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城池是异常坚固而且还有重兵把守的,炎国蒸汽战舰的舰炮除了白飞发放的主炮之外,其他的青铜炮却是连腾国陪都的城墙都够不着。
而那种100mm以下的小山炮勉强做的舰炮,却是也只能击破陪都靠近运河一侧的城门以及水门,对于那坚实高大的城墙却没什么用。
白飞却是一开始也没指望。这些第一代的蒸汽战舰,能够用大炮直接轰他腾国都的城墙。
之所以要一路开到陪都,一来、就是要同国的高层,感受到战争的氛围。二来:却是因为大运河到了陪都,这里却是有一个重要的调度、转运的中继站。
而腾国京师以及北方的好多地方,由于前些年的烽火连天,而古代又没有能够迅速提高粮食产量的肥料,大多数地方都还在把曾经抛荒的田地养熟,却是只能勉强维持当地的食粮,连赋税都得隔三差五的免除。
这事儿几代皇帝都没办法,为了一探究竟,先帝当朝时还亲自白龙鱼服的到各地查探了一番,结果就是:先帝看到的状况,比奏折当中陈述的还要糟糕。
虽然奏折当中报告的田地荒芜也属实,但普通百姓的生活却比先帝想象中还要艰难。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头顶有太多的人和势力,能各种巧立名目,名正言顺的把他们本就微薄的口粮挨个在搜刮一下。
北方的民间最底层平民,一年辛苦劳作,到头来大多基本也就只能吊住一家人的命。
有不少地方,因为搜刮的太狠亿,或者家里人口太多,饿死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这些状况先帝虽然知道了,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些人严格来说基本都是他统治的基石。
要是一府一地这样搞,他还能用皇帝的权威惩戒调解一下,但是整个北方大部分地区基本都是这样,先帝也只有黯然回京了。
但是这事儿并不是说,你不解决就可以当看不见的。
好不容易等来了所谓的太平,不论生活条件如何,这人口普遍大幅增加却是无法避免的。
而增加人口的主力军,还是那些本就只能勉强存活的最底层平民。
这事儿也是没办法,因为古代的生活条件实在太差了,就连皇帝的儿子都时不时的夭折,更何况这些相比皇帝条件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底层平民了。
当时的普遍观念又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家从上到下还都是很看重繁衍、传承的。
裙子为了抵御各种天灾人祸外加病患导致了破家灭族,大家基本都是能多生绝对不会少生,为的就是用众多的数量,来把断绝传承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就导致了,北方田地恢复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人口的增长幅度。
所以滕朝北方的粮食供应,从最初的勉强自给自足到现在开国几十年,基本没有什么改观,还是得严重依赖南方的粮食产出,维持北方百姓勉强能活下去,不至于没了退路绝境之下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这粮食运输,在古代也就只有陆路或者水运了。
陆地运输首先被排除在外,毕竟那样的损耗太大了,而且靠马车运输总量也有限的很,基本就是一个杯水车薪,入不敷出的状况。
好在前朝建立了横贯南北的大运河,虽然因为之前百十年的战乱导致运河多处淤积、堵塞,但开国之初那会儿,腾太祖的儿子,也就是腾国第二代皇帝腾威帝,还是组织人手费了十多年的功夫,终究就是把运河清理出了一条航线。
毕竟这运河就相当于腾国的大动脉,不但能够起到南粮北调稳定局势的作用,而且运兵也是要靠运河的。
可以说,这一条前朝搞出来的大运河,却是腾朝掌控整个天下的关键节点。
而白飞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他们蒸汽炮舰轰击陪都的用意。在于让陪都的那些高层人心惶惶。
运河是滕朝的命脉所在,而白飞命令舰队所占据的陪都外的调度站,却是运河之上的核心节点。
原本朝廷在这店儿设立了大型税关,也就是说,这个节点可以掌控运河之上来往船只至少八、九成。
而选择这个点,也是为了从这里彻底掐断腾朝的漕运,以及来往的商业运输。
与此同时,白飞还在发动容家剩余的商业网络,在腾国境内大批量的收购粮食。
得到皇城司完整情报的腾荒帝,那是真的懵逼了!
自己这边儿才刚刚整军备战,这边粮草都没有筹备齐全,人家那边却二话不说直接派船打过来了,而且还使用了一种会冒烟,不用帆、不用人划,还跑得飞快,至少朝廷的任何沿线的水师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战船,最主要的是那些战船还能释放天雷?
滕国皇帝或者说是滕国任何人,事先些都不会想到:那叛逆容家在境外蛮荒所建立的小小炎国,却是敢于发制人对于体量是他们几十倍的大腾国出手。
更是想不到:炎国的军队战力竟然如此厉害,总数不到1万人的军队,却是穿州过府无人能敌,不但把运河沿岸的城池基本扫荡了一遍,而且陪都驻扎得几万大军出战之后也是损失惨重,丢下几千具尸体,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摸到,灰溜溜的撤了兵。
更为关键的就是,南方几道水师会合之后,大小战船近两百艘,一拥而上,却还是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威胁。
炎国那些个冒着黑烟的大船是边打边跑,滕国水师这边儿是即追上、也打不过,完全没有能够跳帮作战的机会。
海军封锁运河与容家大批量的收购粮食,双管齐下的操作之下,腾国北方很快就乱了起来。
让腾荒帝更加糟心的,却是京城的诸多王公大臣也闹了起来,嚷嚷着:要朝廷赶紧发大军,把敢于阻塞运河的贼人彻底剿灭。
这些人倒不是没有粮食吃了,主要是能在运河之上行商,而不被吃干抹净的那些商人,基本与朝中的各大势力都有所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