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还想要拒绝,萧逸安却不停地使眼色,并且自作主张地说道,”多谢何尚书为我这个弟弟赐字,五郎还不谢谢。“
赵信傻眼了,这是强行送干爹呀,赐字一般都是爹娘和师傅的活,现在一个外人要给自己赐字,不就千里送干爹?还是个活的!
容不得赵信多言,何尚书以为赵信已经高兴坏了,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个钧瓷盖碗里的是你们蜀中一种金贵的茶叶,名字唤作‘碧潭飘雪’,
其茶汤色碧绿,沏好之后犹如碧潭,杯中又飘着些许白色茉莉花,和冬天雪花的意境一模一样。
叶似鹊嘴,形如秀柳,汤呈青绿,清澈得叶片可数。水面点点白雪,色彩有对比,淡雅适度,此茶不仅淳香可口,更有观赏价值。
“你们可要好好品一品。”
赵信都傻眼了,我不喜欢喝飘雪呀,我就喜欢普通绿茶就行了,整这个,我很尴尬的。
接着何尚书又吹嘘起了碧潭飘雪的神话故事,没错关于茶叶的故事赵某人编排了很多,卖给党项人的时候,编排的都是些英勇无敌的壮士杀了神兽取得茶树。
卖给大乾人的时候,故事就变成了才子佳人、或者一个孝子为了救活母亲,亲赴险地取回茶树救治母亲。
总之,卖给大乾人时候,故事就是礼义廉耻忠孝勇之类的。
赵信很担心,要是何尚书将来知道他恰恰而谈的神话故事是自己编排的,他会不会砍了自己。
嗯。
这个秘密就让他烂在大家肚子里吧。
“对了,谢特,你也是蜀中人,可有听说过这个‘碧潭飘雪’?”哪知道何尚书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让赵信如何回答?
说,这些都是我搞的噱头,然后骗你们银子的?
赵信的声音有些哆嗦,“略有耳闻,不过学生常在家中温书,所以所知不多。”
嗯,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所知不多,我就是把这个主意,还有名字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搞自己去琢磨,我都不知道飘雪已经做出来了。
看吧,我都不知道‘碧潭飘雪’已经做出来,您都已经喝上了,这还不足以证明我所知不多吗?
“温书是好事,不过也要学以致用,须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大人说的是!”
赵信很诚恳地接受何尚书的建议。
哪知道这事还没有完,何尚书拿起一根色泽暗红的物事说道,“这上朝啊,每次都很耗费心神,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往往肚中难耐,在大殿上又不能吃东西,m.
所以很是烦恼,所幸有这东西,上朝前吃一根能顶一顿饭呢,散朝后在吃一根,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
“谢特,快尝尝,听说这是施家从党项搞来的好东西,真正的战马做成的肉干,并且不是草原人那种腥臭难耐,嚼不动能敲死人那种肉干,
这种马肉干,微微带着咸味,硬度适中,非常好吃。”
赵信强忍着,拿起桌上白瓷盘里的一根马肉干,缓缓咀嚼了起来,心中却在骂娘,老子在草原上吃这玩意都吃吐了,是真的吐,那些日子巴不得能吃一点菜叶子,都没办法实现。
现在再吃这东西,没有吐就是我强大的控制能力起了作用。
赵信吃得很难受,不是说马肉干不好吃,而是赵信已经对马肉干开始排斥了。
何尚书像个话唠还在嗑呢,“这个施家也是嘿了心肠的,两根马肉干就要卖一两银子,太他娘的心黑了。
不过,也算得上是物有所值,确实抗饿。”
后面的话赵信已经听不进去了,五百文一根?半两银子?
姓施的从我这里可是论捆买的,现在按根卖出去?他娘的,难怪我上门拜访,对我那么客气,我去收账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了。
原来......原来,果然,钱都被二道贩子赚去了。
赵信心里很抑郁,他决定主动出击,既然话题都说道银子上了,那就往库银上引。
“尚书大人~”
“喊我伯父就是了。”
“啊?这......这不好吧?”
“就喊我伯父。”
这一下让萧逸安都吃惊起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神马情况?我厚着一张脸皮喊你一声伯父,那都是我占便宜,怎么感觉赵信不喊你伯父,你就要动手了呢?
“何伯父,我今天上门主要是...?”
“上门?”何尚书回味着这个词,嘴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好像在思索什么。
赵信无奈提高了一些分贝继续说道,“我今天主要是来感谢你上次搭救之恩,次要呢,也是来向伯父学习一下,治家之道。”
“恩,恩,你继续说,虽然我觉得家只需要贤内助管理好,我们这些大丈夫就是可以当甩手掌柜,可是自己也必须懂啊,不然啥事都不懂,岂不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