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卓家会不识好歹。
引德殿内,夏之紫翻动的手里的书本突然猛然合上,吓的楼一鸣险些掉了藤条,急忙回神继续:“……乐平之战在慧王和路王两军最疲惫的时候开始,却创造了整片大陆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慧王隶属厉国之……”喽一鸣边说边观察皇上的表情,心里琢磨着下节课装病比较好。
夏之紫脸色一直很差,他想脱离小孩子的定义,可每次做事却不够成熟,他怎么知道天初和文思不能坐他旁边!哼!不能就不能!跟他说会死吗,凭什么去找母后!
他是帝王他的事可以自己做主,那些该死的臣子一点小事就知道告状!
楼一鸣战战兢兢的上完自己的课,夏之紫踢开椅子向静心殿走去。
楼一鸣吭的没敢吭一声。
卓文解见状赶紧追上皇上,小心的掏出一方绣着龙腾的手帕恭敬的送上:“皇上,此物是家姐的心意,希望皇上福泽胜天、恩泽万里。”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他姐姐?那个像个猴子一样的女孩。夏之紫冷着脸接过,到了转角处直接扔给了徐天初:“你的了!”什么破东西也配让他拿,要不是母后说要和睦臣子,他早把这些人赶走了。
徐天初诚惶诚恐的接过,为难的看眼卓文思。
卓文思苦涩的一笑,多少明白皇上的脾气,皇上不喜欢的事物,给也是白给,看来爷爷想让姐姐为后的心思要等皇上满意了才行。
……
春风吹过大地,绿色的水平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柳条擦着水面随风吹曳,人群踏着大地的绿意欣赏着难得的闲暇,京城的贵族子弟们开始了吟诗作赋的妙曼生活,各府的小姐出门焚香,引来众多人的围观。
朱砂最近不忙,只是有些累,丞相下台后很多事要重新处理难免有些疲倦,朱砂揉揉眉头,刚想喝杯茶,一双柔韧有力的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
朱砂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赵公公小心谨慎的一点点揉捏,他不是静心殿的人,这次是帮师父过来,他震惊于静心殿的大气同样惊讶于太后的年轻,虽然心里很怕但手下的力道依然掌控的很好。
他四岁跟着师父学技艺,如今整整十年,师父昨日终于让他表现,他带着惶恐和欣喜,今日有幸服侍太后,他知道他能不能如师父说的过的好全看今天了,他对这些其实不慎在意,能服侍大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已是他莫大的荣幸。
俊秀的少年小心的用力,致的手指如一枚通透的美玉,力道准确的按压在太后的肩上,他的手指时而上移时而下坠,或按或捏或揉,位和力道都把握的很好,难得的是舒服。
朱砂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舒服的力道不自觉的放下紧绷的神,疲惫不其然的冲入她的四肢百,她亦没有抗拒的半躺在软榻上假寐。
小赵的手更加小心。
夏之紫走进来便看到了这和谐的一幕。
春月嘘了一声,不让他吵到太后。
夏之紫却猛然瞪向帮母后按摩的太监:“他是谁?”
赵公公本能的想跪,但是他不敢松了力道。
春江端着茶水进来笑了:“他是工房的太监,这次是奴婢借他过来为太后疏松筋骨。”
夏之紫恩了一声,总觉的这个太监怪怪的:“以后不要借他过来。”
“是,皇上。”
朱砂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来了。”朱砂慵懒的坐起来摆摆手让身后的人停下:“下去吧。”
小赵致的脸上有丝失望但也如释重负的向皇上请安后慢慢的退下。
朱砂突然道:“明日到静心殿按个差,下去吧。”
赵公公的脸色立即如百花绽放,绝美的不像话:“谢太后恩典!谢皇上福泽。”
夏之紫看他一眼,从心底讨厌这个人,但又说不出哪里令人不舒服。
春江、春月亦诧异的看了门边一眼,太后很少主动往静心殿加人,这次算破例了。
朱砂慢慢的坐正,睡意淡了几分。
夏之紫还是赶紧过去扶着:“母后勿太劳,有儿臣在,儿臣定尽快为母后分忧。”
朱砂突然看他一眼。
夏之紫吓的立即跪下,他没有争权的意思!绝对没有。
朱砂好笑的坐好,即便他有也是理所当然:“再过几日是春闱,母后想让百官的儿女陪紫儿同乐,紫儿认为如何。”
又是那些人,夏之紫偷偷的看母后一眼,不骂自己去学堂的事了:“但凭母后做主。”到时候他扔下那些讨厌的人跑了也没人知道。
……
春闱并不是围猎,无非是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文武百官陪着皇上赞美祖国的河山,欣赏京城的美景,陪在皇上身边的当然是如今太后最宠爱的两大臣子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