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是没有学过轻功。莫筱冉干脆教了他几手简单的轻身功夫,虽然不能一纵千里,却也能使身法快上不少。随后便将人丢在一边练习,一边因为时钰摔得东倒西歪失笑,一边朝着时析走去。
走到近前,才道:“大师兄累了吗?”
时析摇摇头,无言。片刻后才道:“你们……今日出去遇到了什么?”
莫筱冉顿了顿,眉眼带笑:“倒是遇到个有意思的事。”
时析扬眉:“何事?”
莫筱冉道:“瞧见个打算上京赶考的书生,身侧还有个看似相识的姑娘。两人寒暄了片刻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那姑娘问那书生,待得考中之后还会不会回来。那书生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走了。”
时析表情淡漠:“回不回来且不说,若是高中又怎会想起故乡旧人。”
莫筱冉摇头叹息:“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明明有情,却什么都不愿意说。即便是日后真的回来了,那姑娘恐怕也苦守无望,嫁了别人。毕竟……什么都没说出来,别人又怎么知道呢?”
时析手中一滞,抬眼看着她。
莫筱冉回了一笑,表情无辜。
时析会信她不是话中有话才怪,只当是没听出来,又转回头去。
莫筱冉无声叹息:二师兄,师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毕竟如果下药的话,你又会揍我!
又在时家驻留了两日,闻人语和莫筱冉向时砚提出离开一事。时砚再三挽留不下,无奈地叮嘱了半晌才将人放回去。
而这两日中,闻人语似乎一切未变,依旧将时析照顾的面面俱到。只是无论是闻人语还是时析,两人的情绪似乎都十分危险,让十八卫和莫筱冉都忌讳颇深,一点都不敢胡闹。
隔日一早,闻人语带着莫筱冉告辞。却只言未提没有出现的时析。莫筱冉一脸沮丧,只觉得他家大师兄十分让人失望。
直到车马行至城外,远远便看到了个坐于轮椅上的身影。那人膝上还放着什么东西,垂着头不知在做什么。直到车马近前,方才抬起头来。一片淡漠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眼底却带着温和笑意。
闻人语纵马上前几步,翻身下马。
时析看着站在身前的男子,唇角微扬:“若不是我出门的早,你这是要忘了带我?”
闻人语眼眶微微泛红,俯下身轻声笑道:“岂敢。”随后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抱到怀中,直奔马车而去。
逍一极有眼色的随后便把轮椅送了上去,并且迅速退出马车。
骑在马上的,目瞪口呆的莫筱冉。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她就说怎么师兄不跟着走,还要备着马车!
原来她家二师兄早就知道人在这等着!
欺骗单身狗的都是坏人!秀死快!
车帘落下,闻人语小心翼翼将时析放入轮椅中,又将一早备好的小毯盖在他的双膝之上。
时析垂眸看了看,摇头轻笑:“你算准了我会来。”
闻人语蹲着身子定定望着他,语气柔和到几乎算是轻飘:“我只是在赌。”
时析抿唇一笑,没有接话,同样定定回望着他。
闻人语扶在轮椅两侧的手突然一紧,随即如同十分艰难一般收回了目光,想要将食盒之中的的点心与一早煮好的热茶一一备上。
眼睁睁看着他移开目光,时析心中一顿慌乱失落,下意识伸手拉住闻人语一闪而过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