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
“不困。”
李景鸣笑了笑,扶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天,最后抿了抿嘴,垂下头什么也没说。
赵云亭觉出不对,“你怎么了?”
他闭上眼使劲抹了把脸,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杯茶的功夫,她困头上来,睁不开眼,只好回卧室休息,他许久也没跟过来,赵云亭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早晨一觉醒来,不见身侧有人,她闭上眼又眯了会儿,这一觉从七点睡到八点半,章红梅做好早餐敲她的门。
收拾好出去,仍旧不见李景鸣,忍不住问了句:“李景鸣呢?”
“昨天晚上就走了,好像是有急事。”
“公司出了事?”
“哎,八成是。”
赵云亭端起来碗筷自己吃,她还在一旁站着,便叫她坐下一起。
白粥寡淡无味,刺激不了她的味蕾。说起来也奇怪,她除了最近口味略重,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别人怀个孕就像生了大病,不能吃不能睡,这里痛那里痒,但是她就不同,要不是周围的人和事处处提醒,她真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同。
中午孙慧云又过来,这几天,比古时候规矩甚多的大家族里那儿媳妇跟家里的长辈晨昏定省都要准时,汤粥补品变着花样的送,都不带重样的。
赵云亭越被重视,心里却焦躁不安。总觉得瞒着父母那边很是愧疚,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坦白。偶尔打定主意告诉他们,偶尔又想着赶紧卸货,神不知鬼不觉。
周婕两次约她吃饭她都没去,今天又打电话过来约逛街。赵云亭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出门穿了一身深蓝色做旧的休闲套装,略微带几分运动风,脚上踩了一双白色板鞋。
一眼看过去,瞬间年轻了很多,跟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一样青涩。如果说她是九九年或者九八年出生,估计也能蒙混过关。
周婕花钱向来不手软,进了商厦没看几家店,试了没有几身衣服就直接入了两身秋装。
赵云亭这次没有主动提东西,跟在她后面,两人边聊边上三楼做指甲。
“我来之前微信上就约好了,晴晴还是琴琴来着……反正是我朋友介绍的,做的最好那个。”
赵云亭下意识说:“你做吧,我就不做了。”
“你为什么不做?”
她愣了愣,隔了半天才说:“哦……那什么,我最近不想做,最近忙着做实验,东碰西碰的,再好看也撑不过两天,白花钱。”
“这东西做了肯定会不小心碰花,我都预约了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