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十岁,还要我教你基础的社交礼仪。”
叶应这话说得直白,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眼看着在廊口的男人脸色变得难看了,他一转眼瞧见男人后面跟着的人,从脑子里扒拉出对方是个偶像小生的信息,于是跟着也笑,“什么叫兴致?我看余总才是好兴致。”
“林敬槐是我手底下的人,但凡有消息出去,我也有个正当由头。可是余总这个该怎么说?”
“还是要我告诉柳先生,有人在他女儿的生日宴上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被叶应拉着脸点名的男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林敬槐拉着叶应的胳膊让人稍稍克制一些。
可叶应回头剜他一眼,直接拿起长椅上的酒杯朝着廊口走过去。
中年男人手里拎着的红酒被叶应劈手夺过来,他笑眯眯打开瓶盖,给自己斟了半杯,然后伸手去碰对方手里的酒杯。
两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叶应笑得终于畅快了。
“这算我跟您分享的社交礼仪第一课,该做个哑巴的时候,那就做个哑巴。”
杯里的酒,叶应没有喝,他扬手将红亮的酒液倒进一旁灌木丛里,冷着脸回头叫上林敬槐回宴会厅去。
花廊被抛在身后,但因为这处离宴会厅有些距离,叶应还有机会发发脾气。他脸色始终垮着,走出去几步路,尤气闷地冲着林敬槐低吼,“他才来这边几年?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有你!谁准你做些让我落人口舌的事情!”
林敬槐没说是叶应带着自己往花廊那边走的,只低声道:“我只是想吻你。”
“那我还想抢银行金库!我抢了吗!”
看出来叶应实在是情绪糟糕,林敬槐便也不再辩解。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二者的不同。
叶应不去抢银行,单纯因为抢银行是犯罪的事情,被抓住就会让他失去他全部的钱财。
当然了,重点在他们的国家,做这种事情,肯定是会被抓住的。
带着坏心情回到宴会上,刚一进门,叶应就十分熟练地扯出个微笑来。想着林敬槐人已经在这里了,他干脆带着林敬槐去结识了不少人,其间他仔细跟林敬槐介绍过那些人的势力和相熟的文艺圈的人士,力求让林敬槐能够在大佬面前混个脸熟,最好之后能拿到更好的电影邀约。
哪怕是两个人有隔阂,叶应工作依旧卖力。但林敬槐不一样,他就是叶应最痛恨的那种恋爱脑,叶应在跟他引荐人,他只顾着去盯叶应手里的酒杯了。等到叶应几杯酒下肚,他干脆拉了脸拽着叶应往角落里走。
“不要喝得太多了,你本来就没休息好,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叶应眉头拧得死紧,看林敬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先是跟林敬槐说自己有很多钱,不等林敬槐明白这话跟身体喝出问题有什么关系,他又接着道:“而你,还要给我打二十年的工。所以我只会越来越富有。”
“有钱,我就可以请最好的医生。”
看出来叶应对这套逻辑非常信服的样子,林敬槐没说自己的心情真的很复杂。他仗着盆栽的掩护伸手去摸叶应的脸蛋,被一把拍了开,他也不恼,只低声劝,“我们先回去吧。”
一听林敬槐说“回去”,叶应真就差点以为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舔了口,刺疼的感觉让他稍稍清醒了些,于是他选择推开林敬槐。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疯话。”
宴会进入高潮,不少人都身形翩翩地滑入舞池里。叶应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酒的功夫,回头就看见林敬槐被旁的客人拦住了。
看那架势,应该是在邀林敬槐跳舞。
两个人隔了些距离,但叶应就是感觉林敬槐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难过的味道。可他站在原地不动,反倒冲着林敬槐一偏脑袋,无声地问:“愣着干嘛?”
林敬槐唇角下压,看样子是已经忍耐到极点了。他低声跟面前的人说抱歉,然后快步朝着叶应走过去,直接冲着叶应伸出手。
看见眼前那只手,叶应眼睛睁大了,明摆着是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林敬槐窥探到那张漂亮面皮实际上已经要目眦欲裂了,可他不知道收敛,非得要开口,“我能邀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叶应扯了扯唇角,总算是能够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他不想在这里闹得太难看,于是还冲着林敬槐露出个笑来。
两个人滑进舞池里,叶应庆幸他们还有一层上下级关系打打掩护。只是每一次林敬槐带着他旋身,他都忍不住向林敬槐致以亲切的问候。
“你给老子等着。”
宴会结束,叶应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罗松跟自己回公司去加班。他直接上了林敬槐的车,然后面色难看的命令林敬槐往他公司附近的公寓开。
那房子是叶应正式入主叶家的时候置办的,全为了工作繁忙的时候有个近处的地方落脚洗漱休息,减少上下班通勤时间,势必让生命燃烧到极限。
但因为和林敬槐在一起了,其实叶应去那边住的少,万幸是有佣人定期过来清扫……
才能确保在他把林敬槐捆在椅子上的时候,没有灰尘沾上他的手。
叶应眼睛发红,不是哭的,单纯是没休息好加之喝了酒,那神情一看就是在发疯,奈何林敬槐还很纵容。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着叶应从柜子里找出来不知道包装什么东西的丝带将他捆起来。
两只脚都和椅子腿绑在了一起,双手在椅背后面合握着被勒住了腕子,他怕自己待会儿会忍不住挣开了把叶应往身下扯,还很直白地开口让叶应不要忘了打死结。
绕两圈打一个结,再绕两圈连带着小臂都捆住一些,再打一个结。
发疯的时候旁边还有人指导你,叶应感觉格外屈辱。他实在是烦闷到极点了,从今天在宴会上遇到林敬槐到现在,他的脾气就逐渐上涨飞快到了临界值,全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才忍耐着没有发作。
现在回了自己的地方,足够安全,也足够隐蔽,他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覆着薄薄一层肌理的胸膛,这才伸手拍了拍林敬槐的脸,“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不,林敬槐觉得自己非常清楚现状,现状就是叶应气了他这么久,终于要做一些让他欢喜的事情了。
但因为知道叶应那个狗都嫌的德性,他只抿唇保持沉默,没有给小疯子一点后退的机会。
而叶应,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早就被人摸得门儿清,尤因为林敬槐沉默着和自己对峙的模样而气得不行。他冷笑,脾气愈发高涨,但还是回头从酒柜里取出来一支甜红,一边开瓶一边冷声问:“你现在对着我还能犯倔是吧?”
整瓶的甜红被他拎着瓶颈往嘴里灌,透亮的红色酒液不少从唇瓣流出来,顺着下颌蜿蜒过脖颈打湿了暗银绣纹的衬衫。胸膛的轮廓被勾勒出来,叶应都懒得管,他分开腿跨坐在林敬槐怀里,假笑着问:“你到底想干嘛?”
叶应根本分不清,现在疯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林敬槐。他不敢相信,柳家女儿的生日宴,那种隆重的场合,林敬槐居然敢邀他跳舞。
“你是你自己的事业不想要了,还想顺便把我也搞……”
“想干你。”
没想到林敬槐真有胆子回应自己的话,甚至还是用这种糟糕法子,叶应的大脑成功罄机了。他睁了睁眼睛,像是在怀疑自己尚且年轻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头顶的凉意就顺着面颊往下流淌了。有液体顺着面颊流进嘴里,林敬槐干脆伸出舌尖舔了口,这才不顾叶应将一瓶红酒都给他兜头倾倒了,接着道:“我是想干你。”
酒瓶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叶应的表情格外丰富多彩。他看着林敬槐半晌,最后终于得以确认自己眼光真的足够好了,哪怕是一瓶红酒当头浇下去,林敬槐还是帅的。
甚至因为是被浇了红酒,原本装出来的温润优雅的模样还添出一分色气来。
但是这家伙怎么能对着他说出这种话来?
叶应百思不得其解,万幸他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他看着林敬槐,很快将那些问题抛之脑后了,只脑袋一偏,冲着林敬槐扯出个笑来,“是不是那次的分手炮你不满意?”
“那要不这样吧。”叶应一手落在林敬槐的胸膛上,指尖轻轻打着圈儿,“我们来做一次你满意的……”
“做完了,之后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做我的会赚钱的狗?”
林敬槐当然想跟叶应做,要知道叶应分开腿跨坐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性器就非常诚实的给了反应。
勃起的阴茎在裤裆里被勒着,叶应赤裸的胸膛还就在自己很近的地方,他能够闻到叶应身上他熟悉的香水的气味,掺杂着轻飘飘的酒气,甜意与冷香混合,无一不是在冲击他的理智。
但因为知道叶应这话的潜在意思是想尽快跟自己撇清关系,所以林敬槐咬紧了牙关,硬是没给叶应丁点反应。
他不答应,也不拒绝,这种态度最是容易惹恼叶应。可他像是不知道那般,哪怕咬肌突出,呼吸的时候胸膛起伏,时不时还带着喉结滑动的吞咽声,就算难耐到这个地步,他始终没有给叶应反应。
就如林敬槐预料的,叶应更为生气了。
刚刚对瓶吹的时候沾上酒渍的衬衫被他脱下来,扬手就盖在了林敬槐脸上。林敬槐发间面颊上的酒液被衬衫布料吸收,更多的液渍的痕迹沿着布料的纹理蔓延开来,最后形成斑驳的糟糕的纹理。
叶应还就挑着这时候,伸长了胳膊缠着林敬槐的脖颈,手一张将衬衫在林敬槐颈后攥紧了。
一开始,叶应还算克制。他给了林敬槐呼吸的余地,借着这个机会细细描摹着他确实喜欢过的人的面孔。那张脸他过分熟悉了,五官的轮廓在衣料底下显现出来,他的视线从高挺的鼻梁落在那两瓣抿紧的唇。
然后他缓慢靠进,用自己的唇碰了一下。
“唔——!”
柔软的唇贴上来,林敬槐装出来的隐忍便彻底溃败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只是稍纵即逝的吻就逼得他喘息出声,原本还算克制的胸膛起伏更是剧烈,鼓胀的胸肌的轮廓在衬衫底下无可遁形,模样变得性感又情色。
他嘶声叫叶应的名字,可坐在他怀里的人没有应声,反倒是原本撑着他胸膛的手很快顺着他的肌理往下摸索,几根细长的手指头在腰间鼓捣一阵,终于是大胆放浪的钻进他裤子里。
带着凉意的指尖原是想要沿着腹股沟往里摸索的,可因为林敬槐起了反应,叶应很快就捉到了那根总是能操得他哭出来的大鸡巴。
仗着林敬槐看不见,他用舌尖贴着唇瓣内侧舔舐一口,尽可能将舔舐的水声压住了,他这才轻声地笑:“还是这么有精神。”
林敬槐被捆得动弹不得,甚至连看也看不见了,叶应对现状很满意,毕竟这是随他怎么玩都行的意思。他耷拉着眼皮子看着手里过分性奋的肉刃,粗红的茎身在他手里变得格外不老实,茎身盘绕的青筋昭示着那东西已经是难耐到极点了。
可他就挑着这时候,恶棍的本性不加遮掩了。
粗红肉刃在手里被摸得流水,叶应还故意不去碰敏感的地方。他错开了冠状沟和龟头,五指张开尽可能环握着茎身上下撸动,如此几个来回,就逼得那东西在他手里流出大滴的口水来,猩红的龟头被弄得湿透了,茎身更是变得油亮一片。
大抵是和他分开到现在连手淫都没有过,叶应发现这鸡巴敏感得可以说上是过分了。他面颊稍有些发红,明明林敬槐什么都看不见,可他依旧有些恼了,不耐烦地问:“你不能快点答应吗?”
说话的时候,叶应忍耐着没有在林敬槐怀里挪动身体。
不是他骚,是自从和林敬槐分开,他真就全身心投入工作了,等于是林敬槐禁欲多久有多想做那档子事,他是等同的。
只是摸摸林敬槐的鸡巴,叶应就感觉自己腿心的穴湿了。黏腻的水液被内裤裆部的料子兜着,又因为屁股底下的腿而紧紧贴着饱满肥厚的阴唇,湿凉的水液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近乎是要不顾林敬槐的存在,逼得他直接呻吟出声。
身体的难耐让叶应心情很是不好,毕竟打从北开苞,他就没有这种需要压抑自己的时候。他希望林敬槐识相点,赶紧答应他提出的条件,这样两个人痛痛快快打一炮,怎么想都是双赢的局面。
双赢,指他解决了身体需求,又顺利和林敬槐撇清关系了。
叶应算盘打得响,但林敬槐还是不答应。他紧咬着牙关尽可能连带着喘息声都压下去,只是胸膛起伏依旧剧烈,时不时喉结滑动一声,疼痛的意味更是难以遮掩。
一看林敬槐不识相,叶应的脾气就跟着上涨了。他看着林敬槐冷笑,假意将声音放软了,“真的不行?”
林敬槐吞了口唾沫,意识到自己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他喜欢叶应,无论是年少时候恶劣的不加掩饰的叶应,还是成年过后披上人皮格外擅长表演的叶应,他都喜欢。
他始终记得叶应站在二楼看他的模样,那像是他无法撇去的梦魇,但又确实是他后来的人生好转的开端。
叶应于他而言是沉重又复杂的存在,从少年时期至今,他几乎养成了对叶应有求必应的习惯。
但现在答应叶应可怎么行?叶应是真的想和他分开。
他咬得颊侧软肉流血,呼吸吐纳之时有很淡的铁锈气流出来。那气味大抵是被发现了,坐在他怀里的人开始声音很轻的笑。
“不答应就算了,不要这么伤害自己。”
嘴上说得好听,但叶应的动作极尽下流。
他身子往前直接坐在了林敬槐被掏出来的鸡巴上,然后一手隔着衬衫抚摸着林敬槐的胸膛腰腹,另一手……
在林敬槐后颈的位置收紧了。
浸湿的衣料紧紧蒙着脸,窒息的感觉来得过分迅猛。林敬槐能够感觉到胸腔内的氧气在急剧消耗,与此同时阴茎被叶应压住的又疼又爽的感觉清晰传递过来,然后在敏感的神经中放大扩散,激得他腰腹肌肉鼓动,阴茎几乎是叫嚣着想要发泄出来。
可身体陷入缺氧的状态了,射精这种事情也变得艰难。林敬槐大口喘息仍旧无法吸取足够的氧气,胸膛起伏最为剧烈的时候他感觉到叶应紧紧靠在了他怀里。
就是为了压迫他,让他连大口喘息都做不到。
两个人的胸膛紧靠着,叶应的手还按着林敬槐的腹肌在抚摸。他隔着衬衫,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片皮肤的滚烫的温度,有湿意隔着衣料传递过来,可他分不清那到底是蜿蜒下来的酒液还是林敬槐被他逼得出了汗。
他也不想分辨。
那张脸的轮廓变得更为清晰了,眉眼的位置在颤动,叶应知道这是林敬槐在窒息中的挣扎。他先没说话,只将自己的唇瓣贴在林敬槐唇瓣上轻轻厮磨。
林敬槐是被逼到极限了,手臂肌肉将衬衫袖子都撑满了。他在窒息中感到眩晕了,可意识脱离身体的过程中,叶应对他的身体的刺激,于他而言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身体像是已经到达极限了,林敬槐脑袋后仰,差点就要晕过去。可就是这时候,面上的遮挡被挪开,他张嘴大口喘息,热汗将黑发濡湿,模样狼狈不堪。
可他被折腾成这模样,坐在他怀里的人却还红着眼睛在控诉他。
“你想让我变成杀人犯?!”
这次林敬槐没能保持沉默,他粗喘着摇头,脑袋埋得很低,像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成能够自如控制的模样。汗湿的发耷拉着,在他摇头的时候,他几乎要觉得有酒液和热汗从发梢脱离,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法言说,直到五感归位,他这才哑声跟叶应说并没有。
如果说,如果说林敬槐在和叶应相识之后真的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那一定是他没能阻止叶应变成杀人犯。
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视线重新回到了叶应身上,晃动的人影终于是稳定下来,他动了动因为过度呼吸而麻木的唇瓣,嘶声地叫:“阿应……”
“你先把我解开。”
林敬槐的模样已经狼狈到极点了。
他仍旧被捆在椅子上,做出这种暴行的人还埋在他肩颈的位置抬不起头来。他缓慢吐息,胸腔起伏的时候逼得怀里人的手都跟着动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第一时间转头贴着叶应的头蹭了蹭,“阿应?”
叶应摇头,没打算照林敬槐的话做。他被蹭得不太高兴,因为分不清林敬槐这动作到底是把谁当小狗了,于是偏头躲了开,烦闷地叫:“离我远点!”
话音落下,叶应就反应过来林敬槐根本动不了,要离远点也只能靠他自己。他气性大,索性从林敬槐怀里出来了,垂眼落在林敬槐双腿之间已经被精液濡湿的位置,他挑眉嘲讽,“这样都能射出来,你憋太久了吧。”
“那你呢?”
没料到林敬槐开口还能刺自己,叶应呼吸一滞,差点就要反应不过来了。他咬着后槽牙蹬着林敬槐,但因为身体的反应已经被发现了,于是他也懒得掩藏,只理直气壮的呛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还不是想要谁就要谁?”
“……”
林敬槐沉默地盯着叶应,神色莫名,但确实是透着阴翳的味道。只可惜叶应也是个硬骨头,被他那么盯着还一步不让,直到他自己平复好心情,主动和叶应服软,“算了,你先把我解开,不然手腕要留下印子了。”
话说到一半,看出来叶应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林敬槐只能补充,“明天我要去见羊导,他还安排了记者。”
“……你怎么不早说?”
叶应又要觉得恼火了,因为他觉得林敬槐是故意害他的。但考虑到明天林敬槐要见的是国内的名导,他还是只能将林敬槐解开,打算自己离开,将这间公寓留给林敬槐休息,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叶应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天啊,他这么好的老板,现在可真的是不多见了。
可叶应怎么都没想到,他刚把林敬槐解开,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打算走,脚还没站稳,就被身后的人扑倒在床上。
大床足够柔软,只是被桎梏的状态让叶应心头的火腾地就窜起来了。他低咒一声,没来得及让林敬槐滚开,先感觉到滚烫急促的吐息落在自己后颈的位置,每一次都激得他头皮发麻,肌肉陷入最是紧张的境地。
“林敬槐,你要跟老子犯浑?”
叶应压着声音说话,只可惜林敬槐不是那些被他用金钱奴役惯了的下属,一听他用这种糟糕语气说话,就会自觉认错。他依旧欺在叶应脊背上,低头亲吻叶应的后颈的时候,湿透的发垂软下去碰到叶应的身体,都吓得叶应一个哆嗦。
但他像是没发现叶应的抗拒,只反复用唇瓣去碰叶应后颈柔软的皮肉,直激得叶应抓紧了床单对他破口大骂,命令他把发情的臭鸡巴从自己屁股上挪开。
他当然是不应的,甚至因为久违的主动碰到叶应的身体,他的鸡巴在裤裆里也煞是悸动。他掐着叶应的腰身挺胯往叶应臀瓣上撞,逼得叶应说不出连贯的字句来,只难得柔软的呻吟从唇瓣间泄露出来。他心软了些,可不等他低头跟叶应温存两句,叶应就趁着这机会又跟他闹起来了。
为了避免窒息,叶应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还偏着头。林敬槐清楚看见叶应的唇瓣张张合合,微甜的酒气因为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了而被他嗅到,他没忍住,三指并拢了插进叶应嘴里去捉着叶应的舌尖玩弄欺负,“嘴总是这么硬,但舌头好软。”
话音落下,林敬槐看见叶应已经气得目眦欲裂了。可他反而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欺得离叶应更近,他压低了声音问:“阿应想咬断我的手指吗?”
“当然是可以的。明天我会跟记者解释,是被家里的小狗咬伤了,不会牵连到你扯出什么老板潜规则之类的新闻。”
一席话把叶应气得面部肌肉抽动,林敬槐能够想象,相比于被说成是一只小狗,叶应一定愿意背负潜规则的骂名。
想到叶应被自己气得跳脚的样子,林敬槐没忍住,再度笑出了声。他骑在叶应身上将叶应翻得面对着自己,俯身的时候凌乱的湿发下垂遮住眼眸间的欲色,他就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用手指插得叶应眸子通红,嘴里的涎水都顺着唇角往下蜿蜒。
现在模样狼狈的换了人,但林敬槐确实是比叶应友善太多了。他从那双湿红的眸子里看出来挣扎的意思,于是舔了口唇瓣,直用指尖捻着叶应的舌尖将那尾湿红的软舌从嘴里拉了出来。
“阿应不能说话的时候好漂亮……”
林敬槐这话带着感叹的味道,只是听着,就叫叶应的身体因为感知到的危险而紧绷了。他毫不怀疑,按林敬槐现在的坏种程度,这家伙真的会考虑毒哑他。
可他从来不是会露怯的人,小时候叶清把他关在阁楼里,明明他怕黑怕得要死,可还是在叶清关门的时候透过那一线越发窄的缝隙用怨恨的眼神紧紧盯着叶清瞧。
他有一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哪怕是眼皮子抬起来眼神怨毒,也依旧漂亮。叶清会盯着他看,然后清楚读出来他眼睛里“你别让老子抓着机会”的意思。
而现在,现在林敬槐当然也成功读出来那层意思了。可他很期待叶应报复他,反正怎么都好过叶应像今天宴会上那样装作和他什么都没有过,叶应会报复他,至少是真的念着他的。
至于好还是坏,林敬槐暂时不那么在意了。
他骑在叶应身上,拉出叶应的舌头来,俯身和合不拢嘴的叶应接了个极尽下流情色的吻。他可以毫不费力将舌头送进叶应嘴里去,卷着叶应无法吞咽只得从唇角往下蜿蜒的涎水吞吃,并发出不加掩饰的吞咽声。
叶应果然被惹得恼了,只可惜在叶应心里,大抵真的没什么比他的工作更重要了。于是哪怕被这样欺辱,他最多只红着眼睛狠狠瞪着林敬槐,用眼神传达了恨不得把这个人剥皮抽骨的意思,却没有真的一口咬下去。
看着叶应退让忍耐,林敬槐却还得寸进尺了。他知道叶应喝了酒又被自己这样欺负肯定是提不起力气来的,于是松开手解了自己的衬衫,又把叶应剥了个精光,顶着叶应羞恼的瞪视将那双腿撑开来了。
湿红的屄暴露出来,林敬槐单手把自己硬涨的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他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眼皮子耷拉着,视线始终落在叶应那张漂亮的脸上,“阿应,你这样可是不行的……”
具体是什么不行,林敬槐不消明说,因为他觉得叶应肯定是明白的。
叶应比之以前,没那么自在洒脱了。
“我刚到叶家的时候,你记得吗?那时候因为我跟叶清吃饭,你把我按在中庭的喷泉池里,说要让我涨涨记性。”
“现在怎么回事,你连咬我一口都不敢?”
话音落下,林敬槐就狠狠挺胯把自己的鸡巴送进了叶应屄里。他俯身欺得离叶应很近,那双因为被突然进入而僵硬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杆无法松开了。他鼻夹抵着叶应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动作像是幼兽在示好,只是一转眼就又五指张开了插进叶应发里去,顶着他的爱人的瞪视一边挺胯操干那口淫屄,一边衔着那两瓣粉软的唇不住撕吻。
叶应被压着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敞开身体接受林敬槐过于凶狠的操干。他被操得仰着脖子尖声的喘,呻吟声大多被林敬槐吞吃入腹,余下那些是喉结滑动的时候带出的痛呼从唇瓣间泄露出来,可欺在他身上的混球还像是这场性事真的美妙至极。
粗喘声离他很近,滚烫的呵气鼻息都叫他有些头皮发麻。唇瓣被咬的疼了的时候他清楚尝到了自己的血腥气,一想到自己唇瓣被咬破了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好见人,他终于咬了口林敬槐的舌尖逼得人退开来,“你他妈是疯狗?唔!老子真想剁了你……我当时就该淹死你,狗东西!”
被叶应骂得狠,林敬槐听着却还是笑。他的胸前震动传递到叶应身上去惹得叶应更是恼了,他还咧着唇角边笑边去含吻叶应的唇,“我以为你很期待我变成疯狗,不然你怎么能对我说出那种话来?”
“嗯?想要谁就要谁?叶应,你现在说话都不给自己留余地了?”
裸露的皮肉浸出细密的汗来,林敬槐起身跪坐在叶应双腿之间,一手将汗湿的头发往后撸了把,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眸色都彻底没了遮挡。他捞着叶应的双腿往自己腰上挂,眼看着叶应因为两个人的姿势而面露难堪了,他还故意一挺胯操得叶应的鸡巴颤抖着往外吐精,“想要谁就要谁?”
林敬槐挺胯操干两下,湿发便又往眼前垂了。他懒得再管,只从湿发的缝隙间紧紧盯着叶应湿红的眼睛,“你的想象力,又能支撑谁对你的吸引力?”
哪怕是被林敬槐按在床上操,叶应也算不得太狼狈。唯独听着林敬槐用自己说出的话来刺自己的时候,叶应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眼睛上,可很快被林敬槐擒着腕子按在头顶,面色凶狠的男人操得他的穴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身体晃动的时候甚至有热汗滴在他的皮肤上。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瞬,像是被那突然的细微的动静给惊到了,可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唇瓣先被含着狠狠吻住。
被咬破皮的地方叫舌尖抵着一遍又一遍的舔,叶应的呻吟出不去,被操得狠的时候,连喘息都变得格外艰难了。可伏在他身上的疯狗依旧一门心思往他屄里打桩,最后射精的时候甚至抓着他的臀肉将他往鸡巴上按,热精灌得他穴腔饱胀,他仰面躺在床上发出难耐的喘,可高潮中的身体没有片刻的休息,很快被翻得趴在床上。
腰胯被拎着往起提,叶应被迫在床上保持着跪姿。粗长湿热的鸡巴再度送进他屄里去,热精和淫水被挤得一股脑往外流,他被操得尾椎骨酸软,跪姿保持得格外艰难,可身后的混球欺在他脊背上,一臂横在他身前反手扣着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压,而后就伏在他耳边一遍喘息一遍哑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看看,脱离了你的想象力,我是什么样子。”
叶应抓着床单,被操得眼泪都不住往外流。听见林敬槐的话,他都觉得恼火,这还有什么看的?
脱离了他的想象力,这就是个坏种,是个混球,是个看见他的穴就走不动道的色情狂。
是个被他捆在身边,终于长成一副他最不想看见的模样的人。
叶应不明白,他先提分手,他来做坏人,林敬槐怎么都不对他感恩戴德,也不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赚钱来报答他,反而像是记恨上他了。
这可是他这种人一辈子难得会做的好事了。
晚上林敬槐没睡,趁着叶应睡着,他把叶应打包带回了叶家。
车开到大门口,门卫已经等候许久。进门顺着前院的主干道往里开,他降下车窗问候在外面的管家最近叶应都是睡在哪里的,最后不出意外得到了树屋这个答案。
于是继续往里,怀里被喂了药的人还睡得格外安稳,只是从始至终一手从宽大的浴袍袖子里伸出来揪着他的衣裳不松,指节隐隐露出白痕来。
说实话,林敬槐不知道叶应是怎么睡着的。
进了树屋,本就不大的空间被铺了满地的资料文件夹。林敬槐拧紧了眉头挑着空地落脚,瞥眼看见躺椅已经被占领了,于是转头只能把叶应往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放。
大概七八年前,他和叶应还能挤吧挤吧一起睡在上头。他记得每逢着下雨的时候,叶应就会欢天喜地的带着伞来找他,然后无论他在做什么,都必须跟着叶应走过长长的林荫道进到树屋里,一边听雨珠穿过高大的槐树落在树屋顶上的声响,一边在床上疯狂的做爱。
那时候叶应很自在,也很爱他,和他做的时候喜欢用正面的姿势,坐在他怀里一边被他顶弄贯穿,一边笑眯了眼睛伸手捧着他的脸吻他。
但后来就不一样了,接管了公司,叶应操心的事情变得格外多。哪怕他递消息让罗松从国外回来做了叶应的助手,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
林敬槐靠坐在床上,搂着叶应的身子让叶应枕在自己怀里睡。他垂眼用指腹细细抚摸叶应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睫颤抖,像是翩跹的蝶即将起舞。
可最终还是在药物作用下归于安宁了。
因为确实和导演有约,林敬槐没能在叶家待到叶应醒过来。他走前还很眷念的抚摸叶应的头发,低头的时候唇瓣就落在叶应的额头和鼻尖上。然后很快,他抬起头来从纸张的废墟中跳出一张能够留言的,大笔一挥——
你再乱来,我和你的娱乐公司都得完。
看着便签纠结了一会儿,林敬槐还是觉得这个措辞有些太生硬了,如果气得刚刚睡醒的叶应吃不下饭就不好了。可他斟酌好久,挑不出合适的能够更改的地方,只能又补充——
你不要气我,我就会给你赚很多钱。
看见第二句话,叶应应该会很高兴的。
林敬槐穿上衣服出门,叶家的管家已经在树屋底下等着了。两个人沿着林荫道往正门的方向走,林敬槐细细嘱托过最近的厨房应该备什么菜,末了话音一顿,“下午我找人送厚地毯来,劳烦把他房间里的换了。”
叶应毛病太多了,不安的时候喜欢睡地上也算一个。昨晚上他就发现了,这毛病还没改,因为他操叶应的穴时候,伸手一掰叶应的腿,叶应就开始痛苦面具。
人还没到三十岁,已经一把老骨头。这没长进的德性,叶应怎么还觉得能跟他分手?
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叶应起来的时候难得的觉得神清气爽。他有点断片了,起来之后觉得太饿,还从抽屉里摸出来自己备着的饼干吃了口。
真就一口,然后他转眼就看见旁边的留言了。
[你再乱来,我和你的娱乐公司都得完。你不要气我,我就会给你赚很多钱。]
“……”
叶应冷笑,林敬槐不会真觉得他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吧?别搞笑了。他是天生不喜欢情情爱爱,性欲也比较淡薄。
不乱搞不是因为不想惹林敬槐生气,是他不稀罕。
真希望林敬槐能够厘清这个因果关系,不要太看得起自己的肉体,想想都让他觉得可笑至极。
哪怕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叶应也还是努力装得对林敬槐的威胁不屑一顾的样子。只是他难免会想,自己的事业对林敬槐的依赖程度太大了。
一开始他接手叶家,其实是想从实业开始的。但碰巧林敬槐很有表演天赋,这点是叶应这种小骗子都得承认的,不然他不能相信林敬槐从一开始就喜欢他,而不是单纯被他压迫的。
林敬槐有演技有长相,他有资源,又恰巧需要一个转移工作重心的机会,所以他把林敬槐推出去了。
几厢联合,林敬槐确实发展得格外成功。如今他应该是这一代中最为炙手可热的年轻演员,后来叶应的娱乐公司做大,签下更多的人,其实也多靠着林敬槐这个活招牌。
要说林敬槐的演艺生涯唯一缺的,就是业内最为重磅的那个影帝。但大家都知道,冲奖还是得看文艺片,可文艺片又不赚钱,所以叶应没把这列进林敬槐的生涯规划里。
但那并不影响林敬槐拿到众多邀约,为叶应带来巨额的收入。
以前两个人谈恋爱,叶应觉得这就是强强联手。但现在分手了那就不一样了,他这是被前男友抓着命根子了啊,好可怕。
叶应越想,越觉得这问题难办起来了。他当然是想照旧用资源供着林敬槐,可林敬槐眼看着就要蹬鼻子上脸了啊,现在都敢威胁他了。可他要做点什么把林敬槐拉下台……
确实又不太现实。
他不能傻的跟钱过不去。
烫手的香饽饽让叶应觉得格外为难,下午罗松过来给他送报表,又给他当头一棒。他板着脸听罗松罗列近年来林敬槐对公司做的贡献,比如给他盖了几栋楼又让他的股票上涨了多少,他的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谁指使你的?我需要知道这些吗?”
“当然需要。我先给你打个底,免得你被接下来的消息气得想和他解约。”罗松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很快不再为他的老板提供情绪价值,跟着板着脸了,“他新接的是部文艺片。”
叶应点点头,难得的对林敬槐有些赞赏了。虽然还想为为自己辩解一句,自己不是那么独断专横的人,可他还先肯定林敬槐,“他终于要发愤图强冲冲奖了?虽然文艺片不赚钱,但也可以。毕竟他已经给我赚了那么多,拿个奖,更利于他以后的……”
“是同志片。”
“咳、咳咳咳——!!!”
叶应咳得面红耳赤,差点肺部碎片都从嘴里喷出来。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看了眼罗松递过来的平板界面,又两眼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好么,昨天说的和导演的约,又叫了记者,原来就是公开宣布要参演导演的同志片,合着是不给他一点拦截消息的机会。
气血在往脑子上涌了,叶应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撑着沙发扶手,头疼的看着画面中的林敬槐一副斯文败类的打扮,又开始心绞痛,“他以前不是这个形象定位,怎么换了都没人通知我?”
“你是大老板。”罗松拧眉,眼里有些不赞同的意思,“你需要知道这些吗?”
“……”
叶应发现了,自己身边全是林敬槐派来的卧底。他仰脸躺在沙发上,伸手抓了抓头发,“帮我叫个救护车。”
罗松往后退了一步,“你想打谁?”
“……”叶应深呼吸,果然还是没能冷静下来,“给我自己不行吗?!你没看见我都要被气得晕过去了!”
冷酷的罗特助不为所动,确认自己安全了,打开包拿出来糖果递过去,“你是没吃饭低血糖了。吃点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呢。”
这就是不能叫救护车拉走他去住院逃清净的意思。
因为林敬槐要演同志片,叶应当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到凌晨。
公关部开会,他带着罗松坐在后面旁听,眼看着面色憔悴的老大否定了一条又一条方案,他偏头问罗松,“能不能疏通下关系,把这个电影版号拦下来?”
罗松猛地转头看向叶应,眼神格外复杂,像是自己面前坐着个有点天才的神经病,但是净选些违法犯罪不合常理的路子那种复杂。
公关熬到现在最多也只是想着尽可能降低对林敬槐的影响,毕竟现在同志片的市场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多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靠着同志片往上爬,受众在那里,唯独上头不认可。现在林敬槐作为这一代极其出众的大银幕演员挑明了要走这条路,意义就不一样了。
叶应中午看完了发布会全程,能够感觉到羊导对于林敬槐的选择都是惊讶又赞赏的。
现在看罗松掩饰不住嫌弃的眼神,叶应就明白过来限制版号估计也不现实。不想让林敬槐在营销号那里落了口舌,到时候消息乱传搞得林敬槐的路人缘都崩盘,无法,他只能退让,让罗松带着公关部尽量配合林敬槐宣传。
“我看已经有人发现他这次参加发布会是背着公司的,你跟许初联系联系,不要让营销号觉得他后头真就没人,到时候发展到他要趁着这机会出柜,那就是真完蛋了。”
罗松记录的笔杆子一顿,终于还是顶着莫大的压力点头了。
说实话,罗松觉得林敬槐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出柜,不过他不敢跟叶应讲。叶应好不容易睡好了一天,面色都不萎靡不振了,万一被他怄得背过气去,不出两分钟还能站起来抡椅子。
回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叶应拒绝了管家送宵夜上来,进房间就脱了西装外套往床上扔。他一路走一路脱,柔软的居家服飞快套上去,然后倒头就躺在了地毯上。
地毯好软,好舒服,躺下了转向床的那一面,叶应咬咬牙,还是没敢把手机关机。担心自己睡死了起不来,他还特地把手机声音调到了最大,确保自己不会错过什么重要消息了,他将手机扔到床上去,蜷在床边地毯上闭着眼睡了过去。
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叶应总是做梦。
梦境的开始,他透过满是水珠的玻璃看着外面的花园,那条长长的被乳白色鹅卵石铺满的小径弯弯扭扭,从正门延伸进来,正好让他看见被勒令在大门口就下车的一家三口。
那是条很长的路,叶应趴在窗边可以看很久。他猜测走在中间的女人应该身体很不好,那张漂亮的面孔没什么血色,但是低头冲着身边的少年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花园里含苞的花像是都开放了。
因为那个笑,他才视线往下看向了被女人拉着的少年。板正的穿着和姿态,模样能够见得是遗传了漂亮女人不少。他偏偏脑袋感觉有些困惑,因为他意识到这两个人是母子。
可天啊,天底下怎么真的有母亲会拉着孩子的手走路,还低声提醒他要小心路边延伸过来的花枝或是低空掠过的鸟雀。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呢,怎么是这种废物。
叶应板着脸从桌上跳下去往外跑,身后的女佣尖声提醒他在这栋房子里不可以像以前那么没规矩。他才不管,蹬上拖鞋哒哒哒的往外跑,穿过森林的时候,柔软的青草都拂到了他的脚。
他踩到了含苞的花,碧绿的草,树枝划过他的脸的时候有些疼,但他没有停下。他努力朝着那条很长的路跑过去,然后在双脚踏上乳白的鹅卵石的时候,他站在大树后头悄悄探出头。
哦,她还在对他笑。
但是这座庄园里,明明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困惑的叶应拍拍衣裳,想要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走出去,女人的丈夫大抵是去别的地方和叶澜谈事情了,余下母子两个在花园里玩。
那时候的叶应已经很懂人情世故了,无论是在正门口就被勒令下车,还是眼下两人在花园里玩都没有佣人伺候,都让他明白这一家人于叶家没什么利用价值。
但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想着应该怎么合理的接近这一家人。他纠结许久,走到路边去一脚将一块小石头踢向了正给母亲拍照的少年。
“啊——!”
石头命中了小腿,梦里的叶应看着少年拧着眉回过头来,还是他讨厌的那张脸。他抿着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问一句“腿不会断吧”来表现自己的善意,万幸是在那之前,女人先拉着林敬槐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想跟哥哥一起玩。
“……”
叶应不想,眼皮子耷拉着不说话,像是上眼皮肌无力,模样很讨嫌。他掐着手指头扭捏不已,不想走,又不想跟废物林敬槐一起玩,直到女人发现他脸颊上被树枝划到的痕迹,一副天都快要塌了的惊恐样子,掏出手帕来擦那些浅淡的血痕。
好吧,当时的叶应其实明白,那种情绪可能不是惊恐。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他母亲一样睁大眼睛要么是愤怒要么是惊恐……
她可能就是在心疼他。
哼,这一家人真是挺讨厌的。
叶应掉头就跑,叫来女佣给自己拿足球。他在花园里划了个简单的场地,把林敬槐踢了个零分。
太阳落山的时候,女人的丈夫才从主宅里出来。只看男人的脸色,叶应就能猜到这谈得不怎么顺利,或者说根本没见到叶澜。他移开眼装作没发现,临走前,女人还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阿应,下次有机会再跟我们敬槐一起玩。”
叶应知道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后来他看见过好几次,林父独自一人来找叶澜寻求合作,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林母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哪怕是后来林敬槐被送来他家换来了医生去进行手术,可终究还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就算后来在一起,叶应也没敢告诉林敬槐,林母住院最后那段时间,他偷偷去看过好多次。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没长进,站在门外踮着脚,从那扇小小的窗户偷窥。
那张漂亮的脸被病痛折磨得蜡黄,但看见他出现的时候还是竭力露出个笑来。于是他反倒有些无措了,站在病床边东看看细看看,视线落在旁边柜子顶的全家福上。
“阿应,你现在有跟我们敬槐一起玩吗?”
叶应睁大眼睛,忙不迭的点头。他说林敬槐现在踢球没有以前那么烂了,跟他对踢都能拿到三分了呢!不仅如此,林敬槐还在新学期转到他的学校了,开学小测,林敬槐拿了年纪第一。
说到这一点,叶应又有些不高兴了。他抿着唇,唇角下压,像是有些不服气。女人看着便笑,扎满了针眼的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拉着他笑得眸子弯起来,“真好啊……”
叶应当时就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砸在那只手上。
“幸好你来看我了,敬槐最近都不跟我分享这些事情。你们学校期中会有家长会吗?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去看他拿奖……”
叶应点点头,“会有的,都会有。下个月,学校就会定家长会的时间了,很快很快的。”
“那他长大呢?他长大也会很快很快吗?”
叶应唇瓣张张合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回答不上来,谁知道呢,长大是不是也很快很快?在林敬槐转到他的学校之前,他拿了很多第一名,竞赛或者考试,他经常拿第一,可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
他只能问:“你想看他长大是什么样子呢?在你的期待里,长大的林敬槐是什么样子?”
“嗯……”女人偏着脑袋沉吟,像是在思考这个同样艰难的问题的答案,“温柔,坚韧,善良的人。要像他父亲一样,做一个绅士。”
叶应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如此坚定的回握了女人的手,“会的。”
“林敬槐,他会成长为温柔,坚韧,善良的人。”
他回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满脸憔悴的男人,“他会成为一个绅士。”
“你一定要看到啊。”
早上上班,罗松远远地就看见叶应脸色难看了。
猜到叶应没睡好,罗松已经开始纠结是不是应该把叶应拦下来,不要让叶应进办公室去。
可起床气严重的人走路飞快,没等他做好决定,先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紧跟着那双脚又后退了,叶应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的铭牌,回头跟罗松确认,“这是我的办公室没错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垮了脸,“那怎么有人能够在我进去之前先坐在里面了呢?”
料想罗松肯定是给不出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的,叶应还是强忍着不适走进了办公室里。他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的林敬槐抬起头来看他,眉头一拧,“你昨晚又没睡好?”
“噢,天哪。”
叶应抬脚往办公桌后面走,势必要让自己表现得特别像那种靠谱而且理智的大老板,但他没忍住,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你昨天在记者面前发疯的时候,一定以为我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收拾好你的烂摊子,然后准时回家吃饭睡觉吧。”
“对不起,昨天的事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但是我提前告诉你,你一定会拒绝的不是么?”
“你知道我会拒绝,但还是一意孤行,现在还来找我干嘛?”
这半句话都不让的样子让林敬槐明白确实是太生气了,他无法,解释,“我过来给公关部的人送咖啡甜点。”
“什么意思?”叶应睁大眼睛,拍桌子,“你今天又要作妖让他们加班是不是!”
“……”林敬槐揉了揉额角,补充,“还有红包。”
叶应明白了,“为了昨天的事啊,那你包个房产证进去都是应该的。以上,我就当你是来做工作汇报的,现在没事了,你走吧。”
林敬槐看着叶应,眼神格外无奈。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起身朝着叶应走过去,“你得去休息,不然明天我会穿短袖出门。”
叶应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清楚用眼神传递出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大病”的意思。他很想知道林敬槐为什么觉得穿短袖出门会威胁到他,哦,难不成现在的天气已经能把林敬槐吹成肺炎,然后咳嗽死……
“混蛋!你敢!”
一连串想要侮辱林敬槐智商的话都没说出口,叶应先在林敬槐撩起袖子的时候骂出了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林敬槐那双被勒出痕迹的手腕,毫不意外如果这幅鬼样子暴露在媒体面前,林敬槐不会完蛋,只有他和他的娱乐公司会完蛋。
但是这可怎么行?他还靠着娱乐公司的收入来盖楼,扩张商业版图!
叶应满脸不可置信,尤觉得林敬槐拿这种事情要挟自己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拍拍桌子跟林敬槐示意旁边堆着的文件,然后打开电脑给对方看未读邮件那一栏可怕的红点,“你觉得我也是演员吗?今天因为没睡好就翘班,明天因为手指破皮又翘班!”
“好了,不要总是这么急躁。”
亲自把本就不稳定的人逼得直接暴躁起来了,林敬槐还装得一副自己很体贴的样子。他拉着叶应起身,自己坐在了叶应的办公椅上,粗略浏览了一遍未读消息,“你去睡一上午,简单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叶应假笑,不愿意承认自己站在旁边已经想起来以前林敬槐借着跟他谈论公事的由头直接在办公室跟他做爱的事情了。他双手抱胸,阴阳怪气,“你一定以为管理公司就是过家家,随便换个人来就能演爸爸。”
林敬槐:“你可能忘记了,但是我跟你是一个学院的学生,你的私教课也捎上我一起去听了。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你放心我不会趁你睡觉搞垮你的公司,阿应,最初那两年都是我们一起商量着处理这些事情的。”
“……”
叶应扭头往休息室里走,一路上都想着林敬槐是真可怕啊。他差一脚进到休息室里了,突然听见林敬槐讲电话,“罗松?麻烦转告秘书,上午如果有人要找叶应,让他们下午两点过后再来……嗯,好的。”
“什么好的?!”叶应回头的时候已经出离愤怒,他看着林敬槐满脸困惑的挂了电话,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很装。
“他是我的特助!我的!他都没问你为什么吗!你们两个背着老子勾勾搭搭……”
“阿应?”林敬槐微微一偏头,“你在吃醋吗?”
“……”
叶应衷心希望林敬槐最好是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疯话,他摔门,“我真为你的影迷感到悲哀。”
进休息室上床,叶应努力安抚自己,要接受林敬槐在办公室打工。他就是在给自己做免费的奴隶,给自己赚钱,还不收工资以及其他附加费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叶应就安心了。他盖着被子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久,突然被人亲醒了。
“……”
叶应抱着被子,能够感觉到男人的唇瓣就落在自己肩颈的位置。他上班穿着极为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只是因为倒下休息,所以脱了马甲外套,又把领带放在了床头柜上。
衬衫剪裁合身,为了不睡觉的时候弄出褶皱,无法用妥帖的模样在下午进行公事会面,所以他也脱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睡前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解决工作、做他免费的奴隶的人,竟然会进到休息室里来。
“……林敬槐。”叶应翻身趴在床上,不愿意承认现实,“我不喜欢跟前男友勾勾搭搭的,一点都不好看。”
林敬槐闷声地笑,嘴上装模作样问着“我怎么不知道”,视线尤在叶应被西裤掐着的腰线的位置流连忘返。
然后不等叶应回答,他先兀自继续。
“我忘了,我就是你唯一的前男友。”
他低头亲吻叶应的肩背,大手掐着叶应的腰肢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唇瓣反复落在叶应紧绷的背部皮肉上,他呼出一口长气,跪在叶应身后提着叶应的臀往自己胯下撞。
勃起的鸡巴在裤裆里被挺翘饱满的臀压得爽得一抖,林敬槐没忍住低咒一声,紧跟着又笑,“我们在一起八年,然后某天你突发奇想就要跟我分手。”
“我真的懒得跟你掰扯这些问题。”叶应头疼,刚睡醒的时候格外难以提起精神,“你能不能做一个诚实的人?不是说了帮我上班?”
“我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收一点报酬了。”林敬槐强行将叶应转得面对着自己,试图把自己的想法用粗暴的方式灌输给叶应,“第一,我们现在不是恋人,我不能给你打白工。第二,为了避免你在我们分手的这段时间欲求不满乱搞,我可以用收取报酬的方式、唔……!”
面朝着林敬槐,叶应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林敬槐的鸡巴。他面色凶狠的趁着林敬槐痛呼的时间翻转身位把林敬槐压在下面了,下巴一扬,唇角掀起来狞笑,“你在我面前这么嘚瑟,是真不怕我打烂你的头?”
叶应懒得装,林敬槐也配合着。他手臂伸长了揽着叶应的后颈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按,衔着叶应的唇瓣咬了口,跟着也假笑,“你想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要我先提醒你,我的脸值多少钱吗?”
“……”
这就是坏处啊!所以说!一定不可以带着男朋友参与自己的工作!谁知道哪一天就变成前男友了!
这种被拿捏着命门的感觉,叶应觉得真的是坏透了!
被林敬槐压在身下的时候,叶应是有点惆怅的。他抓着林敬槐的头发不让林敬槐有机会来亲自己,因为知道这种控制手段大概只有半分钟的有效期,他抓紧时间问:“你就不能自己生活吗?”
“林敬槐,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份,再闹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太难看了……我很不喜欢别人这样。”
这种话,叶应只是自己想想,那还没事,但落在林敬槐耳朵里,确实是足够惹得人发疯了。他掐着叶应的腰把人往身下扯,裤子草草解开都懒得完全脱掉,掏出鸡巴揉了两把就往叶应屄里撞。
他太熟悉叶应了,无论是那张脸上故作的表情还是身体竭力想要压制的反应,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现在就恨得牙痒痒,“我自己生活?”
林敬槐咬紧后槽牙忍耐着,没有让叶应确认一下他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疯话。他很想提醒叶应,他的少年时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断的,他被叶应拉拽着从最是艰难的时候走出来,后来叶应以这个行业好赚钱为由把他推进来,现在叶应让他自己生活?
“叶应,你以前不会这么天真的。”
粗壮的鸡巴狠狠凿进绞紧的穴里去,因为没有足够的润滑,生涩的穴道硬是缠着肉茎难以松开。林敬槐从正面进入,每一次顶弄都无比清楚地看着叶应的表情,他看着叶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他的进入,漂亮精致的脸因为刚刚睡醒而还有些朦胧,可偏生恼怒从那双眸子里露出来,恨得他伸手去捂,还被一把打了开。
他很快放弃了,只捞着叶应的双腿往自己腰上挂。叶应不顺着他,他也不在意,反正他顶得狠,就算叶应听话,也很快会操得那双腿朝着旁侧张开。
最是凶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暴的性事,林敬槐忍耐着没有去吻叶应。他等着叶应让他轻一点,毕竟肉穴被撞得啪啪作响的声音过于清亮了,可直到叶应的阴茎被操得将精液喷在他下腹,叶应依旧咬紧了下唇没有漏出声音来,只被弄得实在是受不住了,柔软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带着浓重的潮湿的鼻音,颤抖的让人心惊。
以前叶应可不是这么会忍耐的人,但凡以前林敬槐敢这么操叶应的穴,叶应会让他滚开,甚至还踩他的鸡巴,最甚的时候,小混球会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水池里按。
漫长的时间都是两个人一起度过的,从确认自己喜欢叶应开始,林敬槐可从来没想过叶应会将他抛开。
明明他们的身体那么契合,他的阴茎一旦进到叶应的穴里,就会被蜂拥的淫肉极为热情的裹着吮吸吞吃。他能够操得叶应的穴水液喷溅,精液甚至尿液都无法管控,可叶应居然还觉得两个人是能够分开生活的。
林敬槐根本不想提醒叶应,叶应一旦离开他久了,连入睡都困难。这个人嘴硬得让他痛恨,可亲吻叶应的时候……
林敬槐仍旧没能控制自己的眼泪落在叶应面颊上。
万幸叶应确实不像以前那样爱他了,那双眸子颤抖了一瞬,像是被他的眼泪烫伤了,但很快便移开看向了别处。
叶应表现得有些无情,但林敬槐还是笑得出来的。他抓着叶应的头发不让叶应转头,粗暴的动作惹得脾气不好的人瞪眼,他也只是挑着唇角笑,然后一边操叶应的穴一边去吻叶应的唇瓣。
那双唇瓣很软,但咬紧了的时候让人很厌烦。林敬槐掐着叶应的腰肢不松手,舌尖从叶应的唇瓣舔舐过去没能让叶应松开,于是一手往下伸,从叶应颤抖着再度硬起来的阴茎摸到阴蒂的位置。
指腹刚刚碰到敏感的肉珠子,林敬槐就从叶应的眼睛里读出来一连串的脏话。他权当没看见,操穴和揉弄阴蒂的动作极有规律,硬是刺激得本就敏感的穴再度将他紧咬,近乎要让他在里头寸步难行,叶应才终于被他逼得淫叫出来。
“林敬槐……唔!妈的……”
脏话被入侵的唇舌堵回去,叶应瞪着林敬槐,湿红的眼睛也还是带着煞气。他本来脾气不好,尤其现在这样折腾他的人是林敬槐,他就愈发觉得难以忍耐。
可穴里的阴茎实在是让人太爽了,刚刚睡醒的身体被强行带入到情欲的漩涡中。叶应无法阻止自己的穴给林敬槐过于热情的反应,那根肉屌进到他的屄里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能任由尖锐的快感侵蚀他的理智,最后甚至抬起手臂抱住了林敬槐的身体。
拥抱完全是因为饥渴的身体就是喜欢皮肉相贴,就算不想承认,但男人身上的热度和起伏的肌群会让叶应格外安心。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抬胳膊而已,原本欺在他身上像是疯狗一样狠狠奸淫他的肉穴的人突然就动作一顿,脑袋垂下去埋在他肩颈,哑声说,“阿应,我爱你。”
“……”
叶应头痛欲裂,近乎想要让林敬槐赶紧滚开。他忍耐着没有发作,毕竟穴还痒着呢,于是只能将林敬槐的脑袋拽出来,咬牙切齿地问:“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别谈感情?你是真他妈不觉得煞风景、唔!混蛋……真想宰了你……”
林敬槐不想提醒叶应煞风景的人到底是谁,只操的叶应把剩下的脏话都咽了回去。两个人从床上做到浴室,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没有浴缸,他直接掐着叶应的腰将人按在淋浴底下让自己后入。
这次还是进得前面的穴。
两瓣臀被撞得啪啪的响,林敬槐操的狠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囊都甩在叶应的阴唇上。他一手抓捏着叶应单薄的胸肌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点,唇舌含住叶应的耳垂细细舔吻,听着叶应发出难以忍耐的呻吟,胯下鸡巴便像是得了奖赏一般更为难以控制。
腰胯像是上了发条,这种久违的畅快的性事让林敬槐难以停歇。两个人湿透的身体贴得很紧,他反复亲吻叶应的身体,将热精灌进叶应屄里去,然后顶着叶应的瞪视将内裤团着塞进了湿软的肉屄里。
“你最好是觉得你的脸值钱到我会忍耐你到这个地步。”
叶应的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哪怕刚刚性事结束,眼尾的绯红也只稍稍将眼神软化一点而已。可林敬槐完全不怕,他将叶应的皮肤擦洗擦洗干净,神色自若的解释,“还会出水的。”
话音落下,林敬槐就听见叶应的磨牙声了。
但叶应到底是没有催促他把内裤拿出来。
其实叶应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穴过于敏感了。一旦被林敬槐操的狠一些,哪怕是性事结束,穴里的淫肉也会在快感的余韵中哺出些淫水来。以前都是在家里做,哪怕是在办公室,一般也是做完就能尽快离开的情况,他可以回去换衣裳裤子,甚至不穿内裤……
但今天还有两个小时的班要上。
穿衣服的时候,叶应只能咬着牙忍耐奇怪的声音从嘴里出来。他动作幅度尽可能的小,就是怕牵连到穴里的异物,可等到将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回到办公室一坐下,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
这感觉太他妈奇怪了!
赶走了林敬槐,叶应深呼吸,想要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专业的总裁。他这种成熟的大老板,断是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异样而牵连下属的对不对?!
抱着这种信念,叶应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天最后的上班时间。这次他没有选择加班,时间到点就赶忙让司机准备开车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做心理准备,毕竟回到家就要去那件很丢人的事情了。可偏生就是这时候,手机响了。
[不知好歹的前男友]:下班回家了?需要帮忙吗?
“……”
叶应闭着眼睛深呼吸,想要忍耐怒气。努力了半分钟,不出意外地失败了。他面无表情的播出电话,被接听的第一秒就开始发作,“你他妈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弄你?啊?!林敬槐?!狗东西你再蹬鼻子上脸试试看!”
林敬槐耐心听着叶应骂完,问:“所以要我帮忙吗?”
“……滚!”
叶应不是个好人,尤其是能够和人抹开面儿的时候,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绝对是个足够专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老板。
就算林敬槐私自接下来的电影让他不爽到了极点,可为了让林敬槐在外面人眼里还是有大树撑腰的,开机仪式那天,他特地飞到影视基地去刷了把脸。之后一连几天,送往剧组的各种东西更是没有断过。
那是绝不给外界一丁点猜测林敬槐和公司关系陷入僵局的机会的。
没两天,有粉丝追到了剧组酒店,他一边派人去拦,一边让罗松找更多的工作人员过去帮忙。之后消息稳定下来了,他终于转头把心思扑在了更为重要的工作上。
对于现在的叶应来说,没什么比赚钱更为重要的了。
他想努力工作,可耐不住远在影视基地的人一天八遍的打扰他。
这天他刚到机场打算飞加拿大,应该在影视基地努力拍戏的人就打来电话,问他飞加拿大怎么不跟自己说。
“……?”
叶应脚步一顿,脑门儿上挂着问号。他转头往高大的盆栽后面走,确认不会被拍到了,这才转头面对着柱子讲脏话。
“你他妈有病?我凭什么跟你报备?好好的演员不做,就上赶着来做老子的管家公?”
话音落下看了眼来电号码,他冷笑,“又借的剧组谁的手机?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当回事是吧?老子今年在你身上投入多少钱,你心里没数?真金白银,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被骂得不轻,但林敬槐不为所动。在剧组一个月,除了报道没能看见叶应一根头发丝,他已经修炼的格外厉害了。现在哪怕叶应骂他,他脑子里也只剩下叶应的声音是真好听。
叫床的时候好听,骂人的时候也好听。
他趴在顶楼露台栏杆上,俯身看着底下忙碌不停正在收场的院子,低声问:“休息的时候,我能去加拿大找你吗?”
叶应嘴角一抽,“你最好真的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林敬槐莞尔,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订票信息,“我真喜欢跟你说话,不费劲。”
“……”
叶应觉得很费劲,所以啪的撂了电话,准备登机了。
飞机起飞,进入平稳飞行了,叶应按下罗松拿出来的准备核对的谈判资料,先问:“林敬槐给你多少钱?”
罗松毫不含糊,伸手给叶应比了个让叶应都觉得惊恐的数。
“你俩都有病吧?”
叶应不理解,林敬槐为什么不把这个钱给他赚,他只用拿罗松的一半,就完全能够自愿出卖自己的行程了。而罗松……
只是出卖一下老板的行程,就能拿到这么多!
“你是真不怕他骗你想噶你腰子!”
罗松冷笑,“你觉得我给你工作,我的五脏六腑哪一个健康到能值这么多钱?”
叶应尴尬不已,摸着鼻梁远目,看了看窗外的云层,过了一会儿,又不高兴的回头,“你说他怎么这么烦?分手了还这么纠纠缠缠的,闹得一点都不好看。”
罗松抿唇,没有给叶应留一丁点的面子,毫不避讳便道:“是你没给他机会好好结束。”
说完,罗松就看见叶应有些惊讶的模样。他知道今天适不适合谈论公事了,于是先仔细的把资料都收进包里,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我不问都知道,你是不是也不分时候场合,某个时候突发奇想,直接就跟他说要把他踹了。”
“不是的。”
叶应拧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他的眉头舒展开来,认认真真跟罗松解释,“我是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罗松,林敬槐他……他啊,没有长成大家期待的样子。”
叶应没有对林敬槐说过,其实那天他站在外面,听见的不止是林敬槐跟经纪人说一开始跟他在一起时完全是被逼无奈。
他不是那种会被气性完全驱使的人,相反,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无比冷静。
所以那天他等在外面,原本是想要听听林敬槐更多的真实的想法的。可他毫无防备,听见林敬槐温柔的潮湿的声音,“但我现在是真的很爱他……”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叶家的人。”
那天回了车里,叶应再度想起那个落满阳光的院子。他想起来第一次见面,他和林敬槐在院子里踢足球,为了赢得林敬槐母亲的夸奖,他毫不留情把林敬槐踢了个零分。
再之后,就是他总也忘不掉的场景。他在医院里对病重的女人保证,林敬槐会成长为温柔的坚韧的绅士。
“我明明都跟她保证了。但是让他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他还怎么成长为她期待的样子呢。”
叶应手肘撑着下颌,视线落在外面近在咫尺的云上。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聚焦,不要去看窗户上映出来的自己的狼狈模样。
“罗松,你们那么熟,你不能好好跟他说说吗?我给你开双倍的钱怎么样。”
罗松面色冷硬,身体僵直了,从始至终没能应声。
他就知道,掺和这两个人的事情,准没有好下场。
接到罗松的电话,林敬槐就没有耐心去等自己的航班了。
剧组已经放假,他当天晚上就转机飞了加拿大。第二天黄昏时候他敲响叶应的门,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是他熟悉的社会精英公司总裁的漂亮模样。
然后眼镜一摘,那双好看的眉拧着,原本总透着股冷酷味道的面容就生生多出来一股子渣男气。
“你就非得来找骂?唔……你别推老子!”
林敬槐不吱声,搂着叶应的腰肢将人往套房里面带。他知道叶应戴着眼镜肯定是在办公,但他没有耐心,直接掠过放在客厅的一堆资料和摊开的笔记本以及平板,以一个格外强势的姿势把叶应圈在了怀里。
“我们聊聊。”
叶应眉头一挑,先把眼镜放在背后桌子上,这才推开林敬槐,“聊什么?”
他睡眠依旧不好,摘了眼镜,眼睛底下的青黑就变得格外显眼。可他本人像是毫无察觉,转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还顺手把垂下来的头发往后抓了把,像是试图让自己的模样也显得强势不好招惹一点。
但两个人实在是太熟了,叶应这股子屑劲漏出来,林敬槐也只觉得喜欢得紧。他斟酌着,第一句话就毫不客气。
“阿应,我一直没教你,分手只能是因为感情消失了,而不是因为莫须有的顾虑。”
“你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
叶应拧眉,开始怀疑自己在林敬槐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更怀疑罗松是给林敬槐说了多少不必要的东西。
他放松下来,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过你打算聊聊,那我们就聊聊。”
“林敬槐,你是真的能和叶家的人在一起吗。”
一听这话,林敬槐已经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费劲。他朝着叶应走近,毫无芥蒂的在叶应身边单膝跪下了,他的双唇落在叶应的手背上,声音又变成让叶应难以忘怀的温柔的潮湿的模样。
“阿应,你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叶应扯了扯唇角,“因为我以前被他们逼着穿裙子跳舞给那些傻逼看,你就觉得我和你一样是叶家的受害人?”
“还是你觉得我弄死叶清,是因为他以前想玩儿你。”
这种事情,就算是以前叶应和林敬槐感情很好的时候,也根本不会有人提及。现在挑明的话从叶应嘴里说出来,林敬槐听着都觉得喉咙反酸。
他记得叶应趴在小阁楼的窗口跟他分享的梦想,残暴的粗鲁的,根本不是个正常的少年人应该有的。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当叶应生性如此别扭,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叶应就是个扭捏又臭屁的混小孩。
直到他撞见叶应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漂亮的红色长裙修饰着少年单薄白皙的身体,手背粗鲁的抹过唇瓣时,会有艳丽的口红的痕迹被拉扯到颊侧。
两个人在走廊里相顾无言,最后是叶应擒着他的制服领带将他往房间里拖。
漂亮少年像是小豹子一样眼神凶悍,但又扬着下颌问他,“你想看我跳舞吗?我很……”
余下的话被堵住了,林敬槐一把将叶应按进了怀里。他感觉到有湿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浸润了胸口的皮肤,衣襟被揪紧的时候他都觉得呼吸困难了。可叶应用恶狠狠的声音说“真想宰了他们”的时候,他又点头。
“我会帮你的。”
他知道叶应害死叶清不是因为他,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其实是叶应,他没能回应母亲的期待不是因为叶应,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是卑劣的虚假的人,是叶应的爱将他短暂的塑造成了母亲和叶应期待的模样。
但是假象啊,终归就是长久不了的。
林敬槐觉得现状就是他的报应。
他欺瞒叶应太久了,现在东窗事发,问题才会变得这么严重。看着叶应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为年少时候的叶应感到难过,虽然他知道叶应从始至终都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
他垂眼看着叶应,从极近的距离看着叶应眼里浮现出恼怒来。最后是俊美的青年先绷不住了,面色难看的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叶应被看得烦了,很快便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他推开林敬槐转身走到了一个离林敬槐更远的地方,可他本人并没有这种远离已经是输了的意识,尤想在这种糟糕情况下顺利跟林敬槐阐明自己的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
话音一顿,叶应先一步词穷了。他有些懊恼,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游刃有余的人这次突然面露苦色,像是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好不容易,他梳理清自己的想法,“你现在足够强大了,林敬槐,你甚至可以威胁我。我们再不是以前那种样子,你和我都不是。你想想你站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有多少事情会需要你像当初那样有求于人呢。”
“你清醒清醒,我们分开,你也会过得足够好的。”
林敬槐几乎要窒息了。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叶应给他的爱是如此沉重,就像他这段时间以来想过许多叶应决定离开他的原因,可他从没想过,那个原因是他已经成长得足够强大,再不需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并肩而行了。
他从年少时一起走到今天的爱人,将他推开,让他留在宽敞的再无阻碍的平原上,试图让他一个人光明磊落,让过去所有腌臜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腐烂蔓延。
林敬槐双唇颤抖,看着叶应的时候模样狼狈,几乎要哭出来。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就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格外大胆的想法。
他要让叶应主动来拉他。
就算暴露出自己更为不堪的样子也无所谓,他要让叶应主动冲他伸出手来。
想明白了,林敬槐点点头,装出一副已经听进去叶应的话,所以选择退让的模样。他深深地看了叶应一眼,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拍摄是极为漫长的,他需要这时候映入他眼睛里的叶应的模样清晰到能够支撑他度过那些漫长的挣扎的时间。
然后他便离开了,他忍耐着,甚至没有走过去向叶应讨要一个拥抱。
房间门被关上了,叶应站在原地看着林敬槐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间。直到咔哒的落锁的声音响起,他再也无法控制,转头走向了落地窗。
视线无法聚焦,叶应埋着脑袋,低声肯定自己,“我的口才果然无可挑剔。”
那次见面之后很长时间,叶应都没有再收到林敬槐的联系。他的特助罗松先生也终于老实给他打工了,再不会突然给他一个噩耗说出卖了他的行程给前男友,每天都格外认真在给他赚钱。
他满意了,觉得不愧是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如他预期那般发展了,连带着他的公司也是。
蒸蒸日上,一切都无懈可击。
两个人没了什么私下的联系,但因为工作,叶应偶尔还是会看见林敬槐的消息。毕竟是他手底下最红的大银幕演员,他尽可能给了林敬槐最好的资源,无论是广告代言还是活动邀约,他都一如既往给林敬槐安排最好的。
毕竟林敬槐还是很能赚钱的。
羊导的戏拍得很慢,加上补镜头的时间,这部电影工期比企划组预计的长很多。等到叶应收到电影快拍摄结束的消息,已经是来年四月了,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很快就接着问,“那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呢?”
工作人员如实回答,“林老师的意思是接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
叶应拧眉,但勉强是认可了这个决定。他觉得林敬槐之前好歹也算是认真工作了,投入新的工作之前先休息休息恢复状态,也不错。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次林敬槐居然直接休息了半年。
林敬槐突然出国旅行的消息,叶应还是从工作人员那里得知的。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开始还觉得不解,“去就去了,有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回答,“林老师说想放半年假。”
叶应一手攥紧了,忍耐着没有掐自己人中。他是靠谱的形象高大的总裁,万万不能在下属面前做出那种有损形象的事情。
但是妈的,林敬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刚拍完同志片就跑出国去散心,还半年?他他妈是真不怕媒体乱写说他入戏了出不来?他就想坐实了同性恋的名头是吧?”
叶应破口大骂,罗松头疼,只能先让工作人员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他丧心病狂的老板很快将矛头转向他,“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罗松暗自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工作时间,不能冲老板翻白眼。
他忍耐住了,然后提醒叶应,接下来的时间要给公关部更为充足的预算才行。
果不其然,林敬槐刚走第二天,社交媒体上就出现了外国网友偶遇的消息。一天两天,其实也还好,粉丝会自发的为林敬槐解释,工作累了嘛,休息休息,再正常不过了。
可过了半个月,林敬槐又出现在了北欧网友的照片里,原本还算按捺着的媒体终于是冲出来了,开始猜测林敬槐这次“自由之旅”到底为何。
叶应逼迫自己把事情交给公关部处理,可当天下午相关词条就被顶到了爆,数不清的营销号将林敬槐这次离开的原因归咎于刚刚结束的同志片,如叶应一开始预料的,将风向带向林敬槐入戏无法脱离了。
这次叶应终于掐了自己的人中。
毕竟这种事情,之前隐隐只有些火苗的时候,公司还能出面摁一摁。现在闹得大了,他们才是真的寸步难行。
网友不是傻子,也不是思想统一的群体。公司要出来解释,那叫没有格局,公司不出面直接撤词条,那叫欲盖弥彰,可公司真要彻底冷处理了,粉丝那头又很难办。
到点叶应下班回家了,还有两个助理在公司坐镇带着公关部一起处理林敬槐的问题。他坐在车上愁得直按额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罗松,“他没跟你说多久回来?”
罗松摇头,这次终于站在叶应这边,在心里骂了林敬槐一遍。
实在是没办法,叶应回家洗了澡收拾好,不得不给林敬槐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他没什么心思算时差,开门见山地问:“多久回?”
叶应本来就烦躁,毕竟主动联系林敬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在他的待做列表里的。可他万万没想到,电话那边静默许久,响起的第一声,竟然是男人的呻吟。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第一反应是将手机递到面前来确认了电话号没错。确认过了,他终于忍无可忍,抓着电话破口大骂,“老子手底下的人因为你任性妄为现在都他妈还在加班,你给老子玩儿花的是吧?!”
“唔……”
电话被放在枕头边,林敬槐躬身趴在床上,一手极为艰难的握着自己勃发热硬的阴茎。他听着叶应的声音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从鼻腔里挤出绵长的低哑的呻吟来。
料想到自己这样只会气得叶应更甚,他拧紧眉头紧握着自己的阴茎胡乱揉了两把,好不容易在尖锐的快感过后稍微压下欲望,他却还是忍不住,主动解释,“阿应……”
“我梦见你了。”
“我们见我们在树屋做爱,雨下得好大。你骑在我身上掐我的脖子,不准我亲你……”
叶应是个霸道不讲道理的小混蛋,不准他主动去亲,但又会看着他爽得难以自持的脸,凑过来衔他的唇瓣。他必须要等到叶应含着他的唇舔吻够了,才能反客为主将人压在怀里深吻。
大雨倾盆,树屋屋顶和枝叶都被打得劈啪作响。可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太紧了,他清楚听见叶应穴里被自己奸出的水声,两个人的喘息和呻吟交汇着,让他明白那是记忆中常有的酣畅淋漓的性事。
所以午睡终止了,他从睡梦中醒来,头疼的不得不抚慰自己勃起的阴茎。
没想到叶应的电话会来的这么巧,其实林敬槐还想仔细跟叶应描述梦里的场景。两个人许久没见了,他想让叶应回忆起相爱时候畅快的性事,可叶应没给他机会。
电话被挂断了。
林敬槐安安静静看着屏幕上叶应的名字半晌,直到手机暗下去。他透过漆黑的屏幕看见自己的表情,很快拧眉重新将手机打开了。
然后调出里头他们还在一起时候的视频。
他总得想法子让自己也好过一些才行。
叶应不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留下影像,因为他觉得互联网时代,电子产品都没有那么安全。加之他必须要考虑林敬槐的职业特性,所以其实林敬槐手里关于叶应的东西少之又少。
但他和叶应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期望着能够留下自己和叶应在一起的证明。虽然手机几次三番被叶应关掉,可他仍旧反复试探不停。
于是真就有一次,被他找到机会了。
那时候他还没有在影坛闯出名声来,尚且可以在外面自由行走。年中,他陪叶应一起去邻市参加工作会议,可会议结束之后却收到罗松的消息,说航班取消,问需不需要在当地住一晚,第二天再走。
他一转头,看见叶应已经面露不耐了,于是主动拉着叶应往地下停车场走。
两个人开车回家,路上恰逢下雨。叶应和他都没关车窗,任由雨珠从车窗飘进来,顺着皮革的纹理往下流淌,而后雨再下得大一些,两个人衣裳都湿了不少。
林敬槐犹记得,那时候自己转头,看见叶应表情放松,几乎可以说是在笑。于是他就没忍住了,他问叶应怎么可以忍受雨天返程,甚至还是开夜车。
当时叶应是怎么说的?
他说,“也没有那么糟糕。可能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所以感觉还挺好的。”
叶应这话说得自然无比,但听得林敬槐心里都熨帖一片了。他难以形容自己听见这话从叶应嘴里说出来的感受,大概是身体变得暖融融的,意识深处吵嚷着他已经更加爱叶应,
于是他临时改变车道下了高速,在附近订了酒店套房,拉着叶应去办理入住。
衣裳上的水珠在路上蜿蜒出很长的痕迹,林敬槐进了酒店就带着叶应往浴室里走。他担心叶应着凉,可进去了,也不着急让叶应脱衣服,只把浑身湿透的人抵在盥洗台面上抱住,打开了手机用摄像头对准叶应,用温柔又不退让的声音说:“再说一遍,那句话。”
叶应挑眉,随手把湿透的发往后抓了一把。他不知道自己精致的面容在这种情况下有多大的杀伤力,任由头顶的灯光将他毫无瑕疵的脸照耀得泛出一种近乎圣洁的美,张嘴却又有些不耐了,“说什么啊。”
“就是你刚刚在车上说的。”
叶应游刃有余,林敬槐却要急坏了。他掐着叶应的腰肢想要去吻叶应,被抵着肩膀推开,于是俊朗的脸上都露出些受伤来。那时候他不知道叶应就是喜欢挑着要紧时候逗弄他,尤顺着叶应强调,“你刚刚在车上才说过的……”
“我忘记了。”叶应好整以暇,还很有余裕的扯过毛巾擦了擦发梢上坠着的雨珠。和林敬槐共处一室,他毫不在意的把头发揉弄成一团糟,又随手抓了两把,这才去看有些气闷的林敬槐,补充,“在车上说过太多话了。”
叶应这幅模样,林敬槐怎么不知道这是在气自己。他抿唇,不愿意再跟叶应说话,但更不愿意将叶应放开,最后惹得叶应伸手掐他的脸,又用细长漂亮的五指抚摸他的脖颈。
喉结在青年掌心的皮肤底下,细腻的触感和热度传递过来,让林敬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可就是他喉结滑动的时候,他突然听着叶应笑出了声,像是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得以实现,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更为戏谑。
不可否认,当时林敬槐是有那么一丁点恼了的。他转身想要走了,在心里骂叶应真的是块石头。
可他刚刚转身,叶应便低声叫他名字。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停在原地,回过头去的下一秒,就被叶应擒着衣襟扯近了,温软的唇瓣直接覆了上来。
那双唇真的很软,以至于林敬槐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看着屏幕里笑得像是狐狸一样的叶应,回忆起当时两人唇瓣贴在一起,下一步他又做了什么。
他好像很晚才拿回主动权,将叶应欺在镜面上狠狠吻住。湿透的衣裳传递了镜面的凉意,身前的青年闷哼一声,下一秒就抓着他的衣襟离他更紧了些。
他喜欢这种胸膛紧贴的距离,于是放下手机专注于和叶应的亲近。两个人的唇瓣厮磨几乎要肿痛了,他掐着叶应的腰身将人往自己怀里揉。
情动的身体开始发热,哪怕是被雨水淋湿的衣裳覆盖在皮肤上,也叫人觉得难以承受了。两个人的身体逐渐裸露出来,皮肤紧贴着,他顺着叶应的腰腹去揉弄叶应胸前薄薄一片的胸肌,等到他低头将叶应的奶尖含进嘴里,叶应登时就身子不稳了,仰着颈子难捱的喘息一声,双手反撑着身体的时候将他的手机都打落在地。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就变得模糊隐晦了。林敬槐只能听着两人唇舌厮磨交换唾液的水声来猜测动作到了哪一步,万幸是很快,他看见屏幕里的自己捞着叶应的双腿缠在了腰杆上。
听叶应的叫声,应该是已经被他操到了子宫。
叶应有一口漂亮的穴,林敬槐不仅喜欢将自己的阴茎埋进去,更喜欢用唇舌去舔弄抚慰。他热衷于看着叶应被自己玩穴玩得流水,那张漂亮脸蛋会因为情潮而显露出难以控制的痴态,偶尔被他奸得狠了,涎水会和眼泪一起把那张脸蛋弄得一团糟。
现在独自在出租屋里回忆起那口嫩穴的美妙滋味,林敬槐就觉得自己的鸡巴硬的快要炸开了。可叶应挂了他的电话,他当然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打过去,叶应也不会接。
于是他只能努力调动自己几乎快要麻木的大脑,去回忆和叶应有关的一点一滴。
叶应的皮肤的温度和温度,那把细窄柔韧的腰身被按在怀里时的弧度,以及那口穴含着自己的阴茎卖力吮吸时叶应的表情……
林敬槐躬身跪趴在床上,很是狼狈的单手握着自己勃发的阴茎不停撸动。他几乎要觉得自己需要用叶应的身体去做一个倒模,毕竟太久没见叶应,已经难以畅快发泄的感觉逼得他快呀疯魔。
他必须更为努力的去回忆叶应,无论是声音还是面容,或者那副身体展露出的勾人模样。最后对叶应的渴望逼得他将阴茎攥得更紧了,本就狰狞丑陋的肉冠从虎口的位置探出头来,马眼翕张时的孔眼已经很大,腺液几乎不需要他挤弄,便会自然而然的流淌下来。
对自己的性器毫无温柔可言,林敬槐花了很大功夫才终于发泄出来。他浑身热汗淋漓,趴倒在床上时尤低声叫着叶应的名字。
他是真的,快要忍耐不住了。
独自在国外游荡了很长时间,林敬槐再回国,已经到了国内影坛最为重要的奖项评选时间。
他坐在休息室里任由化妆师和服装师在一旁商讨今天的妆容创意,经纪人站在旁边反复看他脸色,终于还是提醒他最近不要惹大老板生气。
“因为你的事情,叶总真的很费心了。”经纪人抹了把额角的冷汗,犹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职业生涯就会遭遇滑铁卢,还觉得事情会从今晚开始有转机。
“不过没关系,今天拿了奖,之后就什么都好说了。管他之前那些小道消息,反正都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粉丝大众心理会有自己的评判的。”
待在家里躲清静的叶应也是像经纪人那么想的。
今天晚上的颁奖典礼,就是他重新站起来的时间。等到林敬槐拿了奖,他发誓要让前段时间不给自己面子的那些垃圾媒体好看。
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要清算账务了,叶应心情尤为好。为了看颁奖典礼的直播,他还让管家开了瓶珍藏许久的酒,打算久违的放松一下。
可叶应万万没想到,林敬槐那个混球如他所愿的站上领奖台,竟然开口第一句话酒断了他所有退路。
“叶应,你在看我吗。”
领奖台上的男人西装革履,许久未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俊脸莫名多出一份沉淀过后的从容。他双手捧着奖杯,整个人被灯光笼罩着,在业内前辈用赞扬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开口会叫自己老板的名字。
但凡是换一种叫法,叫“叶总”,大家都是体面人,会自觉将其理解为出身不好的新晋影帝对看重自己的老板的感激。
可他偏偏一开口,就是叫“叶应”。
会场陷入寂静,外面已经一片哗然。后背浸出冷汗的主持人尴尬笑着来打圆场,只有林敬槐还岿然不动。
“你看我,还是你爱的那个样子吗。”
“叶应,你在看我吗。”
听着直播里的林敬槐当着所有的镜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应直接气笑了。
他在看啊,当然在看,妈的但凡他今天决定早睡,都要错过林敬槐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给他整出这种幺蛾子来了。他目眦欲裂,看林敬槐还在胡言乱语,把林敬槐经纪人的手机都快打爆了。
好不容易被接通,他没有片刻停歇,怒吼,“你他妈就让他疯!让他亏老子的钱是不是!”
亏钱,当然是夸张的说法。毕竟林敬槐进入影视业这么几年一直顺风顺水,就算是扣除叶应大手笔为他投入的资金,也可谓是给叶应赚了个盆满钵满。
但叶应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他要更多的钱,要扩大叶家的商业版图。他从少年时期为这一切耗费所有,许多重大的见不得人的项目是他和重金聘请的经理人团队谋划几年之久才得以成功的。
明明钱已经多得他活个几千年都用不完了,可他还是为此日夜奔波,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就是想让那些在少年时候给他难堪的人尝尝失败的味道。
天啊,想到这里,叶应痛哭出声,又要开始憎恨健全的法律制度了。他没办法真的像少年时候预计的那样用刀子捅开那些家伙肥油满肚的身体,法律在阻拦他,林敬槐也在阻拦他。
那他还能怎么办?十几岁的叶应遭受的屈辱,他要怎么才能讨回来?
自然是在他有生之年将叶家做得足够大,然后一点一点吞并蚕食掉那几个变态的产业。
让他们晚年落魄,最后才是真的落入他手里。
现在林敬槐搞这么一遭,叶应只觉得气血涌上来快要让他觉得眩晕了。他倒退两步坐回到沙发上,攥着手机恶狠狠地命令,“带他来见我。”
等人来的时间,叶应喝了很多酒。他趴在地上懒得起来,想起来那个雪夜,醉酒的母亲从楼梯跌落……
他记得很清楚,出门时看见楼梯地下满脸鲜血的女人时有多惊愕。哪怕平时跟母亲并无交集,甚至他一直认定他们并没有感情,可那一瞬间,恐慌感将他淹没。
他根本难以反应,踩着柔软的地毯连滚带爬的下去。柔软的女人的身体被他搂进怀里,他低声地哭,因为手机不在身上,想要去拿内线电话通知佣人叫救护车。
可他的手被按住了。
“阿应、阿应……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女人气若游丝,明明就算抬手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叶应就是被按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双临死才恢复清明的眸子,喉结艰难地滑动,意识到他其实是被抛弃了。
这个愚蠢的、一生没有爱情这种无聊的东西就活不下去的女人,选择了抛弃他。
她根本不在乎他在这座庄园里遭受了什么,也不在乎有多少个家庭因为叶家人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眼里好像只有那个男人,因为失去了宠爱,便连生命也一道不想要了。
想明白了,叶应突然就冷静下来。他还是在哭,可确实不如刚瞧见这幅画面时那样无措惊愕了。
于是他就真没叫救护车。
他搂着母亲,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叶应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甩了甩脑子,头疼,但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长成了糟糕的样子,这大概是林敬槐的母亲不愿意看见的。可他仍旧不愿意回头,他就是铁了心要把这条路走通,他能够接受林敬槐离开自己,甚至在这件事当中作为主动推进的人……
但他没办法接受林敬槐变成碍事的人。
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厅内。叶应下颌一扬,待到外面的佣人将门关上,这才嘶声问:“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林敬槐根本大气不敢喘。
只看叶应站的位置,他就想起来那天自己看见叶应在楼梯底下呜呜哭泣的模样。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迎来了叶应更为大声的质问,自成年后惯会端着的人哭出了声,像是委屈又恼怒,声嘶力竭地冲他吼,“你到底怎么敢的!”
“阿应,你退后……你往后站……”
根本顾不得叶应现在对自己怒目而视,林敬槐一边低声地劝,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过去。可饶是他已经控制着不要惊动叶应了,恼怒的人仍旧不听不顾,一步往前像是想要朝他走过来。
结果真就踏空了,从楼梯跌落下来。
那一瞬间,林敬槐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狂奔过去赶在叶应跌到最底下之前将人接住了,可叶应还是扭了脚,疼痛让那张醉酒潮红的脸扭曲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紧紧揪住。
“林敬槐,爱情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爱情怎么就重要到这个地步了?”
叶应是喝的有点多了,但不妨碍他明白林敬槐此举到底是为什么。
而就是因为明白林敬槐的意图,所以叶应才更加生气。
他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恍惚像是看见了那个愚蠢的放弃生命的女人。他根本难以理解,那种虚无的东西怎么就能够在人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先有人放弃生命,现在林敬槐完全是把前途放弃了。
对这两个人的不理解像是一根针扎在脑子里,叶应差点就想问林敬槐,是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但这种事情,叶应是绝对服不了软的。他疼得已经面目狰狞,仍旧冲着林敬槐放狠话,“从今天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垃圾了,林敬槐。”
“你不要觉得这样能威胁我什么,从你放弃自己的价值开始,你才是真的彻底出局了。”
叶应面目狰狞,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是真他妈难以理解无法接受。他始终觉得林敬槐应该是最理解自己的那个人,哪怕他们分开了,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是真正的并肩前行的人。
现在这个混球就为了无聊的情情爱爱这样逼迫他。
第二天,叶应坐着轮椅去公司。司机开车经过公司正门的时候,他看见外面无数的记者扛着长枪大炮堵在那里,万幸是地下停车场审查严格,他才没有落得个在镜头底下破口大骂的地步。
进了公司,离紧急会议已经只有十五分钟。罗松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旧先把叶应堵在办公室里,提醒叶应,“你要记住,等下的会议中心只有林敬槐。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叶应,你是专业的人,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得想办法把损失压到最低。”
叶应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身体放松,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安详的,“宰了他。”
“……”
罗松头疼,啪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撂了。他气得站起身来,单手抄兜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终于还是反驳,“不行,会影响我年底分红的。”
这次无语的人终于变成了叶应。
他冲着罗松扯出个假笑来,“放心吧,你难道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面会失去我的专业性吗?”
“对。”
叶应再次无语。
他不想再跟罗松多说,只能自己遥控着轮椅往会议室走。助理把会议室的门打开,他老神在在的往属于自己的位置去,路上一众视线久违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
但是没关系。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定了,很快又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人渣霸总样子,点着公关部的老大来说处理方案。
这次是极为核心的内部会议,参会人很少,公关部老大抹了把额角的汗,终于还是先跟老板确认,“我们现在最需要确认的,是您和林先生他难道真的……”
叶应面无表情的点头,成功把公关部老大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他扯了扯唇角,再度假笑,“你不要告诉我,这样一来你们就无法处理了。”
“当然不会!”
被叶应的眼神架在火上烤,公关部老大不得不把部门内的同事通宵整晚合计出来的解决方法摊开来。
叶应从头听到尾,发现林敬槐是确确实实给公关部的人出了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毕竟林敬槐昨晚上发癫,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问他是不是爱自己。
活脱脱一副被公司老板当小情儿又被pua踹了最后自降身价的落魄样子。
叶应闭了闭眼睛,“要不换个思路……给我把罪名坐实了,让他成为受害人,应该不会对他的事业有多大影响吧?”
“这也不太行。”公关部老大如实回答,“您形象受损,对公司股价影响才是最大的。”
“……你直接告诉我,什么办法能把损失压到最低。”
“对外宣称你们是自由恋爱,林先生沉寂两年,之后再看是复出还是转幕后。”
叶应有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他头疼,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醉酒对林敬槐说的那些话。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林敬槐彻底出局了。
妈的,他这辈子最讨厌自己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