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这才开口,“公司的事情,我跟你妈都清楚了,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李景鸣叹了口气,“就这个啊?”
“别装了,我跟你爸都清楚,底细都摸透了,这个老孟做事情真不行,白喊他这么多年伯伯了,下次见了他你甭搭理他,我以后也不认识这个人,还有那个小孟,小时候白疼她那几年了。”
李景鸣笑了,无所谓地说:“行了,散了吧,这事用不着你们二老插手,多大点事……做生意嘛,有赚就有赔,不可能一帆风顺,钱都让咱们家赚了,别人家也不愿意啊。”
李母皱着脸看他,被他这几句话宽了心,“也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也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就老孟这个事情,你就放手做去吧,也别怕得罪人。”
李景鸣笑了下,“行,睡吧睡吧。大晚上的……我也累了。”
他说罢直接抬脚往楼上走,也没再跟他们多说。
李景鸣作为后生,眼界虽然高,但是水平有限,他识时务,知道自己不可能一下越过他,所以一开始就盘算好了。
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这个关键时期也没别得过分要求,争取势均力敌,打个平手。
第二天晚上自然免不了又是应酬,客户喝多了,话也多起来,拉住他讲:“李总我相信你这个人,不过你们工程部的却信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行特别忌讳揽私活这种行为……工作之余还要加班加点熬夜干别得,白天怎么会有精力做公司派给得事情?”
李景鸣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没敢表现的太明显,没有说别得,反而试探地问了句:“有这种事?”
他没等对方回答,转口又用肯定的语气说:“别得不好说,这个我敢跟你保证,现在绝对没这个现象了,该处理的我都处理了。”
对方摇摇头,没有多说。再之后的应酬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暗自思忖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如果是虚传还倒好,要是真的属实,一方面自己没有立马觉察,反而是同行给提了醒,像是别人都知道,而自己被蒙在鼓里,感觉上很不舒坦,另一方面影响公司形象,让客户觉得制度和管理松散,日后传出去还怎么招商引资?
可想而知,这次谈话并不愉快,原本想投石问路,拉拢对方,没成想鸡飞蛋打还差点被落井下石。
李景鸣从酒店出来,车水马龙,华灯初上。他清了清嗓子,依旧抵不住喉咙阵阵发紧,他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很多事往往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这一次却忍不住要过急操之。
送走了对方的人,于得天问他如何走,他有些心烦,也没有回答,径直往酒店里走。司机从车上下来,敞着车门,直接追上来。
李景鸣看看他,“你回去吧,我有车,自己走。”
对方抿了抿嘴,抬头打量他,“李总,您沾酒了,开车不好吧?”
他立马皱眉,脸色一沉,冷冷地问:“你看我像喝醉了?”
“那倒不是……”
“啰嗦。”
李景鸣语气低沉,阴沉着脸,让司机也不敢多劝,只能抹了抹嘴,任他上了电梯。
李景鸣随着电梯下行,到了停车的地方,地下车库灯光略微昏黄,来往只见行车不见人,再往偏僻角落走,只听鸣笛不见车。
他边走边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找到车位不急着上去,靠在车屁股上抽烟。
远处人影闪烁,逆着灯光而来,李景鸣吐了口烟,烟雾在眼前散开,遮住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出来,对方穿了一件红色紧身裙,余光勾勒出窈窕的剑英。
他挥手驱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