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强势的女人,露出一种不慌不忙的样子,想给我扣一顶杀人的帽子,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女人咬着银牙,气势上没有丝毫减弱,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是你给我哥打的电话,那会是谁?张凡,你人命关天,你休想狡辩!我已经问过我哥的贴身保镖了,我哥出事之前,就被你狠狠教训了一顿,所以你绝对存在杀人的动机!”
女人说话的时候,身边那个中年男人始终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旁边那两个帽子叔叔则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眼神变化中找到答案。
“那你哥的保镖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教训他?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我张凡也不是疯子,见谁都打。更何况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我据理力争道:“我教训他是因为他抓走了我的女人,并且拿着手枪威胁我,当面羞辱我的女人,请问面对这种毫无人性的欺压,我该反抗吗?”
年轻女人咬着银牙说:“你少胡说八道,我哥不可能私藏枪支!”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敢保证吗?要不咱俩来赌一赌,如果我血口喷人,我甘愿承担所有责任,可如果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又该如何?私藏枪支,按照法律,又该如何处置?”
中年男人忽然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提醒年轻女人,后者目光微凝,厉声道:“张凡,我在跟你谈我哥的死因,你却故意避重就轻,事实证明,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两位警官,我提议先把张凡控制起来,然后再秘密审问!”
“说不赢就要严刑逼供吗?”我满脸鄙夷地扫过年轻女人,轻蔑道:“如果你是我,你会先教训崔浩一顿,紧接着就找人杀人灭口吗?这种愚蠢的事情,我张凡还做不出来。”
女人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气的怒喘,饱满的胸部上下起伏,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我听说你是武林高手?在龙国武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件事没错吧?”
“学了点防身术而已,谈不上高手。”我说。
“你太谦虚了,虽然我们崔家没有习武之人,但对于武林中的事情多多少少还知道一些,你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是龙国数一数二的强者,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你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而这个时候,崔浩正好跟你发生了冲突,你始终没把崔浩放在眼里,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中年男人的情绪稳定,声音也不大,但这番话却暗藏杀机,但凡一个不留神,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和猜测,猜测不能作为破案的证据。要说嚣张跋扈,恐怕没有谁比崔浩更嚣张,整个魔都谁没听说过他的大名?被他欺负过的人也绝非只有我张凡一人,难道其他人就不存在嫌疑了吗?”我说。
“可其他人哪有你这样的本事?”中年男人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和中年男人对视,并没有露怯。
就在这时,荣老头忽然说道:“破案要的是证据,不是你们各位的猜想,崔浩死了,你们可以和你们认为的嫌疑者对话,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你们不该给对方扣杀人的帽子。但凡此刻张凡露怯,你们一定会说他就是杀人凶手,这种断案方式又有什么意义?
崔浩死于车祸,虽然出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但谁又能保证他的死和那通电话有关?另外我还想问问咱们魔都这两位警官,你们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侦破案件的?”
荣老头不怒自威,那俩警员对视了一眼,急忙尴尬地摇了摇头。
荣老头乘胜追击道:“既然你们警方不是以这种方式破案,那今天你们又为何充当旁观者,将话语权交给他们叔侄俩?莫非是因为崔家权势滔天,你们就忘记了公平公正?你们的领导叫什么名字,老朽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www.
一听这话,那俩民警瞬间害怕了,要知道荣家百年来屹立不倒,官府的背景也是极其庞大的。
“荣老,他们也是奉公办事,荣老又何必要威胁他们?”中年男人说道。
“我威胁他们了吗?我只是对他们执法的过程存在异议,威胁还谈不上。”荣老头也不甘示弱,浑浊的目光和中年男人对视起来,几秒后,中年男人率先败下阵来,收回强势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荣老息怒,我无意冒犯荣老,但也请荣老体谅我们的心情,崔浩不在了,我们都很难过,同时也对幕后凶手无比的痛恨,我保证,无论是谁害死了崔浩,都将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似示弱,实则却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荣老头也不是一般人物,自然能听得懂男人言语中的恐吓,轻哼一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朽敢拍着胸口说这句话。”
“在我们没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你当然敢这样说。”年轻女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但她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她面前这个老头儿姓荣。
“年纪轻轻,也敢用这种语气跟老朽说话?”荣老头气得一拍桌子,那俩警员直接吓得浑身一颤,年轻女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咬着嘴唇,一时间不知所措。
中年男人立即解围道:“雨桐,你太没礼数了,荣老何许人也,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荣老说话?还不赶紧给荣老赔不是?”m.
崔雨桐急忙顺台阶而下,说道:“荣老息怒,晚辈绝不是有心冒犯荣老的。”
中年男人含笑道:“荣老德高望重,又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荣老,今天多有打扰,如果我们那句话说的不恰当,还望荣老多多包涵。我们就先告辞了。”
“建波。送客。”荣老头也不含糊,直接下了逐客令。
很快,荣建波和崔雨桐四人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荣老头,只听后者叹息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家这是摆明要借题发挥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