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太后的面,有些话当然是不方便说,苏锦玥和凌文义也只是问了太后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并没有说到和薛家任何有关的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些事本来也只是他们的猜测,至于苏锦玥那儿的消息虽然是从陈老板那里得来的,但在查到事情真相之前,她并不想把陈老板牵扯进来,牵扯进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这是毫无疑问的,一旦真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至于连累到这么多人。
而太后身边的人也有可疑,所以在太后的寝宫里说话的确不是很方便。
几人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皇帝也带着那个叫薛峰的过来给太后问诊了。
看到凌文义和苏锦玥也都在,薛峰的脸色自然是不太好了,特别是看到苏锦玥,那个眼神简直都快能杀人了。
不过大概是碍于皇帝和太后也在场,他也没多说什么,给太后把了脉,问了下太后最近的饮食起居情况,又叮嘱太后按时服药。
皇帝也问了太后的身体状况,知道太后身体还算健朗,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也放心了不少。
那个薛峰走了之后,皇上也和凌文义和苏锦玥闲聊了几句,太后就问到了皇上那个举荐制度的事,苏锦玥没想到这事居然太后也知道了。
皇帝倒也没有避讳他们,就跟太后聊了起来,这举荐制度现在的确是弊端不少,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现在也只能暂时沿用,不过朝廷也颁布了新的法规,要求严查那种举荐官收受考生贿赂的事。
举荐官收受贿赂,可不是小事,所以皇帝是派了钦差大臣下去微服私访,要求务必严查这件事,情节严重的举荐官就会被罢免。
除此之外,在各学堂、各学院以及府衙门前都会设有箱子,这些箱子都是皇帝找了工匠订制的,都是非常特别的箱子,这些箱子只有一个非常细的口子,只能把纸投进去,但是倒不出来,而且箱子也是没有任何开口,甚至连锁都没有,想要打开箱子,就只能砸开。
皇帝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也就是不想让人有机会窃取或者偷看箱子里的信件内容。
这些箱子算作是检举箱,不管是学生也好还是什么人都好,如果发现有举荐官收受贿赂之事,都可以直接检举,只要把情况说明清楚,投入这箱子就可以了。
朝廷会按时派人回收这些检举箱,查看信件的内容,凡是有被举报的举荐官,朝廷都会派人调查,不管事情真假,都会查个一清二楚。
虽说这样也不一定能完全杜绝举荐官现在这种收钱办事的歪风邪气,但至少也能有不少改观,起码知道朝廷重视考试和举荐的事,那些举荐官也会收敛一点儿,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问考生要银子了。
皇帝现在最为生气的还是买卖学籍的事,尤其听说居然有人花几万两银子买卖学籍,这事真是连皇帝听了都觉得荒谬。
“那些人莫不是脑子不好吗?”易筠公主也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花几万两买个学籍做什么,又不是买了这个学籍,进来川余城的书院就能高中的,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呢?这和买举荐信可不是一回事吧?
没有举荐信就不能成为举人,不能参加大考,可是学籍能有什么用呢?这买了学籍就能参加大考了么?如果没有学识,花几万两银子买什么又用什么用?”
“对啊,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苏锦玥无奈摇头:“现在这川余城的书院,尤其是峰林书院,那是一个学位都难求,价格是越炒越高了!虽然说峰林书院是出了几个状元没错,但也不至于疯狂成这样吧?好像他们去了峰林书院也一样能考上似的……
不过现在这些话你跟那些学生和他们家长说也都没有用,现在很多考生家里都觉得这是风水的原因,是川余城的风水好,所以都抢着要去那里念书呢!
川余城的学生本来就不少了,书院哪有这么多位置啊,这不就变成价高者得了吗?现在很多那些外籍的学生买了学籍进来之后,反而让川余城原来那些有学籍的学生进不了川余城的书院了,特别是那些成绩一般的或者家境不如何,没有更多银子交学费的,这些学生就没办法再进书院了。”
“荒谬!”太后气得猛地一拍案桌:“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苏锦玥轻叹道:“朝廷开科举,本来就是为了给朝廷选举有用之才,让那些没有世袭爵位的寒门学子也能有机会报效朝廷,可若是连个举荐信都要高价来买,连正常入学堂书院的机会都被剥夺了,这岂不是违背了朝廷开科举的初衷了吗?”
太后看着皇帝,严肃不已地说道:“皇帝,这件事可要严查!特别是买卖学籍的事,更要严查,涉事官员必须要革职查办!书院内部也要彻查,凡是违法进入书院的学生,一律赶出书院,打回原籍!情节严重者,三年五年不得参加大考!”
皇帝点头:“母后放心,科举考试关系着国之根本,朕定当严查,绝不姑息。”
在太后寝宫里聊了一会儿,皇帝便要回去批奏折了,看着太后也要休息了,苏锦玥他们也没继续打扰,便一道出宫去了。
这有一段时间没见苏锦玥了,易筠公主这见到她,自然也是有说不完的话,拉着她一直说个不停的,还让苏锦玥和凌文义一块儿到她府上用餐,苏锦玥和凌文义本也就是有事要找易筠公主商议,自然是不会推辞,就跟着公主回府去了。
到了公主府,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凌文义忍不住就问易筠公主:“公主,那个姓石的事,你知道了吗?”
易筠公主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脸色就冷下来,淡淡地说道:“这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了最好,我倒是开心。”
凌文义淡淡一笑:“看来你也听说了。”
易筠公主冷笑道:“以前在府里,他的事是从来不让我过问,我也没有去过他的书房,现在看来,我这不去倒是挺好的,这样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他这胆子居然有那么大,竟然敢和西晋勾结,这种人简直死有余辜!
也难怪他不敢让我去他书房了,做这种诛九族的事,他当然不敢让我知道了!可不怕我告诉皇兄和母后吗?”
凌文义也是恼怒:“我真是不知道这个姓石的是哪根筋不对!他怎么就这样想不开!他都已经是当朝驸马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可真是不怕掉脑袋啊!不过……”
他说到这儿,突然话一转:“有件趣事,公主你还不知道吧,我还没时间告诉你呢!就是那个姓石的被抓了知道,你知道他那个娘去干嘛了吗?她居然跑到郡主在武建城的府邸闹,你说可笑不可笑。”
易筠惊讶不已:“凌文义,你说什么呢?那个老太婆跑去妹妹那里了?”
凌文义冷笑:“可不就是呢!不过那个老太婆本来要找的人是你!她之前就去过我府里找我,我没有理会她,却没想到她居然还跑去郡主府里闹了!”
易筠不由得朝苏锦玥望去。
苏锦玥看到易筠眼中的担忧,便笑道:“姐姐,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难道我还能吃了亏不成啊?她敢跑来我那儿闹事,那是她自己找死!亏得她还有脸去我那里闹呢!我说石家那些人,倒可还记得他们府里有个公主啊,平日里倒怎么没记得,现在家里出事了,这老太婆倒是记得要找什么人来救她儿子了,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易筠叹了口气:“是啊!我离家这么多日,他们倒也没来找过我,倒是那个姓石的一出事,那老太婆可倒是记得我的好了!真是可笑又讽刺的!我回宫之后也时常在想着这事,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自己在石家那么多年,浑浑噩噩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算了,姐姐!”苏锦玥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这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想着它干嘛呢!”
她说着,朝凌文义瞪了眼,显然有几分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