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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综]高杉君的忧郁作者:浮云素

第4节

在指导孩子们辨认植物后,吉田松阳又给了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去采集自己需要的植被用来准备今天的午餐,他找了一小块空地,将那里当作了午餐场所。

作为成长期的孩子,高杉君和桂都挺能吃的,再加上高杉君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对食物味道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所以两人就像其他穷人家的孩子一样摘了不少野菜与菌菇,野菜由少数几个女孩子统一做汤,而菌菇以及一些植物的根茎则可以用来烤着吃。

孩子们吃得都很愉快,当然某个才被松阳修理过的天然卷除外,似乎是因为松阳下手太重了,直到现在为止银时还是一副蔫嗒嗒的样子,就像夏日被太阳晒过头的小白菜。

“松阳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出来玩啊!”在踏青结束后,意犹未尽的学生举手大声问道。

“下次啊——”松阳沉思片刻回答道,“等到夏天的时候举办试胆大会好了。”

“万岁!”学生们振臂高呼。

夏季的试胆大会吗?高杉君看了眼枝头已经开始凋落的八重樱,似乎也不远了,夏天。

☆、第18章十八

在家中的樱花树已经枝繁叶茂之时,三船夫人以自己的方式对高杉君进行了测试,那实在是十分简单粗暴的方式,仅仅是双方都拿着木刀来一对一地比划一番而已。

不,那根本就不叫比试,其实只是单方面的虐杀而已。

“还不错嘛,晋助。”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孩子三船夫人却显得十分高兴,虽然高杉君已经被打得躺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但好歹他还在三船夫人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这还是他在这么多年内第一次真正伤到三船夫人。

“原本以为你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荒废了,但出乎意料练习得不错嘛!”三船夫人利落收刀,顺便将还趴在地上的高杉君提了起来,毫不费力,“看样子对你抱有一点期待也不是不可以。”

“切!”高杉君早就习惯了他母亲大人的怪力,简直就不像一个女人,“竟然只留下了一道伤痕吗?”他对自己的能力十分不满,原本以为对她造成更大伤害的。

“不过……”三船夫人的手上爆起了青筋,她猛地一用力将高杉君狠狠地扔进了内室,“竟然伤了我宝贵的脸,想死吗小鬼!!!”

“!”脸狠狠地撞在了地上,高杉君感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还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这个女人!

三船夫人扳了扳手指,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做好去三途川的准备了吗,小鬼?”

在被三船夫人猛揍的时候,高杉君只有一个想法:下手这么狠,这家伙真的是他母亲吗?!

好痛啊啊啊啊啊,混蛋!!!

“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和母亲大人交流了吧?”三船夫人跪坐在和室中,姿态优雅,高杉君以武士的尊严起誓,他绝对没有看见这个女人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像一个贵妇人了!

“是的,母亲大人。”高杉君规规矩矩地向三船夫人行礼,就好像感觉不到他脸上的伤一样,这个记仇的女人将自己脸上的伤痕完全还给高杉君了。

“对了,”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三船夫人抬头看向高杉君,“你昨天晚上和我说要借什么地方来着?”

“是后山那里的祠堂。”高杉君一提到这话题仿佛来了精神,“松阳老师说要举行试胆大会,但是却没有合适的地方,我觉得后山的那块地方挺合适的,而且离私塾也不是很远。”

“后山的祠堂啊……”三船夫人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就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但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收了自己刚才那古怪的神色,“去也没有问题啊,只要记得不要让你同学弄脏那里的祠堂就可以了。”

她意味深长地加上了一句:“如果得罪了三船家的列祖列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哟!”

不好的事情……高杉君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三船夫人话里有话,而且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样三船夫人都把后山的那一块地方借给高杉君了,这个消息高杉君第二天就告诉了吉田松阳。

“不会很麻烦吗?”松阳老师挠了挠脸,“那毕竟是三船家的家族领地啊!”

“其实那是原本高杉家的领地,”高杉君解释道,“因为年久失修早就荒废了,只有一个祠堂是母亲大人来了之后修建的,但她也没有运用那块地方,所以只是一块废地罢了,借用的话没有关系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十分感谢了,晋助。”松阳老师接受了高杉君的解释,在上课结束后就宣布了消息,同学们显然都十分激动,不仅仅是因为松阳老师举行的试胆大会,还因为试胆大会举行的地点。“虽然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但那可是三船家的领地啊!”稍微了解一点的同学都兴奋地无以复加,在长州藩,三船这个姓氏可和大名具有同等的效力,是贵族中的贵族,不仅仅拥有极高的名望,而且在蕃内还保有大面积的封地,在这里念书的孩子家里基本上都是给三船家经营农场的佃农。

“没想到松阳老师认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高杉君在私塾里一直很低调,加上他的姓氏又是高杉,根本就没有人把他和远近闻名的三船家联系在一起,在私塾其他学生的眼中他只是一个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罢了,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夏季天总是黑得很晚,等到8点多钟天才完全黑了下来,在早睡的人家现在已经到了睡觉时间了,但那些习惯早睡的孩子却完全不觉得困,相反他们一个个都神采奕奕,显然试胆大会本身对这些孩子具有巨大的诱惑力。

作为试胆大会的发起人松阳自然是先要探一遍路的,还真别说,高杉君选得这条路真是个进行试胆大会的好地方,因为常年没有人管理,所以这边的植被都张牙舞爪的,在晚上看来绝对能形成阴森恐怖的气氛,而且这里在三船夫人接手前应该也是墓地一流的地方,沿路上到处可以看见低矮的已经看不出名字的墓碑,年代足够久远,除此之外这里的路也意外的平整,不用担心孩子迷路或是走路跌到之类的事情。

从各个方面来说,这块荒地都可以打上满分。

“先让松阳老师去放蜡烛好了。”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等待松阳老师归来,他们在一起叽叽喳喳都相当兴奋,除了一个人……

“你要去哪里,银时?”高杉君眼尖地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某人,一把将准备逃走的坂田银时抓住。

“哈哈哈,阿银我才没有想要逃跑呢,我只是去寻找通向金平糖世界的大门而已。”银时是一个资深甜食控,对金平糖尤为喜爱。

“原来是要逃走啊!”高杉君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见着一群小鬼就从高杉君背后涌了出来。

“不可以逃走啊,银时,是男人就要参加试胆大会!”

“好不容易有的机会,一起来开开心心玩嘛~”

“别走啊,难道是银时你怕鬼吗?”

银时的袖子给扯得紧紧的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哈哈,怎么可能,阿银我这样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怕鬼啊!”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背后全是冷汗。

混蛋,试胆大会有什么好玩的,到祠堂打扰他们沉眠,小心那些阿飘大半夜从墓地里爬出来找你们啊!!!银时在内心世界已经变成了一张呐喊脸,他真的很怕鬼啊啊啊啊!!!

“银时说他不怕鬼。”高杉君在旁边凉凉地插画,“既然这样,身为私塾中剑术顶尖的你自然有断后的职责,我们就走最后一组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下身旁的桂,因为私塾的人数问题,这次是胆大会要求三人一组。

“哈哈哈,”银时故作豪迈地大笑,“我是没有问题,但是假发那个家伙怕鬼怎么办?”

也不知是不是银时故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好好地叫桂的名字,每一次都少了一个音节,假发这个名字又比桂好记多了,久而久之私塾里的人都开始叫桂假发,包括平日里还挺成熟的高杉君。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高杉君觉得就是因为桂每次都很认真地解释所以大家才会变本加厉地逗他,因为欺负认真的孩子总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v=。

“身为武士,怎么能怕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呢。”桂很认真地解释,“松阳老师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银时你上课时一定又睡着了。”

“哈哈哈。”银时在那里干笑,心中却不住地咆哮:阿飘要是不存在的话,阿银我看见的是什么,是你的脑洞吗?混蛋!!被他们听见你这么直接地否定了他们的存在阿飘一定会哭的啊!!!

“其实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训练方式。”桂看着银时苍白的脸色,安慰他道,“如果走最开始或者中段的话很可能被其他组赶上,这样就达不到试胆大会预期的效果了,走最后一组的话,至少能够在寂静的黑暗中磨练自己的意志,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训练方式。”

谁想通过试胆大会训练啊!!银时留下了宽面条泪,他一点都不想再阿飘中训练啊!

但是少数总是服从多数的,再加上银时硬着头皮不肯示弱所以他们走最后一句已经成了定局,在四周学生都走光后,高杉君点燃了唯一的一根短蜡烛。

夏季试胆大会,正式开始!

☆、第19章十九

如果在以前有人问高杉君银时怕什么的话,只能得到高杉君面无表情的一瞥,但是在今天以后,如果高杉君被问到这个问题,提问者一定能得到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以及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怕鬼!”

因为银时与高杉君不是很对盘的原因,所以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桂,三人的分工很明确,高杉君负责端着蜡烛,而桂负责牵着银时。

不对,就他们两个的姿势来说完全不能用牵着来形容了,应该说是银时在扯着桂才对。

“你可以不用拉的那么紧的,银时。”桂看着自己被银时攥成一团已经快要被扯破的羽织叹了口气,“我的衣服要被你扯破了。”

“哈哈哈,你说阿银害怕了?阿银我才不怕那些阿飘!”银时扭曲着一张脸回答桂的话,但他们两人的对话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怕得连话都听不清了吗,白痴?”高杉君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真是逊爆了!”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矮子了吗,高杉?”银时似乎想做出一个嘲笑的表情,但因为脸上的恐惧之情让他的脸看上去愈发扭曲了。

“哈?”高杉君的脸一黑,这个家伙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挑衅他。

高杉君黑着脸没有理会银时,他现在的工作是端稳那个装着蜡烛的小碟子,虽然是夏天但是因为是晚上的原因这里还是有习习凉风,而且是在墓地所以又多出了一分阴冷,再加上蜡烛的火苗不大,实在很容易熄灭。

现在可没功夫和这家伙拌嘴,高杉君瞥了一眼银时,默默想到。

三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倒是营造了相当寂静的氛围,配上一路上那些低矮的坟墓就算是高杉君心里都有些发怵。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黑夜,高杉君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碟子差点被扔了出去。

“你叫什么,银时!!!”不仅是高杉君连桂都吓了一跳,他现在忍不住地对银时吼了一句来平复自己颤抖的心脏。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吧。”银时的表情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惨白,“这里还是、还是有些危险。”他的内心已经不是在咆哮而是在尖叫了,混蛋别别别过来啊!!

在银时的眼里自己已经被一群阿飘给彻底包围了,而且他们还试图再近一些直接穿透自己的身子。

“!”银时猛地一跳,原本一直攥着桂羽织的手终于放开,他换了一个目标,改成抓住了高杉君的袖子。

“喂喂,放手啦,白痴!”高杉君也不觉得惊吓了,对银时的厌恶已经压倒了一切,他现在的脸色黑得就像是平板锅的锅底,恨不得直接将银时拽着自己羽织的手给撕了。

“你以为阿银我很想拉着你的衣服吗?”银时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过显然他还有几分底气,可以和高杉君对吼,“若不是情况特殊你就是送我可以堆满整间屋子的金平糖我也不会碰你一下!”

不过现在显然是特殊时期,银时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在的位置,那里已经被阿飘占领了。

“莫名其妙!”高杉君干脆将装蜡烛的碟子交给了桂,他现在在全力抢救自己的衣服,一定要把它从银时的手中拯救出来!

但是银时抓得意外很紧,不管高杉君怎么用力都不松手。

“我们还是先走吧,高杉。”桂看了一眼手上已经烧过半的蜡烛,“要是再站在这儿不动的话蜡烛就要熄灭了。”

挣脱无果的高杉君只能狠狠地瞪了银时一眼然后跟着桂向前走,因为要负责拽着银时所以那托盘子的工作就只能交给桂了。

“等一下!”银时也不打颤了,右手一拽直接将桂拉得一个踉跄,若不是手稳那蜡烛就飞了出去。

“你又在干什么?!”高杉君几乎要暴怒了,银时这样子他们走什么走!

银时看着堵在他们面前的阿飘表情僵硬,他们周围的路已经被阿飘堵死了,要是桂刚才那一下子走了出去就直接穿进了阿飘的身体里。

难道我真要穿过那些阿飘的身体吗?!银时内心充满了挣扎,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回去还是接着前进都只能如此了。

“不用管他,你先走,假发。”高杉君阴沉着一张脸对桂说道,“这家伙由我来负责。”说着就拉着银时将他拖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桂叹了一口气也冲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能看见阿飘和不能看见阿飘的差距是巨大的,虽然高杉君和桂在冲入阿飘群中时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但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银时却不一样,他亲眼看见自己是怎样被拖入那些阿飘的身体内,然后那些阿飘是怎样对他怒目而视的,简直要吓尿了好吧!

“冷静一点,银时。”高杉君也快要被银时弄得没有脾气了,他看了眼桂手上剩的那一小段蜡烛又考虑了一下自己这伙人和祠堂的距离只能耐下性子安慰对方,“已经快要结束了,稍微振作一点,你这样我们也没法快速前进啊。”他说的可是实话,因为银时那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样子导致他们三人的速度比预计的慢了不少,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他们绝对是不能按时赶到祠堂的。

“你也不想我们在没有蜡烛的情况下在墓地中行走对吧?”高杉君简直要被自己轻柔的语气给恶心到了,但现在为了安抚某个没骨头的家伙他不得不这样做,“那样的话也许真的会有鬼出来也说不定。”

其实他们早就出来了而且就在你面前啊!银时看了眼高杉君才穿过的那个半透明的鬼魂,嘴角不住的抽搐。

岂可修!!!要是阿银我也看不见阿飘就好了!!!银时几乎以头抢地,总是看见自己在别人身体里穿梭他也很烦恼好吧?!

“啊!”桂轻呼了一声,“看见前面的祠堂了!”他的视力很好,明明祠堂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却可以辨认出来,“马上就要结束了,银时。”他转头安慰了一下已经吓的半死的同伴。

等、等等啊!银时看着那个祠堂目瞪口呆,不要问他为什么能认出那个祠堂,虽然他的视力不如桂那般出色但看见阿飘们如摩西分海般将那个祠堂让了出来也总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吧?

那个真的是祠堂吗?看着阿飘们瑟瑟发抖的惨样银时不由地留下了一滴冷汗,总觉得那里更像是封印着恶鬼啊。

“那就快点走吧。”因为桂的话高杉君的脸色好了一些,因为某个状况百出的家伙他们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心力憔悴,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却弄得像跑了马拉松一样疲惫。

“等、等一下。”银时仿佛千斤鼎一样扎根在地上,任凭高杉君怎么拉也不动一下。

“你又怎么了?”这回开口的不是高杉君而是桂了,没办法即使是他也被银时层出不穷的事故弄得有些烦躁,“如果怕鬼的话下次就要直接说出来啊,银时!身为武士要有承认自己弱点的勇气。”

不,不管我有没有承认自己怕鬼结果一定是要被拉出来参加试胆大会的,银时想了一下松阳老师灿烂的笑脸默默吐槽。

“快点走吧,假发。”高杉君开口道,“蜡烛真的要熄灭了。”

“不是假发,是桂。”说完之后桂看了一眼手上的碟子,蜡烛真的只剩一小段了。

在高杉君的拖动之下不管银时在心中怎样挣扎,他们还是离那个小祠堂越来越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银时?”因为银时的折腾,高杉君生生在这还算凉爽的晚上出了一身汗,“就算是怕的话也快要结束了。”他手指向距离10米左右的祠堂,“你看,已经要到了。”

就是要到了才危险啊!银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他分明看见一个阿飘稍稍接近了一下那个祠堂然后就尖叫着被祠堂吸了进去。

“我说,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银时终于鼓起勇气颤巍巍地指向祠堂,“它周围的气氛明明比墓地还要恐怖好吧?”

但显然银时的话没有得到高杉君的理解,相反他只收到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以及写在脸上的那一句“你在说什么鬼话?”

被迫被拖向祠堂的银时抬了一下头,他看见那座不大的祠堂静静地立在前方,阴森森的,仿佛饲养着噬人的鬼怪。

☆、第20章二十

“奇怪。”高杉君看着祠堂里剩下的两根红色蜡烛有些奇怪,他们三人是最后出发的,在他们出发前最先走的孩子已经从原路绕了回来准备回家了,但他们手上拿着的可都是白色的蜡烛,红蜡烛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应该放在祠堂里的。

而且那多出来的一根蜡烛是哪里来的?高杉君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是松阳老师数多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对着祠堂外的人喊了一句:“这里有两根蜡烛,我们怎么拿?”

祠堂外唯一能清醒思考的桂想了一下说道:“那就一起拿好了。”

一起拿……高杉君将那两根蜡烛揣进了怀里,脚步顿了一下,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立在那里会想了好半天但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抬腿走人。

“喂,还没有好吗?”银时见高杉君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总不见得被祠堂里的恶鬼给捉住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不是他家的祠堂吗,总不会伤害继承人吧?

“来了。”银时刚说完,高杉君就走了出来,他左手拿着一根红蜡烛而右手稳稳地端着盘子。

“红蜡烛?”桂也注意到了那个蜡烛的颜色,他的神色有些微妙。

“只有这个了,”高杉君率先往回走,“另一根也是红蜡烛。”

“也许只是松阳老师想要找女孩子表吧又被甩了也说不定。”也不知为何银时好像从对阿飘的恐惧中走了出来,“毕竟他也是青春年少,哈哈哈。”

“闭嘴!”

“别胡说了,银时!”

桂和高杉君同时反驳了银时,当然高杉君的态度要更加激烈一点。

“怎么可能有看不上松阳老师的女孩子!”他仿佛被气晕了头,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种话。

不,总觉得你关注的对象有什么不对的……桂和银时用同样微妙的眼神盯着高杉君。

糟了!自知失言的高杉君立马住嘴,又恢复了平时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任凭那两人怎么看也不开口,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另两人的心里。

高杉晋助是个师控,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松阳老师……

高杉君顿下了脚步,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

“怎么了,高杉?”领头的高杉君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桂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至于被拖着走的银时更是如此。

“假发,你还记得松阳老师在走之前说了什么吗?”熟悉的人都能听出高杉君话中的僵硬。

“不是假发是桂,”再说完这句话以后桂流畅地答道,“记得,松阳老师说他会在祠堂等所有人都到达之后和最后一组的人一起回……”说到“回去”二字的时候他突然卡壳了,桂终于知道为什么祠堂里有两根蜡烛了,因为松阳老师还没有走。

“你在那里没有看见松阳老师吗,高杉?”桂对第一当事人问道。

“怎么可能?!”如果在祠堂那里看见了松阳老师,高杉君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让他们一起回去的,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在那里看见松阳老师。

但他们都清楚按照吉田松阳的性子是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学生独自离开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那里,但是高杉君他们没有发现。

“所以说你们准备回去吗?”不知为何现在的银时淡定了许多,不,应该说不仅仅是淡定,他的表情甚至说得上是严肃。

“不,不用。”高杉君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假发你带着银时先走就可以了。”他知道银时可不想在这墓地里多呆哪怕一分钟,而且难得可以和松阳老师独处,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是假发,是桂。”桂接着说道,“但是你一个人走夜路会不会危险?”

“在想什么呢,假发?”高杉君板着脸回答道,“本来就是我家的领地,在这里没有人比我更安全了。”

桂几乎要被高杉君说服了,而银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两人的对话上,他探头探脑不知在看些什么,表情越发的严肃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高杉君这么说着直接将端着的蜡烛给了桂然后就一溜烟地跑掉了,他跑步的姿态还算不错,但速度却快得惊人。

“这么急切吗,真是的……”桂有些无奈,从小到大他还真没看见高杉君这么喜欢一个人,明明最开始见到松阳老师的时候还能维持着大少爷的范儿,但在拜师之后却越发地亲近松阳老师了。

或者说粘着松阳老师才更贴切吧?

就像一只好不容易被驯服的高傲黑猫,会对主人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那我们就走吧,银时。”桂才刚走一步就被银时拉住了衣袖。

“等一下,假发。”他的声音冰得可以掉渣子,“好像不太对劲。”

在银时的眼中,那些原本挤挤攘攘的阿飘们仿佛被什么黑洞吸进去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莫名地消失了,他们消失的时候神色惊恐,腹部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然后就被吸了进去。

原本还以为只是眼花了,银时皱了皱眉头,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样。

到底是什么将那些阿飘吸走了?他眉头皱在了一起,总觉得一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银时忽然想到了三船家的那个祠堂,就是它刚才也给了银时同样不好的感觉,再加上松阳老师刚才并没有出现……

“我们也回去吧,假发。”他难得的正色了,“那个祠堂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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