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鸣搅拌了两下咖啡,笑说:“难得有机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说话。”
赵云亭抬眼问:“叫我出来什么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洗耳恭听。”
李景鸣沉吟了会儿,开口问:“钱比淮给没给你提过,去我公司那边实习一段时间的事?”
“其实我最近挺忙,无意这件事,”她盯着他瞧了会儿,看出来端倪,“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也是随口一说,”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主要还是钱比淮也有这个意思,我稍微一引导他便上道了,看起来挺有兴致。”
赵云亭问:“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李景鸣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不难猜啊,寻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她细声细气地反驳说:“近水楼台也不见得能得月。”
“我不图得月,我赏月。”
她柔声叹气,“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啊,你就是太较真了,其实真到手了就会发现原来索然无味,不过是挂了二两肉的鸡肋。”
“说矫情点,”他摇摇头,重复说,“说矫情点不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尝尝怎么知道合不合口味?”
“尝尝”二字,也不知道是她想的龌龊了还是他本就那个意思,再看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她就忍不住觉得那是不正经的暗示。
李景鸣说:“来我这边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工作也是个经验。你从事的这个专业我也不是不清楚,很少有机会能够进企业实习,大部分都是安排到偏远的工厂里。”
“你不要总觉得我是想占你什么便宜,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占着什么便宜。”
他叹了口气。
“听你这样说似乎是很遗憾?”赵云亭含笑问。
“遗憾那当然是有,”他点了点桌子,“男人嘛,骨子里都色。”
赵云亭往常从来不往他身上注意,如今仔细注意了,发现他有时候也挺坦荡,就算打坏注意也坏的坦荡。
周婕常跟她分析,这个年龄段的男人,越正经的越不正经,越看着不正经的越好防备。
“考虑考虑。”
他敲敲桌子,唤回她的思绪,又指了指咖啡,“好歹尝一口,挺不错。”
赵云亭只好抿了一口,慢悠悠地放下,轻声说:“我该回去了,十点四十了。”
李景鸣看了看时间,叫她出来也不是为了为难她,这便叫过来服务员结账。
从咖啡馆出来,她走在前面,他紧随其后,上了车他又说:“明天一起出来吃个饭?”
赵云亭说:“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吧。”
李景鸣说:“上次叫你出来吃饭,你拉着个师姐做挡箭牌,这次为了见你,我把钱比淮都用上了,你说你架子大不大?”
她看着他说:“我挺怕你。”
他哈哈笑起来,问她:“你怕我什么?你倒是说说。”
她思索了片刻,皱眉说:“我这样做也是防患于未然……你什么脾气性格我大概也了解一点,我自己什么脾气性格,我也了解。有些事不能玩过火,免得引火**。”
她说得隐晦,但是李景鸣却听懂了,他半认真半玩笑说:“火是我引的,按常理说也该焚我……只不过,你守着那个大师哥怎么那么义无反顾,换成我这里就瞻前顾后了?你也太欺负人了。”
赵云亭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咬牙说:“你下次别守着我提他,他已经结了婚了,如果传他老婆耳朵眼里只会惹是生非,你说这些取笑我有什么意思?现在一点意义也没有。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他只是笑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就到了公寓,他要下车替她开门,她先一步推门下来了。
他说:“那行吧,你上去吧,今天给你说的那个事回去想一想。”
赵云亭听了他的劝解,这一路也思量了思量,现在已经不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