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的笑了,点点头:“挺有道理啊……我肯定不是他的初恋。”
“哟,这我可不能乱说,我还要养家糊口的。”
“我懂。”
老司机语重心长地劝我:“智新啊,那么多人求之不得的两情相悦现下就摆在你眼前,别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错过了。”
“晓得了。”我看向窗外,道旁的梧桐树早已落尽枯叶,无助的枝桠在寒风凌冽中绝望地摇摆,今年的冬天不是才刚开始吗?为什么我觉得它已经走了一半,而另一半又似乎格外的漫长且难捱。
真的可以将所有矛盾都抛给陈唯璞去解决,我心安理得地及时行乐,爱一天是一天吗?
两天后,老板、我、庄予乐和黄学平应邀参加了城北商务中心的封顶仪式和庆功晚宴,当晚到场的除了业内大佬以外就是媒体的长/枪/短/炮。陈唯璞忙于接待来宾,我就没过去和他打招呼,我站在角落里怔怔地看着他略显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似乎没找到,他失落地转过身,正好对上了我的视线。他如释重负般冲我会心一笑,我点点头,他刚往我这个方向走近两步就被记者围住了。我撇了撇嘴,走开了。
我们三个小喽啰很自觉地坐到了会场最后一排。我缩头缩脑偷偷观察着陈唯璞的一举一动,哎,真他妈的帅。黄学平坐在我左边不停抱怨西装不合身,庄予乐坐在我右边一脸不耐烦地直跺脚,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真讨厌这种场合。”
我说:“再忍忍,一会儿有好吃的。”
他白了我一眼:“我以为我是你吗?”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有的吃就好了。”
黄学平探出脑袋来指着自己说:“我也是。”
庄予乐摇摇头:“我是怎么忍了你们两个傻哔这么久的?”
以前,庄予乐每次一说这种话,我和黄学平会立马联合起来揍他一顿,现在我们三个居然只剩下尴尬的对视,僵硬的假笑。自觉说错话了,庄予乐忙补充道:“你们两一会儿多吃点,别跟他们客气。”
没等我回答,头顶灯光一暗全场安静,封顶仪式正式开始,甲方几个部门经理轮番上去吹牛。
好的,你们吹你们的,我看陈唯璞的后脑勺。
几个挑大梁的经理啰里八嗦一大堆,一个个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我抬眼一手拖着下巴,瞧他们的样子不像假哭,看来压力真的很大啊,怪可怜的……
最后陈唯璞总结经验,我的耳朵“嘟噜”一下立了起来,忙坐直身子痴痴地望着他……喂,压力最大的你,可千万别哭啊。
他的嘴角含了一丝微笑,优雅地走上台,站定,鞠躬。因为出众的长相与气魄,他就像一个发光体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款款而谈,不张狂炫耀不过分谦虚,面对满座专业人士,神情依然从容自信;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领袖魅力任谁都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脚下,无关性别……再后来,陈唯璞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进去,也听不进去。我看着他,泪水渐渐迷蒙了双眼。
他离我,真的好远。
☆、未来
庆功晚宴是自助餐,黄学平来劲了满场撩妹,老板和庄予乐遇到几个老客户也相谈甚欢。我勉强打起精神一个人东走走西看看,还和陈唯瑄那个老王八犊子打了个照面,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老子调头就走。
饿过头没什么胃口,我夹了两块蛋糕闷闷不乐地坐角落去了。
叉个樱桃塞进嘴里,妈的,罐头的,齁甜齁甜,我偷偷吐了吐舌头。
“不好吃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抬头,对站在眼前的人挤出个勉强的笑:“太甜了。”
陈唯璞坐到我身边:“你不喜欢吃甜的?”
“不啊。”我摇摇头,“这个……实在太甜了。”
“那吃点别的吧。”他抽走我手里的盘子,将他的盘子递给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海鲜吗?”
“哦……”我刚想向他道谢,一个妹子走到陈唯璞身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