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私人医院,第八层。
傅庭渊躺在无菌病房内,他修长的双腿与手全部被链子固定在他身侧,他胸口包扎大片的白纱布,俊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剑眉紧皱,看上去好似沉浸在巨大的痛苦当中。
身旁是一身防菌服戴着口罩的司夜爵与医生。
他们手中各自拿着手术刀,显然是刚刚为傅庭渊做了手术。
那边的医院司夜爵知道,有陆延清安排的眼线,并不安全,所以当救急室门被推开的时候,司夜爵立马将还在昏迷的傅庭渊给带到自己的私人医院。
他再次与他身边的医生,检查了下傅庭渊的伤口。
好在伤口不深,若再深点,他命就没了。
司夜爵低头朝心电图看眼,傅庭渊呼吸平稳,应该已经没事了。
身边的医生说道:“司少,虽然三爷已经度过危险期,但他流血过多,加上病发,恐怕这次三爷他……”
“他不会有事的。”司夜爵眉心蹙起,“爷是不会有事的。”
“可三爷他……”
“说了他不会有事。”司夜爵将手术刀丢在盘子里,“他就不会有事。”
本沉睡的傅庭渊突然闷哼了一声,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咬着牙关,浑身陡然剧烈颤抖,肉眼可见他身上的肌肤泛出青紫,铁链被带出发出的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的不安。
“司少,三爷这是……”
“他病发的时候是这样的,没事。”
只有司夜爵知道,如若没有铁链固定他,只怕他们都会有危险。
“你按着他的腿,我按着他的手,以防他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哦,好。”
俩人各自按着傅庭渊,但随着时间的走动,傅庭渊浑身抖的更厉害,身上的肌肤变成沈紫,精致的面容像白纸一般骇人的无血色。www.
就连心电图也开始往下走。
司夜爵用力按着他,薄唇紧抿,心底却七上八下
“司少,这样下去不行啊!”医生一头的冷汗,看到打着点滴的针管里的黑红色的血竟然凝固了,“司少,你看,三爷的血……”
司夜爵侧头看了一眼针管,傅庭渊胸口大力的起伏,本缝好伤口的肉线此刻迸裂开,男人浑身剧颤,哪怕沉睡当中,也不难看出他已经忍到极限。
“没事,他体内的血液可能因病发才这样,把点滴的拔了吧!”
“好。”
一声将点滴针头拔出来,男人修长的手臂颤了下,黑色血珠从扎过的手背里涌了出来。
医生吓得大惊失色:“司少,我看三爷痛的极致,要不……再给他主注射镇痛剂,这样让痛下去,万一三爷……”
“镇痛剂也只是暂时的,”司夜爵紧锁眉头,“而且副作用还特别大。”
“可……”
医生欲言又止:“万一三爷抗不过去……”
司夜爵眸光微沉,语气却无比坚定,“他是傅庭渊,不会抗不过去。”
医生见他如此,也没再说什么。
司夜爵突然俯下身,薄唇在傅庭渊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爷,林诗藤说人是她杀的,被抓去警局了,这个罪名陆延清没那个能力救他,只有你才能救她。你得扛过去,去救你媳妇,她一直在等着你去救她……”
这是一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司少,有人要见三爷。”
“谁?”
“我不知道,是一个又高大又帅气的男人。”
又高又帅气?
司夜爵摘下口罩,“有我高有我帅?”
“……跟你一样又高又帅。”
司夜爵抬腿走出去,没几步又顿下看向医生:“好好照顾他。”
“嗯,我会的。”
司夜爵走出来后,护士突然想起:“对了,那男人说他姓陆。”
“是他!”司夜爵脸色一沉,“他是不是说来这是想谈有关林诗藤的事情?”
“对,”护士满脸崇拜的看着司夜爵:“司少,你怎么知道他要谈什么?”
“因为他蠢。”
“啊?”
司夜爵脱下防菌外套塞在护士手中,“我去跟他谈,他在哪?”
“在会休息室内。”
司夜爵拧眉走过去,心里好奇陆延清怎么知道这里的?
此时陆延清坐在休息休室内,因为长得帅,护士都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甚至还有的给他各种好吃的点心。
只不过他没有吃,时不时看眼腕表。
蓦地,司夜爵走了过来,看到陆延清手边全是吃的,好几个护士在一旁偷偷看着他。
他满脸不爽,嘴角拉开一抹嘲讽:“陆先生,你可真厉害,既然能找到这,而且一来就把我这护士给勾的神魂颠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发情的孔雀。”
“……”
陆延清见傅庭渊没来,只有司夜爵,他皱眉:“傅庭渊呢?”