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给咱们的孩子,柱子,我们养着她,好不好?”
“行啊。反正咱们这小日子不缺一口饭吃,就养着她吧。”
吴玉梅给女儿取名“雪花”,因在下雪天里捡到的,又因为这孩子皮肤特白,如雪团一般。
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吴玉梅全身心都扑在小雪花身上,把她当成自己亲生的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
小雪花一天天长大,出落得粉装玉琢,很是漂亮。这让吴玉梅很骄傲,逢人便要炫耀一番,媒婆也开始上门。
夫妻俩一合计,豆腐坊得有人继承打理,只能招入赘女婿。
可符合条件的人一时也没遇上,所以雪花就耽搁在家里,年龄一天天大了起来。
吴玉梅娘家在东门,回一趟家,得小半天工夫,以前家里没人,她很少回娘家,现如今雪花大了,家里很多事也能帮上忙了,所以吴玉梅就重拾亲情,娘家有事就一定要回去,有时候也会在娘家住上一夜。
可是,慢慢地,吴玉梅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家里大小事,几乎都由雪花作了主,栓柱也对雪花言听计从,而吴玉梅在家里就像外人,说话一点儿份量也没有。
雪花作主给豆腐坊请了伙计,栓柱负责采购原材料,以及跟各酒楼饭馆送货,生意越来越好,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
吴玉梅从栓柱和雪花的神态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信号,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日大雪,吴玉梅回了娘家,却不顾娘家挽留,自顾回了家。
果然,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吴玉梅心如刀绞,自己捧在手心的珠宝,却瞬间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刀,将自己的心捅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她的愤怒在这一瞬间如火山喷发,冲到床前,掀开自己亲手给雪花缝制的锦被。
那两人在最初还表现得惊慌失措,仓皇地找衣服遮羞。
“你,你们……你们……”
吴玉梅指着他们,浑身如秋叶一般在寒风中颤抖着,语不成声。
赵栓柱却慢慢冷静下来,将被子拉过来,遮住雪花娇嫩雪白的身子,冷声道:“你这是发的啥疯!”
“我发疯?我是要疯……瞧瞧你们,你们干的啥好事!还要脸不要脸了!?”
吴玉梅有些声嘶力竭。
赵栓柱光着身子下了床,拿过衣服披上。
吴玉梅这才惊觉,自己的丈夫还正当壮年,身强体壮,他有多久没有跟自己行房了?他总以各种理由拒绝跟她亲热,她都快忘了丈夫当年在床上有多生猛了。
究竟是男人强迫了女孩,还是女孩勾引了男人?
这都不重要了。
“我要杀了你们!”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刺穿了她的肺腑,她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她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