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我落魄地说,“这几套片子看完了,我们出发吧。”
九晴“欸”了一声,她没有问问题,我关完电脑收拾了下根本不需要收拾的桌面以后,她问:“去死者家里?”
“啊,”我应了。
因为这次案件特殊,前期盯着年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黑白就算了,没什么人会来盯这里,等我们给那些明星、歌星录完口供以后,他们就基本不见人影了。很多人上去采访和拍照,我就调整了下调查顺序,先寻来影碟看完,查完社交关系以后,才去看死者真实的生活环境。
这次案子难,其中一个原因是明星没有固定的办公位置,不过这绝对不是主因就是了。
我们两人出门去。
路边问路的人多了,直到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似乎打算回座位的语闲。她捧着一扎红玫瑰,包装精美花店人手搭配的那种,而卡片可能是工厂批量打印出来的。
她表情略显尴尬:“要出去了?”
“嗯,”我匆忙应了一声,“去死者家里看看。”
“加油,”语闲皱眉,似乎不怎么看好这桩案子,“新闻越来越多了,还有人死了。”
对——这大概是少数能造成连锁效应的自杀案了。这几天很多人说这样的话,不胜枚举,包括二楼的那帮非技术人员——从前他们和我们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只因为死者是影后,是年曦。
然后我们就擦身而过,语闲往内走,我们向外拐。
“语闲又收花了呢,真好看啊。”九晴回头看那束花。
“嗯,挑花的人很用心”价钱和心意如果成正比的话。
九晴诧异:“……你居然能看出来这种细节?”
“……不,”我只好说实话,“我只是找句话说,避免冷场。”
我们出了门,没遇到什么人。
上了车以后,九晴才说,“啊,我想起来送花的是谁了。”
“谁?”
九晴在回忆,“她的前男友之一,我记得好像是年曦的律师。英文名和姓氏一样。”
“……前男友送的花?”
“啊,嗯,语闲很多前男友都和她来往的。”
“为什么?”
“唔,我不知道,好像是他们都坚定地认为语闲肯定还喜欢他们,所以还在追她。”九晴漫无目的地八卦。
“分手了还这样?”
“不,据本人所说,”九晴表情高深莫测,“她已经很决绝地和他们分手了,但还是没什么用。”
我试着猜测,“可能是因为太温柔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九晴坐在最边上一个座位,说完这句话就闭眼睡了一下。她好像随时都很累,经常晚上不睡觉,白天就老是打瞌睡,睡眠作息不定时到了一种地步,生活节奏毫无约束,因为她不是在生活。
我翻开手机,翻看备忘录。昨晚睡了五个小时,所以精神还可以,我继续思考。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年曦出道就是表现派,后来因为一些事成了体验派,这在演艺界属于独特的体验了,我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看年曦本人的经历,也就是回忆灰雾。
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