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你的老婆,担心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他看着傅辰年的背影,试探地问了一句,状似无意,但始终看着他的反应。
傅辰年没说话,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楼下。
宋欢己经走出了公司大门,步伐很慢。
她变得很瘦,哪怕是从背影看过去,也感觉就要被风给吹断。
尽管在极力压抑,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步伐有些不平衡。
那三年的牢狱之灾,的确给了她很大的折磨。
傅辰年的眼神暗了暗,单手放在西装裤袋里,“……所以呢?”
“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帮她?”郁景山点燃一支烟,笑着说了一句,“看着她从工作室出来的样子,也挺可怜的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房租没有交到位,要被房东赶出来了?”
他耸了耸肩,“那笔钱对我来说,就是带莉莉丝吃顿饭的饭钱而己。”
他说着,目光落在男人的背影上,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偏了一下脑袋,吐出一口烟圈,“辰年,怎么说?”
傅辰年淡淡道:“你想我怎么说?”
郁景山忽然想到什么,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辰年,宋欢工作室被强行搬走这件事情,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要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傅辰年转过神来,淡淡地看着他。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宋欢上车时的画面。
她打了一辆计程车,白色的裙子一闪而过,坐了进去,只剩下一点翻飞的裙角,很快便扬长而去。
他收回视线,漠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好心了。”
郁景山“啧”了一声,“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老婆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他掸了掸烟灰,“不介意我在你的办公室抽烟吧?”
“你都己经抽上了,还问我干什么?”
两个人做了多年的好友,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是室友。
不像傅辰年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白手起家,拥有让人扼腕的手段;郁景山从小到大就是富二代,家里的家产就算是他从来不管,做一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也能够一辈子都吃不完。
两人一开始其实做不成好友,但也不知道怎么的,郁景山看那些人都不顺眼,就只看傅辰年觉得不错,能配得上做他的好友。
时过境迁,傅辰年己经成为海城第一首富,年纪轻轻就己经获得这样的成就,让那些五六十岁的老董事都难以望其项背。
他在不到三十岁做出来的成就,己经赶超有些人一辈子的沉淀。
就是这样一个傅辰年,郁景山才觉得他不应该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来。
“宋欢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还问我是不是我干的,我还觉得挺冤枉,我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他笑了笑,看着傅辰年,“我看她好像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应该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是吧?”
傅辰年没有说话,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他以前一首用的那支派克钢笔,转了一圈,“她说的没错,就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