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收走床头的诊疗仪器,说:“马上大选了,我想回去准备下。如果喜欢这里,等大选结束,我们再来好不好?”
刚醒来时,游凭星看到诊疗仪上满屏的红。他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陆琛才会着急回都城,所以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登机过安检时,游凭星响个不停,陆琛有些慌,没收住信息素。安检人员被烈酒冲得头
\t\t\t\t\t\t\t\t\t', '\t')('\t\t\t\t晕,陆琛连忙表明身份赔不是。好多乘客拿出终端录像,安检人员不知所措,组长匆忙赶来放行。
这本是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陆琛登机后为游凭星系安全带,却不料对方问:“你在我的体内装了什么?”
飞机冲上天空,陆琛神色稍滞,待到短暂的耳鸣后,才说:“我在你的脚踝装了检查仪器,手术口会随着踝骨恢复一起愈合,对身体没有伤害。”
游凭星晃晃腕间金属手环,淡淡道:“这还不够?”
陆琛垂眸“嗯”了声。
游凭星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确定道:“你在情期时无法使用抑制剂。”
他的体内有金属仪器,安检才会响。刚过安检时,陆琛故意释放信息素,但却没控制住量。被标记的身体对陆琛的信息素格外敏感,游凭星识别出这是情期特有的味道——蒸馏伏特加。
陆琛说:“我知道这样有些矫情,但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纤长的睫毛一直在闪,与以前说谎时如出一辙。
“我的伴侣在让我在情期时打抑制剂。我……我有些难过,所以就没打。”
游凭星看向窗外的云朵,脸色与云朵一样白。
飞机内响起广播:“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欢迎乘坐天堂航空。本次旅途中,机舱备有食物、救生衣、晕车药、抑制剂,如有需要请举手示意空乘,祝您旅途愉快。”
游凭星举手想要支抑制剂,陆琛按下他的手。游凭星眸色冰冷,陆琛掩饰不过,只好坦白:“我有精神力,在情期无法使用抑制剂。”
“在Holy时,你情期怎么过的?”
在Holy那两个月,陆琛几乎天天与他黏在一起,但却从未泄露过信息素。
陆琛坦白:“我在情期用了人造Alpha信息素来对冲。”
想起针扎腺体的痛,游凭星心有余悸。但看陆琛的反应,再结合他在皇宫的处境,游凭星觉着他应该是没少干这事儿。之前刑讯逼供时,自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问陆琛“你知道针扎腺体有多痛吗”,想必没人比他更知道。
“你为了不让我识破病症,用针扎自己的腺体?”
陆琛点头。
“你经常这样?”
陆琛很轻地点了下头,以退为进:“如果我的信息素让你不舒服,等回去后我会对冲掉情期。”
示弱并不丢人,弱势方会容易让自以为强大的Alpha卸下防备,获得更大的利益。
陆琛本想游凭星会心疼他,说些安慰他的话,却不料对方说:“好。”
陆琛曾以为一切苦难都有尽头,可事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曾觉着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挨到好日子,可母亲去世那天,他觉着活着是受罪,死了才是解脱。
母亲说“不爱他”,但他爱母亲。他把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情感,在5年前随母亲一起埋葬。
陆琛无法承受再次失去挚爱的痛苦,所以他要让游凭星活着。
腺体衰退周期因人而异,游凭星腺体衰退的速度非常快,现在已经从前期过度到中期。
他会咯血是因为对同性信息素非常抵触。所以,陆琛不能再向他的身体注入信息素,只能以空气为介质传递。
游凭星体内植入的是测骨器——换骨术前期采集骨骼样本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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