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次假装要亲上江澜,就是为了转移陆竟池的注意力,他已经算到,两人会因为这件事闹别扭,闹起来陆竟池就不会丢掉那个吊坠了,否则只能让他们关系变得更僵。
江澜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引他去山上?”
裴卿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不懂吗?”
“如果那次杀了他,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说到这,他嘲讽地笑了一声,“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下不了手。”
江澜呆呆的看着他,到现在,她才算明白过来他的全部计划。
杀了陆竟池,他们就会相安无事。
若是没能杀了他,后面的事,就是裴卿声对她的惩罚。
她心如死灰,一心求死,吊坠里的东西加剧身体恶化,在痛苦和自我折磨中,艰难地度过这一个月。
江澜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他和陆竟池都算到了,他算到陆竟池不敢杀他,陆竟池赌她下不去手。
他们之间的较量,她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
一颗棋子罢了。
到头来,她才是那个小丑。
这一个月来的愧疚和难过,显得是那样可笑。
裴卿声笑道:“你看,我答应带你离开,是不是做到了?”
“陆竟池再也找不到你了,他这辈子,都会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比杀了他更有意思。”
江澜别过头,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她生不了裴卿声的气,也接受不了他的方式。
裴卿声见状,他幽幽地说,“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你带出来,你不会再去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