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跟洋酒不一样,但克鲁克山是决不能怯场的:“能喝。”
陈家蜜端着新添的一碗红烧肉出来的时候,一看克鲁克山的表情,心想“坏了”。
他和韩强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克鲁克山整张脸都红了。
喝一喝也不是坏事,中国人的酒桌文化嘛,一醉就泯恩仇了。
她过去拍拍克鲁克山的肩膀:“别只喝酒,吃点饭。”
陈家蜜主动拿了韩强的碗去添饭,克鲁克山拿着自己的碗跟在陈家蜜后面,菜都上桌了,陈妈也去吃饭了,锅里除了白米饭在冒热气,厨房里没有旁人。
装了一碗饭之后,陈家蜜对克鲁克山说:“碗拿来。”
克鲁克山却抱着碗不给。
“闹什么别扭?”陈家蜜觉得有意思。“快把碗给我。”
克鲁克山刚才是硬着头皮跟韩强在喝酒,如今和陈家蜜私下独处,顿时被酒劲激发了满腹委屈:“不是亲朋好友看新女婿吗?为什么那个韩研究员也在?”
亲朋好友,韩强不就是那个友吗?
所以只要是四个字的,克鲁克山就听不懂?
文化代沟又来了。
“韩强是我们一家人的朋友,”陈家蜜靠在灶台上谆谆教导克鲁克山,“而且当初我和韩强之所以会相亲,就是我妈牵的线,如今也是我妈叫他来吃饭,算是最后给个交代外加示好,有长辈出面做人情,韩强以后就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这就是人情关系当中复杂的一面了。
陈家蜜希望克鲁克山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结果她根本没有猜中克鲁克山在纠结什么。
“今天我才该是主角,”克鲁克山忿忿不平,“除了亲戚和长辈,怎么能有其他无关男性。”
行行行,你是主角。
你是舞台上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可以了吧。
陈家蜜猜他是有点喝醉了,笑着摸了一把克鲁克山红红的脸。
然后拿过他的碗,用大米饭堆了满满一个小山尖,准备端着两碗饭出去。
没防备克鲁克山突然就贴近,掐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坐在灶台上。
陈家蜜不知道他想干嘛:“别乱来,碗要砸了。”
克鲁克山直接拿过碗,却不让陈家蜜再有机会出声反抗,陈家蜜躲着他的嘴,唯恐陈妈见他们久久不回找过来,克鲁克山却极有耐心地追逐她,然后尝到了她嘴里白桃冻糕的味道。
“你发疯啊?”陈家蜜气喘吁吁地埋怨。
“我是要发疯,”克鲁克山苦恼地回答,“我不想他看着你,只能我一个人看着你。”
陈家蜜“扑哧”就笑了。
陈妈在外面敲敲厨房的门:“好了就出来。”
久别重逢正是如胶似漆,陈家蜜这才觉得这一路顺水行舟似乎太快,她还没机会享受恋爱的感觉呢。她跳下灶台理理头发,虽然老被陈妈抓个正着,可是这样偷偷摸摸又很刺激,往往还能见到克鲁克山可爱的一面,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