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契约?那你怎么一直跟在他身边?”霜轮皱起眉。(小说手打小说)
宁柘却示意她不要急:“炎炎,千里之内,就算没有具体的方位,但是至少大概方向你该能感应到吧?”霜轮还不知道纯火之躯的奇妙,这种体质对于火系魔兽的吸引力就好比术士纯血对术士的吸引力一样。
“啊对,千里之内,都能感觉到”炎炎眼睛一亮,但她立刻脸色变了变“不好!”“什么?这个传送阵竟然将桑初传出了千里之外?”宁柘大吃一惊,传送阵的布置,与布阵之人的实力有着直接的关系。除了布阵人的实力外,传送阵法传送的距离远近,其实只要看一下阵法的大小就行。
传送距离越远,所布下的阵法必定更大,因为不把阵法绘制到一定大小的话,是无法容纳足够的能量,达到远距离传送的目的的。
宁柘这个房间总共也就十几个平方,而季桑初消失时地上亮起的传送阵更是只有一个平方大小。这么点大的传送阵,最多传个十里路就不错了。
炎炎急急解释:“虽然都说千里之内我们都能感应到主人的存在,但是其实这种感应很容易被截断,因为纯火之躯本身就有对抗这种探察的能力!除此之外,一些空间封锁和屏障,也能消除我们的感应!”
“恩”宁柘若有所思的皱起眉,他想起自己在西纳山中灵魂探察时的异状,确实,连术士的灵魂感知都无法发现近在咫尺的季桑初,看来这纯火之躯,虽然传说最终它的拥有者实力也不及术士纯血,但是还是有很多奇妙的地方的。
不过宁柘没想到,纯火之躯的隐匿,对火系魔兽也一样可以使用。关于这点,炎炎解释道:“纯火之躯对火系魔兽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主人又不可能带着所有千里之内的火系魔兽走,所以他都是隐藏自己的气息的。”
“我家主人不像你这么阴险毒辣呃,我是说聪明、有实力”炎炎在霜轮的注视下生生改口,哀求道“请你想办法帮帮他!”
宁柘可没心思和她计较什么,他叹了口气,伸手提起刚被炎炎打晕没多久的周子浩,这个时候他无比的怀念苏清望——身边的高寒。有那位强大的读忆术士在,他压根就不用和这个家伙罗嗦,一个才术魅境界的小术士,估计高寒随便看他一眼,就可以知道他八辈子是干什么的。
可惜魅惑类术法实在过于深奥,何况郁仪也不建议宁柘向那方面发展,按照这位曾经的术冕说的原话:“魅惑?那是只对灵魂比自己弱的人才有用的,等你达到术冕之境,灵魂强大到你现在难以想象的程度,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十个魅惑术尊联手对你施术,你一个灵魂威压就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了!所以,灵魂的强大是关键,所谓的术法,哼哼!”郁仪的这番话让宁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以后不会遇见一位术冕敌人?关于这个问题郁仪的回答简单有力——等宁柘到了术尊,他自然会告诉他。
术尊对于连永属灵魂都没凝聚出来的宁柘来说,实在是一件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伸手拍醒周子浩。
周子浩这次醒来,一脸懵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表情都呈现出一种呆滞之象。最后是炎炎担心季桑初,差点出手把他烤了,才让这家伙老实了一点。
不过任凭宁柘、霜轮以及炎炎轮番盘问,最后仍旧没得到太多线索。唯一可靠的线索还是郁仪肯定这个周子浩是被人施展了魅恋之术,之后又被下令将中间过程全部遗忘,因此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在讨论如何处理这个没什么用了的周子浩时,霜轮和炎炎难得的态度一致,杀了他,一了百了。原本还口口声声打着楼风城周家以及天水城木府的招牌,盘算着以后怎么报复回来的周子浩顿时蒙了
宁柘等人在议论怎么救季桑初时,后者却正神色恍惚的穿过曲折幽深的走廊,在一头雾水中见到了满满一屋子的人。
这是一间装饰十分华丽的房间,足足可以容纳上百人。不过现在这间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因为这里确实有着上百人。季桑初环顾左右,从这些人服饰上所装饰的相同的族徽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家族。
不过当季桑初辨认出这个族徽是哪个家族所拥有的之后,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那是一株桫椤木。简洁明了,正如同这个家族的姓氏“木”一样。
天水城,木家。
季桑初相信自己没有危险,至少现在没有危险。因为他虽然和木家没什么交情,但是他相信,木家是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招惹季家的。云域谁都知道,招惹一向只有一脉单传的季家没什么,季家虽然每代修为都还过得去,但是人实在太少了,千年以来都是单传,有好几次甚至让人怀疑季家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季家和云域三大上族中的谢氏一直以来都关系紧密,有好几代季家的人娶的都是谢家的女子,更何况谁都知道季桑初与谢家现在最珍贵的大小姐谢明如一起长大,感情亲厚,虽然传言中是情如兄妹,不过谢明如又不是没有亲哥哥,谁知道这种关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再说季桑初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可是三大上族中云家的云千悦,这两个女孩子,不但出身高贵,师门更是号称云域第一强者的白伤。
除非木家脑子进水了,才会为难和他们原本无怨无仇的自己。季桑初心念电转,刚刚松了口气,便见坐在首座的一名老者缓缓起身,注视着自己:“季少爷是吧?我们等待您很久了。”
“等待我?”季桑初一呆,他不明所以的问“我似乎不认识各位吧?”他视线一扫,发现里面并没有木锦绣。
“我们花费了小半个家族的代价,从预言殿得到了一个预言。”那老者不急不慢的道“我们木家能否度过这次危机,就着落在你和你的同伴身上了!”
“”季桑初茫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