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咬牙发完这个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殿下言重了,您既然如此说,属下自然是信的。”她慢慢地收回手,不咸不淡地说道。
听她言下之意,似是打算揭过这一茬,我也顺势换了个话题,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是特地到厨房来找我的吗?”
她眼神飘忽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忽然起身走到一侧的橱柜,取了两只小玉瓶和一卷干净的纱布过来,轻咳一声,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手伸过来,我给你换药。”
“手?哦……”我将白天擦伤的手递给她,就见她沉默着解开原来的包扎,细心处理过后,包上了新的药和纱布。
其实第一遍的包扎过后,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我只顾盯着她专注美好的脸发呆,就连上药时该有的刺痛和麻痒都感觉不到了——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逼她,只是默默将那疑惑压下。
“好了,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休息。”将纱布打了个结,她神色如常地抬起头,就要来扶我。
这时,我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急智,躲开她的手,侧身倒在床铺中,苦着脸对她说道:“刚才摔得太狠,把腰扭了!”
她的手一顿,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教我差点破功笑了出来。
强忍着笑,面容便有些扭曲,我索性转头埋进了被褥中,瓮声瓮气地抱怨道:“况且,我住的屋子又小又破,窗户都破了个洞,晚上风一吹,呜呜的像是鬼哭,吓死人了!”
“我去找魏舒,替你换个屋子。”偷眼看她,只见她蹙着眉头,并没有怀疑我的话,立刻就要起身去找那姓魏的。
我忙不迭拉住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也不用那么麻烦,我看你这间屋子就不错……不如就,将就一晚吧?”
说完,脸颊阵阵发烫,我也不好意思看她,只是屏息凝神地等着她回复——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紧张过,心口怦怦直跳,像是有个小人举着锤子死命地敲。
长久的静默,久到我都对答案不抱希望了,就听她低低地叹了一声,仅仅两个字却教我如释重负:“好吧。”
——心下一松,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同意了吗?
我真的要与她睡在一道了么?
只是这样想想,便激动地不能自已,仿佛心跳得更快了。
☆、第57章庖厨
她答应了之后,也不多说什么,从橱里取出一床新的被子铺在我身边,然后默默地走到将内室隔开成两个独立空间的屏风后洗漱。
昏暗的烛光照应下,她的朦胧剪影投在了如纸白皙的屏风上,猝不及防地将我拽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听觉上:那一点一滴极细微的响动都被无限的放大,又切换成了慢镜头,即便是在那一片漆黑中,也及其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了她的一颦一笑。
随着那声响的过渡,逐渐浮现出了她缓慢褪下衣襟,沾着清水擦拭身体的景象。
绞干的布巾从细腻的脖颈一路下移,在两条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