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也是这么踩着前辈刀法高手的尸骨走出来的,就必然难以避免江湖中的后辈会以同样的形式踩着他的尸骨攀登而上。
宋缺已拔出了他那柄闻名武林的水仙刀,对年轻人说道:“你的刀法的确让我生起了兴趣,不过你最大的错误却是弃剑用刀,你既不诚于刀,又怎能凭这一点粗学的刀法胜过我?”
说着一刀闪电劈至!
这是天问第一刀: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问天亦问心,一刀而下,长街尽是肃杀之意,而刀锋所指正是赵千鹤的顶门,似要将其一分为二。
赵千鹤心有惧意,不过仍旧使出了学来的刀招,不守而攻,竟是同归于尽的手法,反劈宋缺咽喉。
刀剑划过相似的轨迹,半空中天问第一刀已切中了赵千鹤的剑锋,只一击便将其刀势彻底击碎。
赵千鹤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五六圈才坐在地上,宋缺却已还刀入鞘,看也未曾再看他一眼,跨上高头大马往隐香阁而去。
解晖默然无语,带领着家人一同跟上。
霸刀岳山看清了整个过程,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有继续喝酒,在桌面上放下一锭银子便匆忙从后门离去。
徐隐也离开了隐香阁,正好和宋缺擦身而过。
徐隐虽隐藏得极好,但身为最顶尖的剑客,身上自然有股独特的气质,这股气质也只有像宋缺这样的人能够察觉得到。
他盯着徐隐离去的背影许久,解晖有些奇怪的问道:“宋兄,你认识此人?”
宋缺摇头道:“不,只是有些奇怪,算了,也许只是错觉。”
解晖哈哈笑道:“勿要被这些事扰了兴致,这隐香阁的海棠姑娘色艺双绝,平日里可难得见上一面,宋兄来此定要好生欣赏一番……”
徐隐在桥边遇到了似乎想要跳河的赵千鹤,他本就是来找此人的。
“习剑而用刀诀,本就是自我背叛,凭此当然不可能挑战得了一个诚于刀的刀客。”
赵千鹤回过头看着徐隐,问道:“你是何人?”
徐隐从他身旁掠过,他腰间家传的名剑已到了徐隐之手……
男人在青楼里面,当然不可能装什么正人君子,往往都十分的放浪形骸。
不过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所有的男人都会下意识的保持风度,不敢急色而遭人鄙视。
这个女人就是海棠,隐香阁的头牌。
她不仅有一手很好的舞技,也有一手很好的琴技。
她不仅色艺双绝,还有着堪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读书人所有的见识,与人侃侃而谈,纵论古今天下,论点清奇又十分独到,让人欣赏万分。
宋缺不是个喜好女色的人,但是对此女也有着相当的敬意,在她奏琴之时正襟危坐,给予极大的尊重。
然而却不是人人都尊重这样一个女子,有些人对于家族的荣辱兴衰看得更重。
赵千鹤又回来了,这次他直接踹开了宋缺所在的包间,再度将他的剑指向了宋缺。
“宋缺,可敢再次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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