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一声冷哼,一道紫色闪电从眼里一闪而过。
“将死之人罢了。”
叶秋熙心里一紧,猛地抓住宁岳的衣袖:“阿岳,你可别乱来。”
宁岳看着叶秋熙语气温和地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宋希心里抖了抖,有个屁数,这姓方的是不得好死了。
十五踹了方家下人一脚:“还不赶紧全交待了,还是真想进死牢里走一趟。”
方家下人即使这样也一声不吭,趴在那里动都不动。
宁岳沉着声说:“你有什么把柄或是被挟制什么,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了,我保你不会被方家伤害。”
方家下人这才动了下,但还是没说。
宁岳忽然神色莫名地说:“你知道皇上封的大宗师吗?”
方家下人缓缓地抬起头,死寂的脸上带着希翼:“你的靠山是大宗师?”
宁岳被气笑了,这名头还挺有威力。
“说吧,我耐心有限。”
方家下人一脸豁出去的跪趴在地上说:“老爷丢了主薄之位,十分恼怒但也无计可施,三少爷昔日得罪不少人,现在被昔日仇敌奚落打脸怀恨在心。城里他不敢怎么样,但他打听到叶小哥儿与友人游湖,便想此在船上做手脚。到时候他再出现救了叶小哥儿,与叶小哥儿有身体接触,失去名声只能委身与他。”
宁岳越听脸越黑,冲天的怒火恨不得立刻炸了姓方的。
“还有呢?”
方家下人又说:“我本是在他做工,可方老爷不做主薄后,家里开支不够便辞退了一些下人。但我家里有生病的母亲,于是我哀求夫人给我一机会,三少爷听见了,便让我来做这种事,给我三十银子。我想即使我死了,也够我母亲跟妹妹过下去,于是我就来了。”
叶秋熙心口起伏不定:“他怎么能这样?”
随后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宁岳的衣袖,还好,还好阿岳来了。
宋希已经从十五口中了解始末,十分不解地说:“那方老爷怎么说也是主薄,哪有儿子提亲,父亲跟着上门的?”
方家下人这时说:“叶小哥儿不同意,叶家也委婉回绝了几次,可三少爷十分中意叶小哥儿。在家闹着到几次犯病,老爷不得已才以主薄之位胁迫叶家。”
宋希惊到:“他还有病?什么病?”
方家下人犹豫了下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府里下人之间的只字片语,方三少爷一犯病就情绪不稳,十分暴躁爱打人。有时候还会倒地抽搐,偶尔还会口吐白沫。”
宋希疑惑:“羊癫疯?”
不管是什么病,宁岳已经决定了姓方的生死。
“十五,这事你去办,就说方家意图谋害皇嗣。”
宋希:……
行吧,谁让秋哥儿是他好朋友。
叶秋熙脸色发白,如果船上的小厮真的大胆砸破了船,不说他会怎么样,那一船的人估计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