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步落子守口如瓶。
二人与社会脱节,与皇室对立,与群众疏离,他们的孤独却出奇的一致,而这种一致又催化出特殊的默契,以己度人洞察对方目的。
若说游凭星是孤寂的白矮星,陆琛就是雪山上的独行者。
不同的是白矮星只想安静地消耗完剩余能量,而独行者一定要攀至山顶达到目的。
既然目的被识破,陆琛只能利用追求者的身份往回圆:“我喜欢了你好久,得知你来Holy后,我想追你,就跟着一起来了。我撩拨你、勾引你,你无动于衷;我求婚,你拒绝的非常干脆;我向你告白,你赶我走……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游凭星冷冷道:“逼婚你还有理了?”
陆琛破罐破摔,“你蝉联‘帝国ga想睡排行榜’榜首近十年,我情敌众多,怎么能不着急!”
打石膏的腿斜在床尾,另外一条细长的腿蜷在床上,陆琛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经常向短裤中间瞟。游凭星察觉到无耻的视线,扔他一拐杖,陆琛没躲。
逼婚放谁身上谁都不乐意,游凭星性子烈,陆琛没睡觉就赶回Holy,先是送花这又乖乖挨揍,就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
“陆琛。”
“嗯?”
“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所以你不必端着。”
“嗯。”
游凭星说:“你说‘对不起’,就是‘对不起下次还敢’;你说‘嗯’,就是‘嗯我就不说’。”
“我……”陆琛半张着嘴巴,我了半天,没我出什么。
游凭星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让皇帝替你逼婚,我拒绝不了,只能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与我结婚,可以得到皇帝的首肯参加竞选,也可以得到星际部队的支持。”
游凭星一语道破:“你想争夺皇权。”
陆琛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游凭星看得如此透彻。
“我想与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陆琛的脑子很乱,只能挑重要的先解释,他已经分不清是真实的情感,还是表演出的情感。在大脑做出判断前,情感总是代替理智先做抉择。
“二哥恨我入骨,即便竞选失败也不会放过我;大哥在竞选劣势时就经常派人刺杀我,倘若他当选,我也不会好过。前有狼后有虎,我不参与竞选就是等死。”
陆琛觉着,游凭星怕死,易地而处完全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
解释这么多只是想坐实追求者的身份,但现在这身份于棋局而言完全无关紧要。
当局者迷。
游凭星问:“云逐风与云慕连纠缠二十多年,要恨也是恨他,为何恨你?”
陆琛刚想编些理由,游凭星锐利的眼似要将他刺破,“因为你杀了周世勋栽赃,所以云逐风恨你入骨。”
谋划许久的棋局,一朝被看破,游凭星刺破他的所有谎言,不给他继续当追求者的机会,陆琛不知道该扮演什么角色。
上次刑讯逼供时也是这样。
他太懂他,将他扒的一丝不挂。
游凭星谨慎多疑又那么聪明,不该指望他能配合你,就该棋局开盘时杀了他!
因欲望一拖再拖一错再错,现在被他破局,要如何收场?
没有重新翻盘的机会,现在棋局将成,想杀人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