,对着门口闪出的身影就是一枪;闯入者瞄准了第一眼看到的目标,背对房门骑跨在段逢身上的利奥波德。

枪口炸开火光,枪声重叠成一道巨响,子弹穿透了利奥波德的左胸/闯入者的眉心。利奥波德身体斜着倾倒,重重倒在段逢左侧,在弹性十足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才静止;闯入者后仰倒地,枪脱手飞出,半边身子砸在门外走廊。

利奥波德抓住段逢的手臂,蓝色的眼睛闪动,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不断咳出鲜红的血液,下巴和胸口染得红透。他把段逢的手臂越抓越紧,胸腔里的呼吸声一次比一次沉重,如同漏气的风箱。他将在几分钟内毙命。

段逢轻抚他的脸侧,吻过他的额头,低语的声音缓慢轻柔,“没关系,没什么好怕的。”

细密的吻落在脸上,利奥波德望着他,慢慢松开了手,双眼中的恐惧被不甘与眷恋替代。泪水从眼角滚出,这泪水里仿佛携带着他的生命,他的眼睛随泪水流出而黯淡,最后一点亮光被泪水带走。

自他诞生以降,生命的火焰就在他体内燃烧,随年岁渐长从微弱的烛火变成庞大的炉火,那炉火曾经滚烫炙热,隔着皮肤也能感受到。现在燃烧了二十多年的火焰又变得微弱,皮肤温度渐冷,烛火在黑暗中摇曳,这点微光终究被吹散,烛火熄灭,他的长夜降临了。

年轻人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蓝眼睛空洞黑暗。

闯入者恐怕不止这一个。段逢翻身下床,双腿却软颤,踩在地面上时使不上力。他浑身光裸,脸上的春色还未褪尽,颧骨微红,皮肤泛着温暖的颜色,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汗水在胸口和胸肌间的乳沟闪烁着,腹部肌肉上还洒着利奥波德的精液,以及无意间蹭上的鲜血。

闯入者进来的时机太过巧合,段逢正在利奥波德的体内经历高潮,被强烈的快感淹没,身体敏感异常。然而,直到利奥波德倒下,生殖器从他体内滑出,这场高潮仍未结束。

高潮被奇异地延长了,段逢的身体仍停留在高潮最顶点的那一刻,快感电流般源源不断地蹿过身体,流经四肢,使他双腿颤抖酸软,身体无法完全挺直。

地板上散落的是他们的衣物,段逢俯身捡起一条黑色t恤,擦了擦小腹上混乱的液体。生殖器垂在腿间,颜色晶亮,快感从那里源源不断地蹿出,下腹绷得紧紧的,过量的快感冲刷着他的身体,大腿肌肉一阵发冷,段逢仰起头,深深地喘息。

上帝视角

他捡起睡袍裹在身上,领口就那么敞开,能看见饱满的胸乳挺着,有许多凌乱的牙印与吻痕,红肿的乳头会擦着布料,因这种摩擦的刺激,他时不时地轻颤。

里面什么都没穿,行走时带起的风从腿间穿过,这时他会有一个想并拢腿但选择了打开的动作,浴袍下摆因此分开,原本被裹起藏在其中的大腿露出来,上面全是红色的指印,仔细看还能看出大腿内侧有浅浅的咬痕。

段逢拿上枪,跨过门口的尸体,赤脚踩着地板,冰凉的温度能帮助他减弱颅内的刺激,但效果恐怕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他行走时很难保持平衡,脚步跌跌撞撞,像是喝醉了酒。这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在被没顶的快感折磨,每做一个动作带来的刺激都堪比直接挑动脑内快感的神经,身体完全被能够深入骨髓的极乐操纵。

段逢扶住墙,身体趴在墙上,额头抵住坚硬的木墙缓缓摇头,眼神仿佛半醉半醒,浓密的睫毛下,灰色的双眼茫然地存在着,视线落不到实处。汗水流过高耸的眉骨,流经眼角的短疤痕,顺着发热的颧骨和脸颊而下,滴落进浴袍。

薄薄的嘴唇总是轻抿,多少显得冷酷不近人情,此刻这双薄唇张开,吐出湿润灼热的喘息,夹杂微弱的呻吟,任何人听了都会为其中饱含的情欲感到耳热。

小餐馆临街,对外的那面墙上是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木门里外都挂有装饰,一个圣诞花环,一个是戴了圣诞帽和红围巾的小雪人,垂在玻璃窗格前。玻璃窗的保温效果不错,但在深夜以后还是从里面拉上了厚重的绿窗帘,将餐馆从外面的世界里分割出来。餐馆内的灯全开着,异常明亮,大部分物体投下的阴影边缘都清晰可见。

厨房里,段逢系着一条黑色围裙,在狭窄的厨房穿梭,不时地给平底锅上煎烤的鲭鱼翻个面,或是用木勺搅拌小锅里鲜红浓稠的酱汁。

鱼在锅里煎得滋滋冒油,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厨房跟大厅之间隔了一堵墙,墙壁上有一个长长的玻璃窗口。一众年轻人在厅里闲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彼此聊着天,心思却全不在对话内容和彼此身上,眼神飘走,执着于捕捉在厨房来去的那个身影。

十分钟前,他们中的一员,杰姆斯·琼斯自告奋勇进去帮忙,但两边橱柜间的距离窄得一个人转身都有困难。他艰难地蹲下身,在柜子里找可以用来煮酱料的小锅,拿着小锅猛一起身,如果不是段逢用掌心挡住了他向上冲的脑袋,这一下他的头顶就会结结实实地撞上段逢的下巴。

段逢接过小锅,揉了揉他的脑袋,“谢谢你,去外面休息一会儿吧。”

杰姆斯红着脸走出厨房,脸红一半是因为羞耻,没有帮上忙还添了乱;另一半是因为刚才段逢靠得太近了,近到杰姆斯感觉自己的手臂从年长者饱满的胸乳前轻轻擦过,那里很有弹性,杰姆斯不敢深想那诱人的触感。近到沧桑低沉的嗓音仿佛也带动自己胸腔的震动,这声音太适合说情话,稍不注意语气就容易让听者误以为是有某种暗示的调情。

光是想象年长者在床上用浸染情欲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杰姆斯就头脑发热。他及时中断了想象,返回摆满餐桌和椅子的大厅。

有几个人即使肚皮底下的胃饿得缩紧抗议,心里想的也不是柔嫩鲜甜的鱼肉。他们看向年长者的那种眼神,杰姆斯只消照照镜子,就会从自己的眼睛里发现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向往和渴望。

这种渴望是如此浓烈,很难想象他们才和段逢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

得益于段逢对年轻人不可思议的包容和理解,这些孤独的年轻人,对着段逢,他们既有对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的敬畏与亲近,又有对心上人的爱慕与欲望,情感毫不纯粹。在当下这一刻,如果能有机会亲吻年长者的嘴唇,他们甘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恐怕这些人真有在仔细思考,如何能娶到一位年长自己二十岁的长辈。

段逢让所有人都喊他本名阿萨谢尔,这种模糊了距离的称呼,总叫人心里升起不该有的幻想。

花白的鬓角,

靠着门框抽烟的是杰姆斯的堂哥德里安,他才是这家小餐馆的主人,刚从二楼的住所下来。

德里安·琼斯从母亲那继承来一头美丽的红发,长相英俊,眼睛灰蓝。五官气质独特,导致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对这世界相当厌烦,高兴的神情在那张脸上很稀缺。小时候杰姆斯和朋友们就有点怕他,现在依然。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德里安,你有我能换的衣服吗?”

他们上了楼。

段逢来到这里是因为堂弟杰姆斯,他和段逢现在的小侄子是高中同学之前那个小侄子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前,

“药效还能持续两个小时。”德里安说。

对各种各样的快感,段逢再熟悉不过。可是随着岁月流逝,他的身体反而越来越敏感,预想中对刺激逐渐麻木的情况并不存在,来自情人的爱抚往往能唤起两倍于从前的快感。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压抑自己,欢愉几乎成了折磨。能让人崩溃的快感挑衅着他,

“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尺码。”

段逢穿着那件衬衫出来,他只扣上了最下面的几颗纽扣,上面的纽扣全都开着,露出饱满的胸肌。

段逢微仰头,试图扣上下一颗纽扣,衣服绷得紧紧的。

“我的失误,我以为你用手量过了。”

皮肤是白是黑,

那对夫妻肥胖如猪,

伊利亚听到一声哼笑。

“没什么,我侄子们的爱好真是丰富多样。”

伊利亚立刻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几个月前坠海身亡,“……欧文?”

“他想当个职业杀手。”段逢耸肩,他语气很轻柔,脸上的神情同时既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满不在乎。唯一没有异议的是,看得人心痒,很想上去吻那微红的脸颊。

伊利亚和都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尴尬,于是撇过脸,视线正好在空中相撞,两人从眼神里看出对方的想法和自己相同,又在尴尬中把头转了回去。

“……早晚会死于那多余的同情心。”

只是,他的表情分明在说,为什么那多余的同情心不能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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