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守护火师,初次听到这个绰号,季桑初和其他第一次听到的人同样天真的认为,这是指这位名叫格瑞森的火系魔法师在火系魔法上的造诣过人,是白探险队的守护者。(小说手打小说)
不过,当这位守护火师进入庄园,开始肩负保护苏清望的责任,同时由于庄园的平静,格瑞森的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冥想和练习——季桑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守护火师。
这里的“守护”二字,不是动词,而是名词所谓的名词,是指守护石
没错,格瑞森尊阶魔法师,是一位堪比守护石还要可怕的吝啬者。具体表现在,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任何同系魔法师,根本没有召集火元素的可能
因为所有的火元素,都被他汲取得干干净净据说这是他的习惯“作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应该随时对附近一定范围内的本系元素进行控制最好的控制,就是把它们都抓在自己手里”这是格瑞森的原话。
这位强大的尊阶魔法师对周围火元素的掠夺,连纯火之躯的季桑初都悲痛欲绝了。现在他想聚集火元素,只能趁格瑞森休息的时候,悄悄躲避到距离之前自己还非常仰慕的对象最远的角落,以求不让格瑞森在睡梦中也发现火元素的汇聚,从而不客气的全部拉走
想到这里,季桑初就有一种喝了胆汁的感觉:“如如,擅长治疗的系别不是水系么?怎么这次来为九禁冕下治疗的,反而是火系魔法师?”
谢明如也迷惑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格瑞森大人来后,哥哥他确实好了不少。”
“是吗,我也是火系,怎么从来没发现,火系魔法还能治疗?”季桑初嘀咕了一句,随即关心的问“我看你刚从白伤大人那里过来,怎么样?大人他同意你退婚吗?”
“退婚?”谢明如露出古怪的表情“我没要求退婚啊,我只是好奇老师和哥哥为什么都看中了宁柘。”
“他”季桑初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顿了顿,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他换了个话题“那你喜欢他么?还是讨厌他?”
“喜欢?”谢明如的目光之中,忽然充满了迷惘“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老师和哥哥都认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强者,所以才为我们订婚。假如以后他中途陨落,或者,最后没能成为他们想象的强者,我想就算我喜欢他,老师和哥哥,也未必肯继续这件婚事。”
“你是感慨你的身份,婚事不自由?”季桑初叹了口气,劝道“你想开点吧,别说你了,就是我,不也和你师姐订了婚?每次看到应蕊,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谢明如啼笑皆非:“这很难办吗?你不是早就说过,当初考进紫涵炼金学院就是因为这所学院的学生身份最方便三妻四妾?”
“我进这个学院完全是被我老爹逼的。”季桑初苦笑着摸了摸下巴。
谢明如却叹了口气:“我不是为这个烦心,如果我不愿意的事,即使老师和哥哥一起施压,也不可能改变我的做法”说到这里,面具后的眸子里,充满了骄傲与倔强,谢氏长系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子,当然不可能是柔弱的娇小姐。
季桑初也叹了口气:“九禁冕下和白伤大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一直都是用怀柔的方法对你,不过如如,宁柘这个人,我认识他比你久一点,有关他的事,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在他身边,很危险。可惜白伤大人和九禁冕下,就算知道,也未必肯相信。”
“危险?”谢明如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桑桑你知道吗,我对宁柘没有恶感,也没有太多好感,毕竟,我们现在只能算朋友,有一个未婚夫妻的身份,相处反而尴尬。但是我心绪混乱,却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季桑初一怔:“那是”
“是因为这片大陆的主人的缘故。”
“主人?”
谢明如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坚毅与无奈:“没错,大陆的主人,是术士数千年来,一直如此即使自从术冕临渊之后,大陆没有出现过第二位术冕,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依旧是术士可是,你在紫涵学院,应该读过史书,在很久很久以前,术士与武主都还没有出现时,大陆上的强者,是魔法师与武士。”
“没错,术士,是在大概距离现在六千年不到的时候,魔法师中的一部分,开始发生变异,原本对魔法的控制力,不知何时,觉醒为对灵魂的控制而且随后,这些初代术士,发现灵魂是可以修炼的,他们将灵魂修炼得比常人强大无数,而且发现灵魂之力和魔法的精神力不同,根本不会影响到**的强壮程度。同时,他们也研究出了如何使用灵魂之力来攻击从那时候起,术士就完全压倒了魔法师,毕竟,魔法师的身体实在太孱弱了,何况灵魂的攻击是魔法盾完全无法防护的。”季桑初是魔法师,对这个问题,自然感触更深,他滔滔不绝的回忆着“而和术士差不多时代,武士之中,也产生了变异,那就是武主”
“在六千年以前,大陆上没有术士和武主,只有魔法师和武士,在那个时代,不存在谁是大陆主人这个问题,因为魔法师与武士各有千秋,很难分清到底楚谁强谁弱。”谢明如接过他的话题“直到术士的出现,以绝对优势压倒了所有职业,被称为大陆的主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术士变异前的魔法师从来没有绝对压制住武士,凭什么,术士却能死死压制武主?”她的语气里有不甘,更多的却是决心“桑桑,老师和哥哥,认为宁柘很有可能会成为临渊之后的第二位术冕但是,身为武士变异者的武主,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六千多年前一样,有压制术冕、像那个时代的魔法师与武士之间一样,获得与术冕分庭抗礼的能力?”
季桑初被这个问题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